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紫刚与玄祈风分道扬镳不久,便见一位身着粉嫩衣衫的玄芳菲迎面而来。
此刻的玄芳菲心中憋着一肚子闷气,刚刚受了委屈,偏巧又瞧见了玄紫,一想到这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如今摇身一变成为了摄政王妃,她的心里就极度不平衡。
她非但没有避开玄紫,反而径直朝玄紫撞了过去。
本是想让玄紫吃点苦头,岂料玄紫毫发无损,反倒是自己的肩膀被撞得生疼。
“你……难道没长眼睛吗?”
玄芳菲揉着肩膀,眼底闪过一丝难以置信,这个玄紫何时变得如此孔武有力了?
玄紫面若寒霜,冷冷地看着玄芳菲,二话不说抬手就朝玄芳菲的脸上扇去。
“玄紫,你,你竟敢打我?”
玄芳菲那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她捂着脸颊,双眸瞪得浑圆。
这个废物居然敢对她动手。
“不信本王妃敢打你?那不妨再试试看?”
玄紫又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出手又快又狠。
“这样对称看着也顺眼多了。”
她微微颔首,声音中透着愉悦,似乎对自己的“杰作”颇为满意。
玄芳菲被打得晕头转向,如遭雷击一般,她本就是个恃强凌弱的主儿,被玄紫这么狠狠打了两下,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落下,愣是连个屁都不敢放。
“今日,我这个做姐姐的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让你长长记性。”
玄紫满意地看着嚣张气焰荡然无存的玄芳菲。
“你,你凭什么教训我?”
玄芳菲心中愈发委屈,如被寒霜侵袭的花朵般瑟瑟发抖。
“凭我是你姐,也凭我是摄政王妃!”
玄紫的回答简洁明了,却如惊雷般震慑人心。
就在这时,耶律流风如同一阵清风般出现,从屋檐下的柱子后面闪身而出。
眼前的这一幕,他自然尽收眼底,看得真真切切。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玄紫,心中暗自思忖:软弱可欺?怂包软蛋?自己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啊。
玄芳菲回头,见耶律流风在此,当即如狡猾的狐狸般恶人先告状,哭哭啼啼地捂着脸颊。
哭诉道:“王爷,您可都看到了吧,王妃她下手如此狠毒,如此骄横跋扈,王爷您可要为芳菲做主呀。”
“王妃,她可是你妹妹,你怎下如此狠手?”
耶律流风双手负于身后,淡定地瞥了一眼委屈巴巴的玄芳菲,面色平静如湖水,却又似深潭般让人难以窥视,直直地望着玄紫,那个始作俑者。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成才,本王妃所做皆是为了妹妹好。”
玄紫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王爷,求您为芳菲做主,姐姐她身为王妃,怎能随意出手伤人?”
玄芳菲并不觉得自己有何过错,反而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也知晓你姐姐身为王妃?本王可未见你对王妃有丝毫敬重,刚才的一切,本王都尽收眼底,你却还敢恶人先告状!”
耶律流风对玄紫虽心存不满,但亲眼目睹了刚才的一幕,便也不会颠倒黑白。
“就凭你刚才以下犯上,对王妃不敬,那便是对本王的大不敬,本王杀你,你也死不足惜!”
“芳菲绝无对王爷不敬之意……”
此刻,玄芳菲只觉有千言万语,却又如鲠在喉,难以言说。
“滚,莫要再出现在本王眼前,否则,本王定取你性命!”
他一声怒喝,犹如惊雷乍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玄芳菲被吓得如惊弓之鸟,肩膀抖如筛糠,忙不迭地逃离了现场。
玄紫见男人的所作所为,不由的鼓掌,“看来以前是我误会王爷了,以为王爷眼盲心瞎。”
“现在看来,王爷也并不是全瞎,好歹还能明辨是非。”
她声音里透着一丝轻嘲,对着这个男人也似乎有些许的改观。
“哼,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耶律流风冷着一张脸,继续道:“本王可不是帮你,你少自作多情。”
“王爷放心,我不会自作多情。”
玄紫白了一眼男人,这个男人真是不讨喜,非常的讨厌。
夜晚,耶律流风被安排和玄紫一个房间,他们的房间非常安静,没有多余的声音。
男人拿着书,挑灯夜读。
女人拿着笔墨和测绘工具,正在绘画地图。
尽管耶律流风很好奇那个女人在做什么,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好奇。
反而装成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两人相处倒也算是平静如水,相安无事。
约莫十一二点的样子,玄紫只觉困倦之感如潮水般袭来,她便将东西收拾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准备去休息。
这时,门口的七影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进。”
耶律流风放下手中的书本,直直地看向门口。
七影从外面进来,毕恭毕敬地行礼,禀报道:“王爷,白姑娘那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耶律流风的心底犹如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这种紧张感来得莫名其妙,仿佛是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地揪住了他的心。
“白姑娘失踪了。”
七影说完,只觉得身边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再次抬眸的时候,王爷已经如鬼魅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王妃,他的心中有些发虚,“王妃,您别介意,王爷和白姑娘相识已久,他们的关系就如同……普通的朋友。”
好吧,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理由太过牵强。
玄紫只是轻笑一声,那笑容云淡风轻,仿佛春日里的微风,轻轻拂过湖面,“我知道了,你没事就去休息吧,时间不早,我也要休息了。”
“是,属下告退。”
七影恭敬地应声,旋即转身离去。
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将房门小心翼翼地关好。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玄紫猛地睁开眼睛,一把冰冷刺骨的匕首如毒蛇般抵在她的喉咙处,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对方若要杀她,绝不会等她醒来,既然没有立刻动手,那必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所以,此时此刻,她无需反抗。
“谁?”
玄紫冷静地询问,心中暗自咒骂,真是讨厌这些拥有内力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男人的声音沙哑,他将一颗黑色的药丸塞进玄紫的口中,抬起玄紫的下颚,玄紫没有吞咽,但那药丸却如同泥鳅一般,顺着咽喉滑了下去。
“杀了耶律流风,我自会给你解药!”
他的话音未落,身影已经如同烟雾般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