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他找到守卫的时候,却看到守卫已被打晕在地,身体毫无生气地横躺着,而身上的武器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毫不犹豫地朝着栏杆处冲去,打算跳河逃生。然而,就在他即将纵身一跃,身体还未离开甲板之时,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夜空。一颗子弹如闪电般呼啸而来,精准地击中了他的大腿。他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有烈火在腿部灼烧,身体瞬间失去了力量,无力地瘫倒在甲板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哀嚎。那凄惨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没过一会儿,陆肖押着另外的几个人也都陆续来到了船头。陆肖面色冷峻,眼神坚定,手中的枪稳稳地指着他们,语气冰冷地说道:“我不想杀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敢反抗,那么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几个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哆哆嗦嗦地说道:“不反抗,绝对不反抗。”
“你们谁会开船?” 陆肖问道。
这时有个人战战兢兢地说道:“他们五个都是这艘船的船员,被打伤那个是船长,其余的人一名是舵手,一名是了望员,还有 2 名是轮机手,最后那人和被打晕的那个都是这里的武装人员,他们负责看守那些华夏人。”
“你给他包扎一下,你们几个去开船,出去后给你们自由,你去把他弄醒。” 陆肖果断地吩咐道。几个人听后,不敢有丝毫懈怠,纷纷忙碌起来。船尾的守卫急忙拿起旁边的一桶水,用力地朝着晕过去的那个人的头上浇去。等人醒过来,陆肖则跟着他俩来到关押华夏人的鱼舱,命令两个人将鱼舱打开,准备放人出来。
不一会儿,二人将 15 名中国人一个接一个地拉了上来。这些人都被刚才那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晕晕乎乎,脑袋里像是被搅成了一团乱麻,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他们走出鱼舱,看到整个营地都被大火笼罩,那冲天的火光让他们个个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惊恐与茫然。当他们来的时候,看到荷枪实弹的陆肖,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恐惧,以为是因为营地被袭击,要杀他们灭口。他们的双腿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甚至连路都走不了了。
陆肖见此情景,只得用中文大声说道:“好了,你们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当听到这话,众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这是天方夜谭。好在陆肖说的是中文,他们才渐渐相信了几分。有几个心理防线较为脆弱的人,在这巨大的情绪波动下,已经开始低声哭泣起来。陆肖又迅速地将两名武装分子给关到了鱼舱里,转身看向这些人。
陆肖心里明白,这些人经历了如此可怕的波折,心理上肯定难以承受,但此刻他们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没时间等他们调整。他深吸一口气,连忙高声说道:“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你们当中谁当过兵?谁会开枪?”
这时,一位大约 40 多岁的中年人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坚毅,说道:“我早年当过兵,也开过枪。本打算过来经商,没想到遭遇了这种事情,被绑架到了这里。”
接着,又有几个人陆续走了出来,他们表示自己只开过枪。陆肖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迅速地给出来的几个人分发了一把手枪,又郑重地将一把 AK - 47 突击步枪递给了那个中年人。“这里只能你负责了,一定要看好他们,如果他们要是敢反抗,你知道该怎么做。我还要去救人,你出去后一定要先联系大使馆,他们会送你们回国。”
陆肖稳步来到叔叔陆庆生的跟前,他微微顿了顿,让自己的声音瞬间变得沙哑暗沉,缓缓说道:“你的侄子,他特意嘱托我前来营救于你,让你获救能直接回国,婶子一直都在惦记着你。至于陆海你无需过多忧虑,他会全力想办法将其救离险境。” 言罢,陆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陆庆生站在原地,内心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搅得波澜起伏。陆庆生眼眶中的泪水再也难以抑制,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他只能拼命压低声音,低声呜咽起来,那哭声中饱含着对亲人的思念、对困境的无奈以及对未来一丝希望的憧憬。
陆肖脚步不停,片刻间便来到了那个之前被自己打伤的船长面前。此时的船长满脸惊恐,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还未从之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陆肖眼神冰冷,犹如寒星,直直地盯着船长,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如今已然没有丝毫退路可言。你只需依照我的吩咐,将他们平安送达指定的地方,如此,我便会信守承诺,不再追究你过往的罪责。可倘若你妄图耍什么心眼,心存侥幸,那你可曾亲眼目睹了这个营地的凄惨下场?那便是违背我意愿的前车之鉴。我不妨直言相告,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定不会放过你,我会对你和你的全家展开无情的追杀。” 船长听闻此言,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地拼命点头,那脑袋晃动的频率好似风中的落叶,全然没了之前的半分倔强与反抗之意。
转瞬之间,陆肖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脸茫然的众人。他们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心中皆在暗自思忖:这个人究竟是谁?他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他到底是如何来到此处的?又为何能在眨眼间消失不见?
而那位船长更是被陆肖的狠话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哪里还敢有丝毫的轻举妄动,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陆肖的要求,不敢有丝毫懈怠,最终将这些人安全地送到了老挝的会晒口岸。
与此同时,陆肖已然悄然无声地回到了二楼。他轻轻踏出空间,目光所及之处,只见满地皆是破碎的玻璃片,在微弱的光线映照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那些原本摆放整齐的家具也东倒西歪,显然是遭受了强大力量的冲击。好在陆肖之前在周围投放某种力量的时候并未过多留意此处,否则,以那股力量的强大程度,这栋别墅恐怕早已被夷为平地,化作一片废墟。陆肖微微皱眉,随即快步走向地下室。相较于楼上的一片狼藉,地下室所受到的波及明显要小得多。当她看到陆肖的身影出现时,赶忙从黑暗中缓缓走了了出来。
“走吧,我们离开这。” 陆肖语气平静地说道,随后便打算走上前去背起阿成的遗体。然而,阿娟却迅速伸出手来阻止了他:“还是我来吧,让我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如今他离去了,我一定要陪伴在他左右,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陆肖见状,心中微微一叹,只得轻轻帮着阿娟将阿成的遗体扶上她那略显单薄却又无比坚定的后背。
阿娟背着阿成,缓缓向前走着,一边走一边轻声问道:“里面的那帮人,你打算怎么处理?” 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好奇与关切。
“炸毁这里,将他们掩埋!” 陆肖的回答简洁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阿娟听闻此言,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深处的酒窖,微微撇了撇嘴,调侃地说道:“白瞎这些好酒了,这些可都是花费重金从拍卖会上买来的酒啊。如今却要毁于一旦,可惜了。” 说完,便背着阿成一步一步地往楼上走去。
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陆肖原本并未过多在意这些酒,然而此刻听到阿娟提及它们是昂贵的拍卖货,心中不禁一动,那隐藏在心底的贪财本性瞬间被勾起,眼中立刻恢复了往日那对财富渴望的目光。他连忙说道:“你们到上面等我,我去安装炸药。” 言罢,便迫不及待地朝着酒窖深处快步走去。
陆肖跨过一个小巧的门,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他为之惊叹。只见房间里面成瓶的、成箱的,成桶的满满当当全是酒。这些酒的种类繁多,各式各样,陆肖虽然对酒的品鉴知之甚少,也认不出它们究竟是何种名贵佳酿,但他心里清楚,只要是能出现在这里的,必定是价值不菲的好酒。于是,他不再犹豫,迅速将这个酒窖里的酒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搬了个空。随后,他心满意足地走出地下室。这时,他看到阿娟正呆呆地站在窗帘后面,透过那破碎不堪的窗户,眼神空洞地望着外面。只见外面的地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弹坑,犹如一张张狰狞的大口,吞噬着这片土地的安宁。旁边还横七竖八地倒着已经被炸死的人和残肢断臂,血腥之气弥漫在空气中,整个营地宛如人间地狱一般,惨不忍睹。阿娟显然是被这恐怖的景象深深震撼,久久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