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傅渺兮本来吃瓜的表情一变,是江青晏吗?
“呃,算了不说了,没事,反正后面你就知道了。”
金珠儿拿捏不好如何在沈栖淮面前装腔作势,假设沈栖淮真有绝对把握知道江青晏身边没有其他女人,那她多说多露馅。
还不如就这样欲盖弥彰,反正没人敢在江青晏面前问个究竟。
现在金珠儿在沈栖淮面前就是个透明人,心里想什么都瞒不过早知真相的沈栖淮。
她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傅渺兮,暗暗提醒金珠儿:“有些事情,我知不知道不重要,你自己知道比较重要。”
金珠儿脸色微微一变,但又习惯找补:“栖淮,我没有恶意,只是有些事情,我不太方便和你直说。”
她眼神一转,落在了旁边的傅渺兮身上,看傅渺兮满是探究地打量着她,扯出一点笑意:“这位是?”
沈栖淮正打算介绍,江栖梧先出声了:“我们是来参观的游客,来探沈小姐的班。”
言下之意就是不必认识了。
金珠儿一看这也碰了一鼻子灰,只好灰溜溜离开了。
在她心里想来,不过是一两句话,以沈栖淮向来大咧咧的性格,肯定很快就忘掉了,顶多和人吐槽一下她怎么想和她未婚夫吃饭。
但是吐槽出去了,也只会更让外人以为她果然是在那个圈子里有人脉的。
她一走到外面,就有助理围上来:“珠珠姐,中午饭怎么说?剧组要定盒饭了。”
金珠儿勉强笑了笑:“给我也定一份吧,裴总中午有事。”
“啊……”助理还是个心直口快的小孩,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裴总连江总面子也不给的吗?”
她在金珠儿身边跟了三年,听公司里的前辈提醒过,金珠儿背后有江青晏撑腰,那可是在J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佬。
金珠儿在不知情的人面前,恢复了惯有的镇定自若:“我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剧场这边提到青晏,这里是我的事业,你这样说,要是让外界知道了,不得说我是资源咖啊?”
“怎么可能啊,江总就算捧您,肯定也是看中了您的演技啊,刚刚不就碾压那个沈栖淮吗?”
金珠儿在周边人的奉承下,刚要放下紧绷的心,就听见身后一道女声带着几分戏谑响起:“江青晏和你有什么关系?”
金珠儿转身一看,正是刚刚在沈栖淮房间里的那个古装少女。
金珠儿内心发怵,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这位小姐,认识青晏?”
傅渺兮看她神情里一点心虚之意都没有,不知道是演员天份在加持,还是确有其事。
“不认识。”
江栖梧一听这三个字,就暗道不好。
金珠儿笑得和善:“我和他有旧,只是私下的关系,不方便拿出来说罢了。”
傅渺兮扯了扯嘴角:“是吗?”她看向江栖梧:“你认识江青晏吗?”
江栖梧脸色一正:“金小姐,请您不要胡乱说话,我老板这几年来一直洁身自好,从未有过任何桃色绯闻。如果您坚持您的说辞,我会和老板反映,让他当面和你对质。”
金珠儿也不是没见过有江青晏的员工质疑她的身份,她不怒反笑,端的是稳如泰山:“我这几年可从来没在青晏身边见过你,你要求对质,也行啊。”
她以为眼前的人就像之前,有时禾的员工在路演上见过她,提出一点微不足道的质疑,那时她就靠着这套说辞蒙混过关,这次想必也不难。
江栖梧还没说话,傅渺兮先附和了:“就是啊,你有好几年没跟在江总身边了,他有没有什么女朋友,你也不知道啊。”
江栖梧内心叫苦不迭,就算我不知道,你能不知道吗?就算你不知道,在判刑之前,老板应该也还有个辩驳的机会才对吧。
“小姐,”他极力争取:“这肯定是个误会,我们不如直接问问老板吧。”
傅渺兮看向他,眨了眨眼:“员工过问老板私事?你有什么立场?”
这一问倒是把全场都问安静了。
金珠儿被抢了台词,有些分不清状况,只是本能的危机感告诉她,大概率自己这次要露馅。
但露馅又如何?沈栖淮那种天天只知道咋呼、胸无城府的大小姐,要不是有那么一张脸,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国民度?怎么会让明同尘一次次把那么多资源砸在她身上?
就凭她这张与沈栖淮不相上下的脸,只要江青晏肯见她一面,也不会多为难她的。
金珠儿吃了这么多年的外貌红利,对此十分自信。
江栖梧知道这是完蛋了,傅小姐是真的生气了。
傅渺兮看了金珠儿一眼:“在这种事情上,我不和不熟的人论短长。你让江青晏处理吧,处理她还是处理我,都随便。”
一句话撂下,她提着裙子就离开了摄影棚。
沈栖淮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看见了紧随傅渺兮而去的江栖梧,以及原地大眼瞪小眼的一群人。
“你把渺兮怎么了?”沈栖淮不可置信地看向金珠儿:“你是真把自己当江太太了?明明和江总八竿子打不着,还敢和傅渺兮耍威风?”
“好了。”
闻讯而来的导演也摸不着头脑,但是他当时选上金珠儿也不是看她身后资本,而是她确实合适。
这个节骨眼上,多说多错,他还是先维持好秩序,干自己的活比较稳妥。
“准备下一幕戏,私事,收工了再说。”
金珠儿冷冷一笑,那些怯弱神情全数不见:“你不是觉得,我这种人和你们天生有着阶级壁垒不能跨越吗?我偏偏要跨给你看!”
沈栖淮听得云里雾里:“谁和你讨论阶级了啊?你自己当江青晏的梦女,到处造谣说自己和他有一腿,靠这个吃了多少红利你心里有数!”
“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和江总没关系呢?刚刚跑走那个,和江总关系匪浅吧?她都不敢和我当面对质,你有什么资格?”
“金珠儿,”沈栖淮的脸色从未如此严肃:“你自己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要是一意孤行,谁都帮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