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令牌可以调动安陵卫。
即便之前随时随地都有性命忧虑,但姜聆月都没有动过培养自己势力的想法。
或许是受到上辈子现代的躺平思想影响,姜聆月始终都觉得自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怕死,怕麻烦。
她的这个脑子不足够参与这个天下的权谋。
也没有能力夺得一席之地。
可这些日子来,姜聆月不可避免的动摇了内心的想法。
自己为什么培养些自己的势力?
既然都开了铺子,那就多做一些又何妨?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姜聆月也无法继续做到淡定如斯。
她拿着那块令牌,来到了培养安陵卫的皇家暗营处。
皇家暗营虽有皇家二字,却建立在京都的郊外。
郊外偏僻,适合暗卫的训练,就算是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不会被人发觉,这个位置无疑是极好的。
入眼的是空荡荡的草屋,低调的看上去就像是孤僻原野上的农家。
姜聆月立在荒草丛中,看着面前这萧条的一幕,一度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听见动静,从草屋里出来,柱地的拐杖支撑着苍老的身体。
他眯着眼睛看着姜聆月,脸上的皮肤如同干瘪的树皮一般,紧紧的贴在面皮上。
“几位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姜聆月说明来意,并且出示了鎏金令牌。
原本佝偻着的脊背在看见姜聆月手上的令牌的时候一点点的挺直起来。
老者伸出手,在姜聆月的眼皮子底下撕掉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年轻的面孔。
姜聆月简要的说明自己来意。
经过一番商议之后,姜聆月才知晓面前的这位年龄看着不大的少年是安陵卫的统帅周柏律。
少年恭敬的请姜聆月一行人进入了简破的茅草屋。
屋内。
周柏律苍老的声线变得灵动起来。
“殿下来此,是有何事?”
姜聆月看着面前站立的一排排蒙着面,看不见真实面容的暗卫。
姜聆月随手点了两个身材高挑,眼神犀利的暗卫。
单单被这两道目光审视,姜聆月都能够感觉到来自这两个暗卫身上的肃杀之气。
这种肃杀不是身居高位的权臣久经风霜历练而来的感觉。
而是淌着一股刀尖舔血的刺骨感。
被这目光一看,姜聆月的脑子空白了一瞬,但很快回过神来。
她转过头,对着周柏律开口道:
“让他们两个把面具摘下来 。”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没有想到姜聆月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从被选入皇家安陵卫开始,暗卫到死都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面容。
这是安陵卫成立以来一直都不曾更改的规矩。
犹豫了片刻,那两个暗卫还是听话的把遮住自己的面具拿下来。
姜聆月的目光扫过那两张刚毅的面容,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姜聆月也不例外。
近日的烦心事多了,姜聆月想洗洗自己的眼睛。
其二,便是满足一下自己的猎奇心理。
她还真的好奇这些暗卫的模样 。
“你们两个以后就待在本宫的身边,负责保护本宫的安全了。”
两人面面相觑,但还是规矩的冲姜聆月行了个礼,改口道:
“请主子赐名。”
姜聆月沉吟了一会,指尖一点,指着其中一位道:
“你叫初一 。”
又伸出手指着另一位。
“那你就叫十五吧。”
姜聆月好歹背了那么多诗人的诗句 ,脑子中的墨水是一点都挤不出来
更别提取名字了。
初一和十五想把面具带回去,却被姜聆月制止住了。
“你们以后跟着本宫做事,不用带面具了。”
*
几日后,姜聆月拿着姜文佑写的圣旨来到了大理寺卿的办公处。
姜聆月担忧宣珩钦呆在牢狱之中的时间长了,突发变故。
便想着不管用怎样的方法,都先将宣珩钦从牢狱之中弄出来。
那日在皇宫里姜聆月以自己为担保 ,想强行洗清除宣珩钦的嫌疑。
姜文佑并没有第一时间盲目听从她的说法 ,而是让她先回公主府里等消息。
姜聆月自然知晓自己的一面之词站不住脚根。
但她也只是想要搏一搏姜文佑对原主的情谊和迁就。
果然,姜聆月赌对了。
也是在今日,从牢狱之中释放宣珩钦的圣旨第一时间被送到了姜聆月的手中。
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宣珩钦从牢狱之中接出来。
在此之前,姜聆月要完成九九发布的任务。
九九的眼里只有反派值,发布的任务越来越没有边界感,姜聆月私底下也同九九反映过。
但她就是一个破打工的,没有资格抗议,抗议也没什么效果。
也不知道是这些天在宣珩钦身上的任务做多了。
还是公主的架子端久了,姜聆月的胆子也被培养的越来越大起来。
宣珩钦蜷缩在牢房之中,堆积的稻草盖过他的脚腕。
他正闭着眼睛,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看上去全然一副无害的模样。
衬的他手上套着沉重的镣铐愈发的夸张 。
听见动静,宣珩钦的眼睫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
他的瞳孔漆黑一片,像是两颗黑曜石,盯着人时总能让人平白无故的生出一股压力来。
姜聆月每每与宣珩钦对视的时候,都会有这种错觉感。
现在也不例外。
在看见姜聆月的那一刻,宣珩钦的眼中的冷漠像是一滴粘稠的墨汁,一点点浸染在水中,蔓延开来。
他正想开口,姜聆月就突然倾身上前,宣珩钦不由自主的往后缩了缩,疏离的看着姜聆月。
姜聆月面露诧异的看着宣珩钦。
这倒不是因为他的疏离,这样的疏离姜聆月早就习以为常了。
而是因为其他的。
他身上的衣服很干净,看上去也内没什么新的伤疤,姜聆月却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姜聆月深呼吸的一口气,葱白的指尖触碰到宣珩钦的轻薄的囚衣。
宣珩钦垂着眸子看着姜聆月白皙的指尖,弯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她的动作顿了顿。
宣珩钦只穿了一件囚衣,这件囚衣一旦被脱下,她就能看见宣珩钦的肌肤。
因此,姜聆月迟迟都没有下手。
之前姜聆月不是没做过这样的事情,最大胆的也是拉松了宣珩钦的腰带。
还没有脱过衣服。
见宣珩钦眼睛里明晃晃的嘲弄,姜聆月身子微微弯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