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聆月遇刺,皇帝震怒,下令彻查此事。
朝堂之上风起云涌。
大臣们不约而同的有个预感,这朝廷恐怕要因为息和公主遇刺的事情变天了。
姜聆月在府中闭门不出,养了一阵子的病。
霜序正在为姜聆月抹舒痕膏,看着姜聆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心疼的抱怨。
姜聆月听着霜序的絮絮叨叨,困倦的打着哈欠。
她身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在膏药的养护之下那些疤痕已经逐渐的变淡。
过不了几日就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姜聆月倒是不觉得身上有疤痕对她有什么影响,但霜序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她看见姜聆月身上的伤口只觉得天都塌了,每天强制着给姜聆月抹疏痕膏。
有人伺候着,姜聆月倒也不介意,随着霜序折腾去了。
姜聆月兴致勃勃的在脑子里跟九九对话。
[还有多少的反派值我才能离开京都?]
她也不知道九九到底是在怎么计算反派值。
但这次剧情崩坏对于她来说意外的是一件好事,她的反派值因为这次崩坏又上涨了不少。
得到确切的答案,姜聆月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眼角弯起一抹小小的弧度。
剩下的一点反派值只要弄死赵北解就能得到了。
姜聆月知道这件事情后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就意味着她不用接受九九那些无厘头的任务。
姜聆月漫无目的的想着,开始憧憬着自己离开京都以后的生活。
她开始琢磨起自己离开京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需要些什么东西。
银钱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傍身之物。
姜聆月开茶楼的意义终于此。
她没了息和公主这层身份,还能够靠着茶楼过的滋润。
抹完舒痕膏,姜聆月慢悠悠的起身。
她伸了伸腰,这些日子在榻上躺的像是没了骨头。
姜聆月道:“待在屋子里闷的慌,去花园瞧瞧吧。”
公主府的花园其实没什么好瞧的。
平日里这地方除了打扫的侍从,基本没人会来这个地方。
这是姜聆月第一次来到这里。
花园里有一处建在湖面上的凉亭,姜聆月坐在凉亭里低头看着花园里的花。
姜聆月撑着下巴,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天气最是喜怒无常,前几日还下小雪,这几日逐渐回暖了。
连带着原本结了薄冰的水面也化开了。
园子里是一些应季开的花,她眼尖看瞧见了一种眼生的花。
浅紫色的娇小花朵,一小簇一小簇的连在一起,看上去就像是缠绕在一起的荆棘藤蔓。
她指着那花问霜序:“这花叫什么名字?”
“二月蓝。”
一道声音抢在霜序的前面说出了花的名字。
姜聆月的眉眼一跳,这声音她最是熟悉不过了。
是宣珩钦。
姜聆月脸上轻松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她一时没有转过身。
姜聆月的面上不显,心中却暗自道倒霉。
怎么遇上宣珩钦了?
这几日姜聆月都有意无意的躲着宣珩钦。
就连感谢宣珩钦将她从悬崖之下背回来时送的礼品都是让霜序代劳。
全程她没露面。
那一日的刺杀之后,姜聆月突然看开了很多。
宣珩钦这人心冷如冰,再怎么补救都不会出现小说里面老套的剧情。
反派对她生出了情爱之心。
姜聆月没办法依靠任何的人,除了她自己。
她现在只求能够远离宣珩钦,安安稳稳苟完全程。
一旦有了这个觉悟,就不会纠结之前的种种。
宣珩钦这个人她斗不过,也没有勇气与他为敌。
再者,和宣珩钦待在一起,随时随地都有被当成垫脚石的时候。
宣珩钦不知姜聆月的心中所思所想,他这次是专程来寻姜聆月的。
“殿下。”
姜聆月不明所以的转过头,对上宣珩钦满是探究的眼眸。
宣珩钦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奇怪,像是藏了些什么在里面。
姜聆月几番探究,看不真切。
她也没继续纠结。
姜聆月率先开口,做表面功夫。
她主动对宣珩钦嘘寒问暖道:“驸马的身体可好些了?”
“承蒙殿下抬爱,我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宣珩钦文绉绉的话让姜聆月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宣珩钦什么时候说话这么让人肉麻了。
她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好了便好。”
“回头我让霜序再送些补品过来。”
宣珩钦道:“殿下,辰近日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
姜聆月心中一紧。
宣珩钦和她的关系可没有友好到能够分享快乐。
姜聆月直觉宣珩钦此番前来不简单。
“上次丞相府的宋小姐问殿下的问题,我这几日倒是琢磨出了些名堂。”
“殿下可要听听?”
姜聆月的心跳下意识的慢了一拍,她本能的抗拒着听宣珩钦说话。
她转过头给霜序使了个眼色。
“霜序,你去小厨房给本宫带些糕点来,本宫突然有点馋。”
霜序突然被点名,她看了两人一眼,心领神会。
这是殿下和驸马要亲密,用借口支开她呢。
她自然不能留在这里打扰了殿下和驸马的雅兴。
霜序小跑着离开了。
见霜序的背影越来越远,宣珩钦收回目光,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
当他说出那句“符号看象限”的时候,姜聆月要说的话被她咽下。
宣珩钦这话瞬间在姜聆月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姜聆月惊的差点从石凳上站起来。
她故作镇定的维持着面上的宁静。
宣珩钦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绝不可能知道这话。
他说出来这话也绝不可能是巧合。
虽然姜聆月极力维持着,可宣珩钦还是看出来了姜聆月眉眼之中的焦躁。
他逼近姜聆月。
“你不是她吧?”
姜聆月自然知道宣珩钦口中的她是谁。
原主。
事情已经超出了她能够掌控的范围,一股未知的恐惧盘旋在姜聆月的心头。
她极力用笑容掩饰自己的不安,姜聆月牵强的笑了笑:“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宣珩钦眸色深深的看着姜聆月难看的笑。
他知道姜聆月在装。
她确实不擅长伪装,破洞百出。
宣珩钦现在看着姜聆月那张熟悉的脸,只觉得愈发的陌生。
这分明就是不同的两个人,可为什么他当时没有看出来不对劲呢?
为什么姜聆月身边的亲近之人也没有看出端倪呢?
宣珩钦开门见山的问道:“我想知道,她去哪里了?”
“我不……”
“宋枝年和你是一样的人,你若是不道,或许她应该知道。”
宣珩钦的言外之意就是她不说,他便会去找宋枝年。
姜聆月的话止于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