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哈利险些出事,但是幸而对他和奥古斯都的生活没有造成多大影响——摄魂怪除外。他们依旧可以在学校里到处乱跑,也可以在有人陪同的情况下去训练,但是除此之外就不能随意外出了。
奥古斯都其实没什么时间外出——众所周知,时间转换器用了就相当于熬一次夜。奥古斯都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作息调规律,现在是真没时间出去了。
因此感觉到被限制的只有哈利。在这段时间里,赫敏也很忙,经常和他和罗恩分开,问她去干什么也支支吾吾,而且她经常带着很多多余的课本。
赫敏有点心烦又有点无语,这两个反应迟钝的人才发现她好像比他们忙很多吗?
在这种情况下海格那边也不让他们安心。关于巴克比克伤人的事件已经进行到听证会阶段,而海格对此毫无头绪。赫敏又揽下了帮助海格准备发言词的工作,得天天出没历史卷宗区,去收集相关判决结果和成功经验。
但是她悲哀地发现好像没什么成功的案例,这种神奇动物伤人一般都判决神奇动物死刑,少有的无罪释放的案例是因为没人敢靠近那只生物。
但是赫敏还是尽可能给海格准备了一份发言词,考虑到带着稿子上场会显得太刻意了,海格必须脱稿演讲,他背了好几天,还写了一张小手卡。
然后他水灵灵地失败了。
因为上场的时候他一听到他们说要杀死巴克比克就慌了,随即就说得乱七八糟,原本准备的辩词十不存一,巴克比克本来就要被判死刑,他果然还是没能扭转这种结局。
在他们忙着安慰海格的时候,奥古斯都在忙着跑上跑下去各个教室上课(还有作业),当他们在忙着训练的时候——好吧奥古斯都在准备去训练,在他们忙着期待假期的时候,奥古斯都尤其期待假期的到来。
可是离复活节假期还有一个多月呢。
想什么呢,你作业写完了吗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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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要给我展示一个不一样的未来,可是现在的故事依然是单调乏味的,我一眼就能够看到结尾。如果还是这样的话,你就要输了。”
“我会向您证明我足以加入您的麾下。何况您允许我自由地调整棋子。未来已经发生了偏移,不过我得承认,没有有想象中的多。”
“你准备再添加一个砝码?别忘了,你之前追加的棋子并没有多么有用。”
“这一个同时也是搅局者,她会为棋盘带来新的变数。我很期待她的表现。”
潘多拉目光移向棋盘。在微缩的棋盘上,她看到自己添加的第一个棋子紧挨着另一个,他们的行动稍有偏移,而且这种偏移有扩大的趋势,但还是离一条不存在的棋路靠得很近,这是祂为她画出的命运线,也是给她的挑战。
她得用最少的棋子达成最大的偏移。
第一个添加的棋子实在是不够给力,而且总是围着那个男孩干什么呢?他是原本的命运线中的救世主,那就和她不是同一个阵营的。都让她有点后悔创造出他了。
果然复制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中用。
可惜潘多拉只有添加有限棋子的能力,不能删除棋子,这是规则。
只有第一枚棋子是由她自己决定的。她带给他野心和独立的欲望,但是他自己却抓不住机会,也狠不下心。
怎么能这样呢?这样会让她那份从天神宙斯那里继承来的嫁妆显得无用,就是那个装着疾病、疯癫、灾难、罪恶、嫉妒、奸淫、偷窃、贪婪的盒子。
另一个棋子则正好相反,他倒是游离在命运线之外,但就像没有阵营一般,自己游离着,很少与其他棋子有过交汇。这不行。在棋局走到终点的时候总要有一方获胜的。
真是可惜,她只能继续添加棋子。
她从一个待选的盒子中摸出了新的棋子,并且投入两军交战的中心。那里也是命运线聚集得最密集的场所。
希望这一个能给她带来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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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色头发、身形高挑、长发及腰,身着红黑旗袍的身影闪过,引得过路的同学纷纷疑惑。
印象中能对的上这种描述的人不多,莫非是……
女版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教授没有异装癖吧?不是吧不是吧?
白头发女生本来察觉到别人的目光,走路还十分淑女,用小碎步慢慢往前挪,直到脱离了人们的视线才开始放飞自我,挥挥手把碍事的裙摆往上卷起来,然后跑了起来。
就像只大条纹耗子一样窜进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邓布利多教授,我白黎月回来了!”身着旗袍的女生似乎跟邓布利多十分熟悉,用夸张地语气说,“教授你还记得我吗?一定记得的对吧?”
“当然记得,白小姐,你可是少有的能跟我分享蟑螂堆的同学。”邓布利多打趣说,“也只有你能给我写信,告诉我哪家店的奶油蛋糕最好吃了。况且,我怎么会忘记霍格沃兹里为数不多的中国留学生呢?对了,白小姐,你回国之后完成学业了吗?”
“当然——我被几条大汉押到我们家的私学去上课了——您知道我补之前的课程的时候有多崩溃吗?我们的课本内容本来就多,我还在霍格沃兹待了六年——不对,我六年都没上完就被揪回去了,老家伙骗人!还跟我说什么命不久矣,结果我回去第二天就被送到家学里去了。”白黎月忍不住对邓布利多大倒苦水。
“我天天都得学东西,连骑着扫帚或者御剑上天飞两圈的时间都没有,对了,中国还有一个东西叫作飞天证,名字土了点,就是使用各种方法上天的许可证,要考了才能上天。而且,要求年,满,十,八,岁!关键是我考了一次还没考过,因为扫帚在飞行过程中抖了一下,可是您知道光轮系列本来就是有抖动的。所以,如您所见,我准备来英国发展,真的不是为了自由上天,真的。”白黎月这话说得很诚恳。
“听起来真辛苦。”邓布利多扶了扶眼镜,“那么你这次来,是为了找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吗?我记得你的o.w.L成绩很优秀,可以去补考N.E.w.t,应该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那太麻烦您了。”白黎月立即说,“我爸妈从小教育我不要麻烦别人,所以,您觉得我能当教授吗?”
好好好,好一个不麻烦。人怎么能这么天才呢?
“但是白小姐,你也知道,我们在九月份开学,而现在已经是二月了。”邓布利多说,“学校已经没有岗位空缺了。”
“我没办法,我们家比较复古,放假时间都是按照农历来定的。我一过完年就来英国了,一来英国第一个来找的就是您。”白黎月摊了摊手,“那我可以当助教的。斯普劳特教授平时应该很忙吧?不需要人帮忙吗?实在不行的话,斯内普教授也可以,我不会嫌弃他的臭脾气的。”
邓布利多不用猜都知道她在想什么,他无奈地扶了一下额:“白小姐,不可以偷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和斯内普教授的坩埚来烹饪。去年斯内普教授发现自己的材料被偷了,还怀疑过是你回来了。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应该把这一条加入校规。”
果然每一条校规背后都有一个离谱的原因。
白黎月倒是没太慌张。
当过学生的人都懂,校规嘛,只是用来约束学生的,关她教授什么事?
“真的不能当助教吗?”白黎月又用可怜兮兮的表情问了一句。
“考虑到你的过往经历,不可以。”邓布利多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知道的,一般霍格沃兹里能有空缺的只有黑魔法防御术。”
白黎月狠狠地摇了摇头。她夜观星象,黑魔法防御术跟她八字相克,命里相冲。虽然星象这种东西听起来玄乎,但是她家的传承似乎还挺正,测出来十有八九都是准确的,只不过预测的结果具有不确定性和多义性,就像汉语一样,他们对星象的解读可能会出错,但将发生的事情与星象印证,却总能对应上。
所以说,不能跟黑魔法防御术沾上关系,否则她会倒霉的。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白黎月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山不来就我,我就造山!
多么天才的想法啊。
“邓布利多教授,我觉得人要有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简单来说就是要有创造性思维,能够接受新生事物,能够与时俱进。”白黎月整顿衣裳起敛容,一本正经地忽悠道。
邓布利多赞许地点点头:“所以,白小姐想要表示什么呢?”
“霍格沃兹也需要与时俱进了。如果没有创造性思维,霍格沃兹就会在世界发展的洪流中被淘汰。俗话说的好,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这好像也不是什么俗话——一百年太短,只争朝夕,外界的发展速度太快了,霍格沃兹也得跟着奋斗起来,啊不,改革起来。”为了把这两句标语翻译过来费了白黎月老大脑力,但是看到邓布利多迷惑的神情,一切都是值得的,“不要让霍格沃兹被时代淘汰啊教授!”
邓布利多好像被绕迷糊了,他决定先弄清白黎月的目的:“所以白小姐,你准备怎么不让霍格沃兹被时代淘汰呢?”
这个翻译腔把白黎月给难受坏了,但是她说了那么多话不就是等着这一句吗?
她按耐住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慷慨激昂地说:“经过我深入分析与研究,我发现了霍格沃兹管理上的一个空白,我就是来填补这个空白的。那就是教导主任!”
“很抱歉,白小姐,但是我不知道教导主任是什么职位。”邓布利多沉吟了一会,说。
他原本以为白黎月会提议新开一门课程,比如中国巫师研究课或者其他和中国巫师界有关的课程。他肯定是支持的,但是教导主任……他是真没听说过。
白黎月花费了一些时间来给邓布利多解释中国的教导主任一般都做些什么,别看这个邓布利多看起来还挺好,但实际上他的认知受到了来自中国的小小震撼。
“这不是副校长吗?”邓布利多发问道。
“不不不,中国的副校长一般是不会直接管理学生的。负责管学生的就是教导主任。”白黎月很快就意识到跟邓布利多讲中式教育没用,换了一个角度,说,“邓布利多教授,麦格教授平时又要上课,又要管格兰芬多,还要管全校学生,您不觉得麦格教授实在是太忙了吗?所以,就把掌管全校学生风纪的事交给我吧!”
听起来好像有几分道理,但是仍然被邓布利多教授以对学生过于严格的理由拒绝了。
白黎月无法撕碎别人的伞,伤心了。
“白小姐,如果你实在想留校任职,也不是没有办法。”邓布利多把自己原来的想法提了出来,“我认为介绍中国的巫师界是一个很好的选题,我们很多人对东方和东方巫师界都一无所知。可以把它开设为一门选修课。”
白黎月低头思索着,这也未尝不是个办法。
“邓布利多教授,原来开设一门课程就这么简单吗?”白黎月冷不丁地问,“那这门课就业市场它认吗?”
“……”
“那谁还上我的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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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斑斑失踪了!!!”
罗恩看到床单上的一点血迹的时候整个人跳了起来,他手忙脚乱了一阵之后,立即开始找其他的血迹,但是没有任何线索能帮助他找到斑斑。床单上只有那一块小小的血迹,似乎是拖拽着抹上去的。
当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斑斑之后,他彻底急了。他扯下那一块床单,冲出去无能狂怒。
“你的那只猫杀了我的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