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此刻所在的就是毒品仓库,和之前刚刚探访过的武器库,外面也是戒备森严,重兵云集。陆肖心中暗自猜测:那栋别墅很有可能就是大毒枭桑格的住所,而那个看似普通的仓库也许正是毒品的加工车间所在地。
陆肖的视角又回到毒品仓库,由于空间的升级,从这里到别墅的直线距离,正好在空间可探查的极限范围内。陆肖操控这光门从地下缓缓向那座奢华的别墅推进到,进入别墅范围,先对周边施展开探查。每一个角落,每一寸土地都被他的感知细细梳理着。忽然,在他那犹如雷达般的探查之下,有了惊人的发现。在别墅的地下,一个极为隐蔽的所在,就在那精美的酒柜后面,竟然还隐匿着一个密室。
陆肖心中一紧,再次仔细地探查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确认并没有发现监控以及相关的看守人员后,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紧接着,只见他身形一闪,瞬间完成了瞬移,整个人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在了这个密室之中。
密室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仿佛能吞噬一切。陆肖意念微动,便从空间中拿出一只手电。随着 “咔嚓” 一声轻响,手电的光芒瞬间刺破了黑暗。就在这光芒亮起的刹那,整个空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空气都好像瞬间静止了。
呈现在陆肖眼前的,是一幅令人震撼到几乎窒息的画面。一捆捆各国的货币堆积如山,几乎将整个空间都塞得满满当当。其中,美元那标志性的绿色,欧元散发着独特紫色,人民币的那种鲜红则带着熟悉而亲切韵味,除此之外,还有泰铢和缅甸币。它们层层叠叠地堆砌着,仿佛是一座座用财富铸就的山峰。
当这一座座钱山毫无保留地出现在陆肖面前的时候,他的大脑先是 “嗡” 的一声,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乱撞。刹那间,各种杂乱的念头如潮水般涌来。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一切仿佛是一场难以置信的梦境,自己是不是陷入了·幻觉陷阱之中。可那货币散发的真实触感,以及空气中微微潮湿又带着金钱特有气味的气息,又如此确凿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陆肖清楚地知道,这些钱此刻都可以任他驱使,这种感觉就像是一个穷极一生都在追逐财富的人,突然被命运丢进了一座由黄金打造的梦幻王国。试问这世间,又有谁人能够在这样的场景面前保持淡定呢?反正陆肖是彻底没了那份淡定。他只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震撼与激动交织的反应。
陆肖感觉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震撼与激动交织的反应。他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想起要迈出一步,可这一步,却好似有千斤重,每挪动一分,都伴随着内心的惊涛骇浪。
突然,外面的几声枪响,宛如锐利的尖刺,直直地刺破了这密室中弥漫的金钱幻梦,将陆肖从那几乎被冲昏的思绪中猛地拉回到现实当中。他的眼神先是一阵慌乱,随即逐渐恢复了清明,犹如从混沌迷雾中挣脱而出的飞鸟,重新找回了锐利与警觉。嘴角间,一抹冷笑缓缓浮现,似是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既感意外又觉有趣,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又或者,他根本就没把这当作什么足以令他畏惧的事情。意念一动,面前那一座座曾令他心潮澎湃的钱山,便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空荡荡的四壁,仿佛刚刚那令人目眩神迷的财富盛景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海市蜃楼。
陆肖转身,身形悄然没入那神秘的空间之中,立刻探查周围的情况,试图捕捉到枪声的来源。很快,陆肖发现在别墅的一楼大厅内,有几个人影正聚集在一起。其中有一个人,大剌剌地坐在沙发正中央,翘着二郎腿,那姿态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只手悠然地拿着酒杯,里面的酒水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另一只手中夹着一根雪茄,袅袅青烟缓缓升腾而起,将他笼罩在一片朦胧而又威严的氛围之中,一看便知是个惯于发号施令的老大派头。陆肖心中暗自猜测,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赫赫有名的大毒枭桑格。在他周围,其他几个人都恭恭敬敬地站着,宛如忠诚的侍从围绕在君主身旁。其中一个人,手中还紧握着一把枪,那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地面,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发生的血腥与暴力。
陆肖定睛仔细看去,只见此时地上有两个人。一个是身材魁梧的男子,他的浑身早已被鲜血浸透,那原本洁白如雪的 t 恤此刻已被鲜血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红色,就像一朵在黑暗中绽放的罪恶之花。他的双眼紧闭,面容因痛苦而微微扭曲,似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在顽强地抵抗着什么。而另一个,居然是个女人。只见她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此刻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宛如被暴风雨摧残后的柳枝。她的眼中满是泪水。她的面部更是布满了淤青,一块一块的青紫痕迹交错纵横,仿佛是被恶魔无情地践踏过。双手被紧紧地绑在背后,整个人被迫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目光正死死地看向躺在血泊中的男人,眼神中满是悲痛、绝望与无助。
陆肖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不明所以。他又将二楼,仔细探查一番后,确定二楼并没有人。于是,他身形一闪,瞬移到二楼的一个隐蔽角落。接着,他轻手轻脚地走出空间,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栏杆,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准备倾听下面的谈话,试图从这几句对白中解开心中的谜团。
这时,一个低沉而沙哑的男人声音缓缓传来,仿佛从地狱深处飘出的幽咽:“阿成跟了我两年了,没想到居然是警方的卧底。幸亏被我发现,可是他就是不说,是个硬骨头,可惜了。阿娟你是他的联系人吧?”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却更多的是冷酷与残忍,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而不是一个鲜活的生命。
那个叫阿娟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身体微微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似乎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又或者是被巨大的悲痛冲击得失去了言语的能力。那个男人见她不答,又缓缓开口说道:“看着自己的战友死在自己面前,心痛吗?说出你的同伙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否则……” 那未尽的话语中,隐藏着无尽的威胁与恐怖。
阿娟依旧紧咬着下唇,沉默不语,只有那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桑格见阿娟如此倔强,冷哼一声,站起身来,缓缓踱步到阿娟的身前,蹲下身子,用那还夹着雪茄的手轻轻拍了拍阿娟冰冷的脸,“你以为你能守得住秘密?那我们就看看你是的嘴硬,还是我的招式硬。” 说罢,他站起身,向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会意,立刻走向一旁的桌子,拿起一个装满各种刑具的盒子,放在阿娟面前,拿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在阿娟眼前晃了晃,“美女,这把刀可锋利了,你要是不想尝尝它的滋味,就乖乖说实话。”
阿娟看着那把匕首,心中不禁一阵颤抖,但她很快镇定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她深知,自己从踏入卧底生涯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
桑格见阿娟不为所动,脸上露出一丝恼怒,“好,既然你这么嘴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再次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先从她的手指开始,我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手下闻言,一把抓住阿娟的手,将她的手指按在地上,匕首缓缓靠近。阿娟也已经闭上了双眼,就在匕首即将划破阿娟手指的瞬间。
“住手!”一声如炸雷般在寂静且充满紧张气息的空间中陡然响起。
众人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即将出现血光飞溅的场面,满心期待着一场残酷的 “好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惊得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纷纷下意识地抬头惊恐地望去。当他们的目光触及到那令人震惊不已的一幕时,皆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整个大脑瞬间陷入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完全没了反应。
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男人突兀地出现在眼前,他头戴一顶头盔,面部被一块深色的布巾严严实实地蒙着,仅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此刻,他正稳稳地用一把泛着寒光的手枪,直直地指在桑格的太阳穴上。那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是通往死亡深渊的入口,让人心生寒意。桑格的那些手下见状,训练有素地迅速反应过来,纷纷以极快的速度举起手中的枪,如临大敌般对准陆肖。其中一个满脸横肉、眼神凶狠的手下,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惊恐,声若洪钟地怒吼道:“你是谁?竟敢在这儿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