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阮正清也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她能够在父亲母亲之间插足,还能率先生下两个孩子,可见手段不一般,她还是以章家人的身份入的阮府。
马车慢悠悠的走着,回门本来就是回给别人看的,都在暗暗比较,金猪够不够大,回门礼够不够隆重。
终于到了阮府,楼乾元先下了马车,接着扶着阮绾下了马车。
阮绾看向阮府的大门,却只见小力急忙匆匆的向他们跑过来。
见他神色异常,阮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力上前行礼“见过小姐姑爷”
阮绾赶忙询问“小力,怎么了,这么神色慌张?”
小力表情凝重“小姐,您可算来了,老爷在竹林小轩等着呢,快点过去吧”
竹林小轩!莫不是祖母出了什么事了,阮绾抬脚便往竹林小轩跑去。
楼乾元在后面喊着,却只见阮绾头也不回的飞快跑进去了。
小力赶忙上前在楼乾元耳边低语了几句,楼乾元顿时一惊,便马上追了上去。
阮绾一路跑到竹林小轩,一路上没有看到小厮丫鬟和婆子,阮绾就更加害怕了。
只见栅栏外聚集了许多的丫鬟小斯,阮绾停下了脚步,脑子轰轰直响已经没法思考了。
文竹一脸焦急的张望着,看见阮绾的身影后,赶忙跑上前来拉着我的手“三小姐你终于来了,快,老夫人等着你呢”
围观的人赶忙让出一条道来,文竹就那么拉着阮绾走进屋内。
屋子里挤满了人,父亲苏樱姨娘她们纷纷围在床边,旁边几个大夫样的老者低着头 立在一旁。
祖母已经是不省人事,嘴里不停地呓语着,整个人又干又瘦,形容枯槁。
文竹跪在床头,眼含泪水,带着哭腔说道“老夫人,三小姐回家了”
本来昏迷的祖母,听到阮绾回来了,一下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还有了神采“绾儿回来了,绾儿呢?”
阮绾立马跪在床边上,身后握住祖母干枯的手“祖母,绾儿在,绾儿就在这里”
祖母伸手摸了摸阮绾的头发“我的绾儿终于出嫁了,终于长大了,我也有脸去见你外祖母”
看着祖母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阮绾泪如泉涌,很快泪水就模糊了脸庞。
祖母艰难的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傻孩子,哭什么呢,该为祖母高兴”
阮正清吩咐一旁的花姨娘,说道“配房,送几位大夫出去”
几位大夫直到老夫人这是回光返照,就不耽误人家家人相聚,识趣的跟着花姨娘出去。
祖母艰难的抬起头,看了眼门外“孙女婿来了吗?”
“祖母,孙女婿来了”
楼乾元刚好走进房间里,众人让开一条路。
楼乾元走到床前跪下“孙女婿乾元拜见祖母”
祖母笑着想要起身扶起楼乾元,可无奈身体已然不受控制了,楼乾元上前接过祖母悬在空中的手握在手里。
祖母的笑意直达眼底“好,好孩子”
祖母的神情忽然变得郑重严肃起来,对着楼乾元说道“我老婆子现在也就这一时半刻了,想在这拜托你个事”
楼乾元对着祖母郑重的眼神回道“祖母尽管吩咐便是,乾元定当做到”
祖母扭过头看向了我“我这孙女从小命苦,日后望你多担待些,如今这世上唯一的牵挂,就是我这可怜的孙女,你一定要答应我这老婆子最后的愿望”
说着祖母眼里满是泪水殷切的看着楼乾元,楼乾元听得如此,也是眼带泪光点着头“祖母放心,乾元一定会护着绾儿一生一世,绝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
祖母听到楼乾元作此保证,转忧为喜,慢慢回躺在床上,慢慢闭上了眼,自言自语道“那就好,那就好”
祖母的手从楼乾元手中滑落,那声音格外的明显,震得心好疼。
众人都跪下,一时哭声震天,阮正清跪着爬到床边,嘴里直喊着娘。
阮绾哭的上气接不住下气,楼乾元急忙将阮绾搂在怀里。
寿材寿衣早就准备好了,苏樱和柳姨娘帮祖母穿衣。
苏樱到底是当家主母,这个时候,还是要她来主持大局。
府内众人都换上了孝服,大堂之内很快就设好了灵堂,但是秘不发丧,等明天再对外通知祖母的死讯。
这一切都是为了阮绾,祖母从生到死都在为她考虑着。
回门当天,祖母就病逝,消息传出去,必定又是流言蜚语。
一家人坐在大堂之内,寂静无声。
阮正清的样子很是颓废,坐在正堂之上眼神空洞不知道望着什么方向。
阮绾看着阮正清,只觉得他老了好了,就在这一瞬间的事。
他如今已至中年,父亲早逝,如今母亲也去了,妻子也早早地离开了他。
虽然他现在依旧是妻妾成群,儿女绕膝,但是他却看着无比的落寞。
阮绾目光呆滞的看着眼前的大红棺材,她的脑子忍不住想很多的事。
可笑的是,阮绾能想起的回忆寥寥无几,想起来自己与祖母相处得时间真的不算多,却成为了生命中重要的人。
祖母对她的爱护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为了她硬是拖着病躯撑到成婚。
想到这里,阮绾不免心里不免又悲伤起来,原来被人爱着也是会悲伤的。
楼乾元轻轻握住阮绾的手,他知道这样越线了,可是他想不到还能做些什么,才能安慰阮绾。
阮绾抬头望去正对楼乾元关切的眼神,对着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这样其实挺好的,可以为自己爱的人流泪,也是一件奢侈的事。
小斯丫鬟们忙着在府里府外布置丧事,阮绾出嫁时的红事还未撤尽,现如今直接换上了祖母的丧,眼里心里扎的直疼。
看了眼阮正清,自从祖母去世,他便是没了魂魄一般,阮绾真怕他会撑不住。
娘亲是他一生的痛,大哥又不在身边,祖母也已离世仙去,自己也嫁做人妇。
父亲与苏樱更是同床异梦,这今后可如何是好。
阮正清是家中独子,阮修竹又不在家,阮玉郎又太过年幼,祖母的灵堂只能由父亲守着。
楼乾元让翠墨她们先回去,告知李叔,他和阮绾明天再回去。
楼乾元让阮绾回回房去休息,他在这里陪着父亲,阮绾不肯离去,她也想陪着祖母最后一程。
案台上燃着长明灯,楼乾元守在一旁,添灯油。
苏樱忙前忙后,带着丫鬟小厮一起布置着府里,库房里的祭器也都要搬出来清洗。
这样重要的时候,她不敢怠慢,而且她也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慢慢从花姨娘手里拿回管家权。
到了后半夜,阮玉郎实在是扛不住,困得直往地上倒。
阮正清完全困在自己的悲伤里,对外界不闻不问。
阮绾站起来,对着花姨娘说道“夜深了,姨娘先带玉郎回去休息吧”
花姨娘拉起地上的阮玉郎“家里长子不在,他肯定要陪着父亲一起守灵的”
楼乾元也走了过来,说道“明日一早有的姨娘忙的,还是早点休息为好”
花姨娘看了眼阮正清,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阮玉郎已经是睡着了,花姨娘还是招呼一旁的小厮,抱着阮玉郎回去休息。
阮正清就跪在灵堂前,一动不动,楼乾元添了几回灯油。
寅时一刻,花姨娘又回到了灵堂,楼乾元站了起来,对着阮绾说道“绾儿,我们得回家去了”
阮绾一脸不解的看着楼乾元。
花姨娘上前来,说道“三小姐是得和姑爷一起回去了,明日才会发丧,到时候三小姐才能领着姑爷回来奔丧”
阮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马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楼府。
她像是提线木偶一样,任由楼乾元牵着走。
楼乾元让阮绾休息一会,阮绾歪在床上,怎么都无法入眠。
虽然早就知道祖母已经不行了,可是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冲击力还是如此之大。
阮绾想着,如果她能早一点认清自己的心境,早一点让祖母释怀,如果她没有逃走。
祖母会不会不会死,她就可以安度晚年了。
楼乾元也是在床头坐了一夜,这些事情他好像一点都不知道,绾儿还是把自己当成外人。
所有的心事,所有的秘密都不曾和自己说过。
今日这样的突变,楼乾元竟然一点准备都没有,还这样欢欢喜喜的去回门。
夜渐渐明了,太空泛出了鱼肚白,翠墨急忙来叩门。
阮绾和楼乾元互看了一眼,知道肯定是阮府的人传来了消息。
楼乾元打开房门,翠墨一脸焦急,看了一眼里面,对着楼乾元说道“少爷,阮府家老太君仙去了,阮家派了人来报丧”
楼乾元道“知道了,准备好车马,在门口候着”
过了一会,翠缕送进来洗脸水,秋霜帮着洗掉阮绾脸上的妆容。
听琴拿来阮府送来的丧服,阮绾和楼乾元换好衣服,又踏上了回家的路。
楼乾元看阮绾的脸色很不好看,一张小脸煞白,心疼的不行“绾儿,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别把自己憋坏了”
阮绾尽量扯出一丝笑容“我没事,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生常事”
楼乾元说道“虽然我们并不是真的夫妻,但是我们以后要长久的生活在一起,你可以依靠我的”
阮绾笑着点了点头。
阮府大门前已经挂上了白灯笼,挽联,门口的小厮也都换上了丧服。
第一天不会有人上门来吊唁,是留着给家里人奔丧的。
阮绾他们住得近,第一个回来了,磕头烧香哭丧,一套流程下来。
大姐二姐也都赶了回来,阮修竹已经派人快马去拦截了。
阮修竹本来就因为阮绾的婚事推迟了上任,后面不能拖着不去,只能半路拦截。
阮晨君挺着个大肚子,哭的死去活来的,柳姨娘实在是担心,祭拜过祖母后,便让人带着她回后院歇息。
大姐阮丹萍一个人回来的,大姐夫罗冲,乃是神武营校尉,如今在楚夏边境驻守,不在京内。
阮正清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眼底一片乌青,楼乾元便和二姐夫李修商量了一下,二人轮流暂代父亲守丧。
在阮绾的劝说下,阮正清这才起身回去休息,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阮丹萍还是向着她的母亲苏樱的,回到家后就帮忙处理家中事宜。
之前管家的花姨娘格外的尴尬,想做点什么,如今都插不上手。
花姨娘也知道,苏樱再怎么触怒了阮正清,也撼动不了她的地位分毫。
大女儿嫁入了军中将领,大儿子又入朝为官,还是家中的嫡长子,二女儿在宫里贵为贵妃,怎么着也是保住了她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苏樱大权重心在握,掩藏不住的欣喜,若不是在众人面前,她怕不是要笑出声来。
祖母薨逝第二日,宫里派了人前来吊唁,京中的权贵也纷纷来吊唁,家里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
阮修竹不在家,倒是两个女婿忙前忙后,终于在第五日,阮修竹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
阮修竹哭着跑到灵堂前,磕头痛哭,阮绾相信阮修竹是真心实意的。
这些孩子,只有阮修竹和阮丹萍是在祖母膝下长大的。
阮修竹还是家中的长孙,祖母是实打实的疼爱过,虽然后来祖母搬去了竹林小轩,但是养育之情还在。
直到丧事办完,天气也凉了下来,十月初,阮修竹还是赴任青州。
阮正清上疏请旨守孝,三年的孝期,自然是由阮正清去守。
阮修竹正在上升期,他从青州回来过后,回京起码是四品官职。
自古就有儿子代替父亲守孝的先例,不过阮正清肯定不会让阮修竹这么做的,苏樱更不会。
葬礼一结束,苏樱就撺掇着阮修竹去上任,有宫里的阮媛妍作为助力,阮修竹必定是平步青云。
苏樱只要熬过这几年,等阮修竹回京后,就是她的翻身之日,到时候诰命一封,谁也动不了她。
阮绾担心阮正清在家里守孝,三年的时间,会闲出病来,人在忙碌中才能治愈伤痛。
楼乾元却安慰阮绾“父亲之前查莫太傅的案子,还有其他的案件,得罪了不少京中的权贵,暂时离开也是好事”
阮绾始终是平凡女子,不是很懂得朝中的弯弯绕绕,只有常回家陪伴父亲。
楼乾元也终于能和阮绾好好的待在自己家里了。
这一日,楼乾元一早就被夏长风给叫走,估计又是要商议政事。
阮绾闲的无聊,躺在葡萄架下,看着架子上半红半绿的葡萄发呆。
翠墨领着楼府的众人,来拜见新夫人。
翠墨上前行了一礼,说道“少夫人,奴婢携府里众人拜见您”
阮绾看了眼后面远远站着的众人,这本该是新婚后就要拜见的,无奈出了那样的事情,只能推迟。
阮绾坐起身来,秋霜摆弄好衣裳,阮绾正襟坐好。
翠墨这才朝着后面的人招手,翠缕,揽玉,听琴走上前来,朝着阮绾行礼“女婢见过少夫人”
这几人阮绾早已熟悉,不过走个过场,阮绾点了点头,几人退到一旁。
后面又走上五个小丫鬟,翠墨一一介绍“少夫人,这是春红,春梅,春芳,春桃和春燕,她们日常管理家里的洒扫,内宅的水井水缸”
几个人行了礼后退到一边。
又上来五个丫鬟,翠墨继续说道“她们是婷儿,莹儿,芸儿,平儿和珠儿,她们几个负责日常杂事,和浆洗少爷夫人的衣裳”
她们五人也是行了礼退到一边。
接下来的五名丫鬟是玉兰,丁香,杜鹃,凌霄,紫藤,她们负责花园子以及各个房间摆着的鲜花鲜果。
最后五名丫鬟是落红,灵犀,春晖,闻鹊,海棠,她们主要负责阮绾和楼乾元一日三餐传送,随时待命。
除却跟着楼乾元的阿金,府里现在又十九个小厮,他们都在外宅活动,没有召唤不会入内堂,就不一一赘述。
还有就是五名厨娘,房嫂子阮绾是认识的,另外还有刘嫂子,李嫂子,张嫂子和庄嫂子,几个人都是楼府几十年的老人了。
房嫂子记得阮绾的恩情,众人拜过阮绾后,她还要单独再拜一拜“老婆子谢过少夫人的救命之恩,当日病的糊涂了,没能及时谢恩”
阮绾命秋霜扶起房嫂子,笑道“嫂子不必多礼,诸位只要用心为楼府办事,楼家自然会诚心把诸位当做自家人”
众人忙称是,阮绾接着说道“如今我嫁了过来,本应侍奉婆母丈夫,无奈婆母仙逝,我少不得要暂管咱们府里,在这里提前跟诸位说上几句”
众人看阮绾表情严肃,直到这是新夫人要立威了,大家都站好了,不敢随意对待。
阮绾接着说道“我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大家做好分内的事情就可以”
阮绾话锋一转,冷眼看着众人“只一点,我最厌传闲话,不论是宅子里的还是宅子外面的,但凡我听到有人传闲话,就不要怪我不念主仆之情”
众人忙说不敢,然后退下各自去忙活。
阮绾看向翠墨 ,问道“怎么不见李叔?”
翠墨立马回道“城外庄子上的有事要处理,李叔一早就出门去了”
阮绾笑着看向翠墨却不说话,过了一会翠墨心虚的低下了头。
阮绾笑道“你也下去忙自己的去吧”
翠墨急匆匆的跑走了,阮绾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日子,本该是李叔来向她介绍全府的情况的,毕竟他是管家。
李叔这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杀阮绾的威风,他管家管久了,估计还想着拿捏阮绾。
阮绾也有些无奈,她只是名义上嫁了过来,并不是这个家里实际的女主人。
李叔又是将楼乾元从小带到大,情分肯定不一般。
阮绾只求能够安稳度日就可以了,不想搞出那么多的麻烦事出来。
结果怕麻烦,麻烦真的就上门了。
下午的时候,李叔领着孙诗诗到阮绾面前的时候。
阮绾嘴角止不住的抽搐,原来是去干这个事情了。
只见那孙诗诗哭的梨花带雨的,一边抽泣一边说道“表嫂,之前是诗诗错了,求您不要赶诗诗走,诗诗除了这里已经没有家了”
阿俏和阿蕊两个胖丫鬟,跪在一旁,一副负荆请罪的可怜样子。
李叔也陪着笑脸,弯着腰说道“少夫人,表小姐的父亲,为了救老爷,才战死沙场,咱们不能弃恩人的女儿于不顾”
人都已经带到了眼前,还是趁着楼乾元不在的时候,又以恩情来压人,阮绾若是不同意,就是忘恩负义了。
她现在已经是楼家人,说出的话就代表着楼家,阮绾现在要是敢拒绝,只怕这孙诗诗立马就要到大门口哭天喊地了。
说她新妇进门,就容忍不下一个孤女,要将她赶出家门。
阮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李叔“这个家毕竟还是要夫君做主,李叔可问过夫君的意思了”
当初可不是她阮绾把人送走的,楼乾元给她送走的,要接回来,自然是要经过楼乾元的同意。
李叔讪讪的笑道“少爷送表小姐走,是为了和少夫人成亲,如今婚事也成了,老奴怕少爷沉浸在新婚的喜悦里,忘记了接回表小姐的事,就擅自接了回来,还望少夫人赎罪”
阮绾看着李叔,李叔也不怯,直直的看着阮绾,继续说道“老奴也是为了少爷的名声考虑,怕外人说少爷娶了媳妇就忘了亲戚了”
阮绾笑着走上前去,一手抓住孙诗诗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手帕给她擦眼泪“确实是你表哥考虑不周到,新婚又加上我祖母新丧,竟把表妹忘记了”
孙诗诗很是抗拒,想要挣脱阮绾的手,可是她一个娇小姐,哪里能挣脱开。
阮绾松开孙诗诗的手,孙诗诗身体往后倾斜,差点没摔倒。
她那两个侍女还算是忠心,阿俏急忙用身体撑住了孙诗诗,才让他不至于跌倒。
阮绾看向李叔“夫君不在,就由我做主了,如今表小姐还是住在原来的院子里”
孙诗诗马上破涕为笑,阿俏阿蕊也立马从地上爬起来,两个人笑着围着孙诗诗转“太好了小姐,咱们不用再吃斋饭了”
阮绾差点没有笑出声来,阮绾立马接着说道“不过如今表小姐也到了婚配的年岁,为了表小姐的名声考虑,院门还需得上个锁,李叔,你说这样可和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