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宗到了锦州,并没能如愿的见到韩熙,所以只能在锦州城内等待,他也是看出来,带着身边那些会逃跑的护卫在关外乱跑,是十分危险的事情。
不过让孙承宗很无语的是,这一等,就是将近一个多月,期间根本没看到韩熙回来。
这让孙承宗觉得很是奇怪,要知道,送信到关内的传令兵半月前就送信回关内了。
而此时,没有回锦州卫的韩熙跑哪里去了呢?
在京师!
没错,韩熙在山海关没见到孙承宗后,便跑去京师了。
因为韩熙突然想到,孙承宗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善茬。
真要是通过这老头转述,事情到时说不定就变味了,孙承宗还是深得朱由校信任的,说话的份量十分重。
要不然也不可能在孙承宗总督辽东后得到上百万两的支助,一给就是数年之久。
所以韩熙上了一封奏折给朱由校,简明自己回京一趟。等到允许后,也不派人告知孙承宗,带着人就去了京师。
此时,正在皇宫内给朱由校摆辽东的沙盘。
“辽东之地,三面环山,西面是海,后金想起势十分困难,所以陛下无需过于忧虑,后金被制服,只是时间问题。”韩熙就刚刚摆好的沙盘解释。
这沙盘摆放的并不是很准确,也只是标出了辽东大小官道,还有容纳万人以上的卫城。
同时将周围的势力都标记出来,但就是这样,也给朱由校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同时也是惊讶的韩熙的战略目光十分辽阔,并不局限辽东这一亩三分地。
如果韩熙能听到朱由校的心声,定然来一句:“辽阔的战场视野,那不是穿越者必备的么?”
“礼部那边传来消息,建奴想赎回奴酋,韩经略以为答不答应好?”朱由校在沙盘边上随意问道。
“可暂且答应下来,至于人,看情况放回去。”韩熙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朱由校闻言,点了点头,突然笑着说道:“听闻韩经略与京师勋贵一同做买卖十分赚钱,更是得了一个韩百万,一月入百万两的佳话,这弄得朕也想一起跟着合伙呢!”
韩熙是很想说一句,这大明江山都是陛下的,陛下岂能如此跌份做商人勾当?
不过韩熙很快转念想到,这恐怕是有人想搞自己呀,一月百万两,一年且不是上千万两,当真是杀人诛心。
朝廷一年都不一定收上来千万两,你一个边塞武将这么能赚钱,到底想干什么?
“陛下,切莫听这些人胡言乱语,真要是如此,这京师所有银子且不是落入口袋,那百姓们又是用哪里的银子交易?”韩熙直接反驳这些丝毫站不住脚的话来。
朱由校只是笑笑,随即凑近韩熙身边抓住其手低声问道:“朕也是如此觉得,韩熙,你偷偷告诉我,一个月能挣多少银子。”
韩熙愣住,这问题可不好回答,将自己一月能赚多少银子说出来,那就不是相遇收瓜的时候,收购商直接跟瓜农说出自己的底价么?
韩熙陷入片刻沉思,为了和朱由校拉近关系交心,也不打算糊弄过去。
而是将收入压低一半的一半的一半说出来:“这东西要看季节,淡季五六万两,旺季能有十万两,臣只是一个搬运工,一年就赚个几万两银子而已。”
“这么多?”朱由校面露吃惊的神色。
要知道万历派监工下去,挨骂辛辛苦苦搜刮一年,也不知道能搜刮上来十几万两银子不。
韩熙显然没想到朱由校居然会为区区那么几万两银子这么大反应,要是让朱由校知道,韩熙一年就能在京师赚个上百万两,那还得了。
“呵呵呵!不多,这几万两银子也不全是臣的,臣还要给底下人发俸禄呢。”韩熙讪讪笑着说道,以此缓解场上的尴尬。
朱由校却是双眼放光看着韩熙,心里不知道想着什么。
半日后。
韩熙擦了下额头的汗水,朱由校一直问他国家税赋为何越收越少,有什么办法解决。
韩熙真想骂一句,神金!我怎么知道大明税赋越收越少,莫要过来挨着老子。
就在这时,魏忠贤从回来追过来,满脸笑容,拉着韩熙就是在宫墙边上低声说道:“贤弟,你到底和陛下说了什么,陛下刚刚下令让你去内帑领五十万两银子。”
韩熙心惊,他可没想诓骗皇帝的钱,再说,这钱拿的有些烫手。
“哥哥,你莫不是听错了吧?五十万两?现在朝廷别说五十万两,那是五万两银子拿出来都困难。”韩熙也是压低声音说话。
这皇宫四处漏风,不压低声音说话,说不定,明日韩熙真的要学那些大明阁臣,上书请辞了。
听韩熙这么一说,魏忠贤也有些迟疑起来,想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韩熙说的那样,听错了?
“贤弟且等上一等,待哥哥回去问清楚了。”说着,魏忠贤就是急步往回走。
而韩熙也是急步往皇宫外走去“这京师待不得,还是要赶紧离开才行。”
三日后。
朱由校从内帑调拨五十万两银子给韩熙做征伐辽东之用,这事情传到朝廷内外,都是震惊不已。
不管有事没事上书一本,表示万万不可,这银子怎么也要从兵部发放下去才合理。
户部自然反应更大,表示这些银子应进入户部核算后再往下发放,这样才好规划秋收后银子用在哪更合适。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盯紧了韩熙,那是万万不能让其将银子运出城去。
五十万两银子,就算用马车运送,那都要上百辆马车才能运送出去。所以,这几日时间,运行那是被重点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