司清赶紧扶住他,“三哥。”
“弟弟。”司澈担忧地看着他,说,“你不要激动,七弟没事。”
司言在几个咳嗽间竟然咳出鲜红的血,他呼吸不稳,羸弱得好像随时要倒地。
宁逸瞬息结成结界,走到他的面前,抬手对着他,一股温和安宁的气息在结界中漫延。
司言的痛苦在顷刻间得到缓解,他擦掉嘴角咳出的血,温和的声音带着虚弱:“谢谢你。”
司澈扶着司言,对宁逸说:“谢谢。”
夏礼看一眼司言,对宁逸说:“司言和司澈是双生子,长老会忌惮他们的能力,带走司言,他回来时修为被废除,筋脉寸断,不能修行,落下隐疾。”
司澈皱着眉不解地看着夏礼,为什么要说难堪的旧事,那是他和司言不愿意提起的痛处和噩梦。
“你有办法救你的舅舅吗?”夏礼认真地看着宁逸,“这是你daddy的一件心事。”
司澈不解地看着夏礼,说:“我们哪来的外甥?什么是daddy?”
夏礼看着他,笑着说:“daddy是父亲,他的daddy是司清。”
“……”司澈听完后,皱着眉,不可置信地看向司清,“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司澈又看一眼宁逸,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还已经长得这么大。”
司言同样难以接受夏礼说的话,稍微一个情绪不稳,又开始忍不住咳起来。
宁逸抬手稳住他身体里翻涌的气血,顷刻间平复。
谢璃不由看着宁逸,果然是bug技能。
司言扶着司澈的手,温和认真地看着司清,说:“七弟,你既是已有孩子,可以把孩子的母亲和孩子接回龙宫,不要让他们在外面受委屈。”
“……”司清手稍微握紧,百口难辩。
宁逸哪来的母亲?
难道要他说,孩子他爹是夏礼?
等会儿,什么孩子他爹?
这是在想什么?
夏礼看着两人手忙脚乱的模样,轻咳一声:“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宁逸是受司清……在秘境用修为养育的灵物,所以司清是他的父亲。”
夏礼又补充道:“不过司清还没有成亲,让他在外喊父亲不合适,所以让他喊daddy。”
闻言,司澈和司言一同松一口气。
司言温柔地看着宁逸,温和地说:“既是如此,那我们确实是你的舅舅。”
宁逸看向司澈,说:“你扶着他,我看一下他的伤势。”
宁逸手中闪过温暖安心的柔光。
谢璃好像如沐春风,不知道是不是宁逸复生能力的关系,每一次宁逸施法,他都感觉很温柔安宁。
片刻,宁逸放下手。
司清看着宁逸,问:“宁逸,怎么样?”
宁逸看着他,说:“能救。”
司澈看着宁逸,急切地问:“他能恢复到什么程度?”
宁逸回答:“恢复如初。”
司澈的眼神中带着难以相信,可是他又希望宁逸真的能救司言,那是他的同胞弟弟。
但是这些年他们不是没有找过宝物灵物,都只能勉强吊着司言的性命,眼前的他能行吗?
司言看着宁逸的眼中带着一丝炽热的渴望与希望,可他有些不可置信,毕竟他自从被废除修为以来,活着已经很艰难。
宁逸抬手继续稳住他的气血,以防他的情绪不稳导致咳血伤身,说:“你的身体情况有些复杂。”
司言抬头看着他,眼神是前所未有地坚定,“只要我能重新修行,我什么都能忍受。”
宁逸看着他,说:“你不仅仅是被废掉修为,灵根和先天的资质也都被剖离,你现在的身体是一副残废的躯壳。”
“对你出手的人,似乎很忌惮你们的双生能力,彻底废掉你的一切。”
闻言,在场的几人都是一脸的凝重和不可置信。
也就是说,那些强行被长老会带走的人,有可能都经历被剖离灵根和先天资质的痛苦。
可是,灵根和先天资质能被剖离,闻所未闻。
祁辞拧着眉眼,凝重地看着宁逸,问:“灵根和先天资质,可以被剖离?”
宁逸点头,说:“是的,那是极其残忍的邪术,把他的灵根和先天资质剖离为自己所用。”
这一刻,在场的几人脸色极其凝重难看。
也就是说,长老会一直以来都在用邪术剖离他们同胞的灵根和资质为己用。
没有灵根和资质,对于修仙者来说,废人都不如。
司清神色忧伤地看着司言,他无法想象司言经历了什么。
司澈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手心刺破皮肤,鲜红的血流下,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任鲜血滴嗒落在地上。
司言轻轻握住他的手,打开他紧握的拳,安慰他:“哥哥,不要伤心自责。”
宁逸看一眼他受伤的手心,司澈的伤口瞬间愈合如初。
宁逸看着司言,说:“我可以让你重新长出灵根和修补你的先天资质,只是你会很痛苦,你愿意吗?”
“我愿意。”司言毫无犹豫地回答他,“我什么都愿意。”
“……”谢璃好像明白为什么那个黑衣男人要炼化宁逸,这复生技能确实bug。
司澈无言深深地看一眼宁逸。
宁逸问:“你想什么时候修补身体?你可以做好心理准备,修补时的痛苦,是你被废除抽离灵根资质痛苦的十倍。”
“现在可以吗?”司言定定看着他,眼神坚定,“拜托你。”
司言思考片刻,决定和司清一样称呼这个外甥为宁逸。
宁逸回答:“可以。”
司澈担心地看着司言,眼里满是心疼。
司言看着他,抚上他的眉眼,说:“哥哥,我一直想着有一天我能和你再次并肩作战。”
随后,司言看着宁逸,说:“开始吧,拜托你。”
夏礼看着宁逸,问:“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吗?”
宁逸扫视几人一眼,最后看向祁辞和谢璃,说:“你带着他离远点。”
“?”谢璃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宁逸说:“等一下他可能会失控,你离得太近会伤到你。”
话落,祁辞拉着谢璃走开。
随后,宁逸对司澈和夏礼说:“dad,你们凝结出禁锢,他在修复身体过程中可能会失控,你们小心些别伤到他。”
“dad又是什么意思?”司澈疑惑地看着宁逸和夏礼。
dad和daddy很像。
宁逸没有回答。
夏礼挑眉看着司清。
司清皱着眉看他一眼,脸上写着:你要是敢说,试试?
“……”夏礼笑着对司澈说,“是大人的意思。”
司清别过脸,暗自松一口气。
随后,夏礼和司澈对着司言结成禁锢。
没走远的谢璃好心大声提醒:“要不要在他嘴里塞块布,防止他等会太疼咬到舌头!”
“……”
宁逸从身上的白衣撕下一大块,递给司言,说:“以防万一。”
司言接过布,往嘴里塞满,咬紧牙关。
司清看着宁逸,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现在只有他,没有任务。
宁逸侧头看一眼他,说:“daddy,你可以施法减轻他的痛苦。”
司清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如实说:“我吗?我不会。”
宁逸看着他,说:“daddy,很简单的,你静心凝神感受神识中水的存在,抬手对他施放即可。”
司清按宁逸说的做,果然感受到温柔的水,抬手对着司言,说:“准备好了。”
宁逸点头,眼神一凝,一抹柔和温暖的金光出现在他手中,好像破晓时刻的晨曦,光明璀璨,复苏万物。
……
结界的另一边。
祁辞突然调动一堆金属落在地上,对谢璃说:“现在,练习金属的分解重构以及他们的飞行路线。”
“……”谢璃看着地上的金属,如果他没记错,距离他上次练习还没有超过一天。
谢璃没有多说什么,技多不压身,何况在同龄人中,他的起步晚,修为低。
祁辞让他刻苦练习,是为他好。
在祁辞耐心的指导下,谢璃的进步很明显,从小到大,从简单到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