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着我啦。”
石米身形一闪从草丛里抱出一只黑白相间的奶牛猫,一撒手把它丢进了教堂的门缝里,自己则乘机逃走。
这是石米的亲骨肉啊……就这么扔出去送死?但是的确跟现在的作风相似。
“猫!是猫!”
“是异教徒杀死了我们的神父!”
惊慌的人群中涌现出了一批愤怒的信徒,他们追逐猫的脚步,伸手欲拦住猫的去路,还有的不惜以自己的身子扑向地面。
可惜猫的身手并非常人能及,猫在座位上下穿行,最后借力讲台扑在镇长企图逃跑的背影上。
“镇长,你为何径自逃走?为什么不组织你的镇民对抗异教徒?”
一个狂热的信徒抄着自己的大嗓门叫起来。
同行的几人见状也附和着。
“我们已经失去了可亲可近的神父。我们不能再失去更多……主啊,难道我的孩子就为异教的猫所杀……”
一个女人悲鸣着。其他村民也从惊慌中逐渐缓过神来,女人的哭诉激起了他们的同情和悲愤。
“对啊,在我们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你为什么要逃?”
“你不该安抚我们,告诉我们你将带领我们走出异教的阴影吗?”
“异教徒谋杀了神父,那下一个会是谁?会是我们吗?妈妈,我还没看到玛丽的小羊出生……”
小孩子牵着家长的衣角,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场面混乱不堪,但大家的矛头都逐渐指向了镇长。
“天赐良机。”
躲在教堂外灌木中观察着一切的石米不由轻笑。
“喵~”
石米用猫语和未开灵智的猫交流。
奶牛猫貌似听懂石米的意思,它不再靠指甲趴在镇长的后背。
猫凭借其稳定性在镇长的肩膀上站稳,随后装作很熟悉的样子舔舐着镇长的脸颊、脖颈。
“这是镇长的猫!你看他们多亲近。”
“怪不得想逃走,原来镇长才是异教徒!”
镇长企图把奶牛猫甩下来,口中也在不停地解释。
但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一浪高过一浪的舆论中。
在这个乡镇中,宗教的权威远胜过政府。
虽然没了神父,但是调查镇长一样不难。
几个分管宗教者联合上交了调查镇长的申请。
其上呈文:
镇中常有猫出没,是为异教徒所养。今神父为异教所杀,邪猫公然闯入教堂。镇长逃跑是为哪般?我等怀疑其为异教徒,遂呈文恳请上级调派专人调查其身份。
上面倒也不怠慢,调派的车马很快来到镇中。
当然,这次调查不过是为了稳定人心。
当被迫禁足于家中的镇长打开家门时,围观的群众都看到了屋内的装修——它的豪华与其木质外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段调查一来一去便是几个钟头。
大家只见着镇长圈里最贵的羊被拖进了屋。最后镇长客气着送出专员。
新的神父被指派而来,镇长继续坐着自己的位置。
“缅怀我们曾经的神父,他无私、慷慨、善良、伟大。所有的兄弟姐妹不会忘记他的牺牲!在主的见证下,他的灵魂将回到天堂……”
新神父在广场上给村民们开会。
“叔叔,他们都诬陷你是异教徒。但是我不相信。叔叔是很好的人。”
石米穿着从村民家翻出的破布衣裳,同时也用一块薄布条蒙住了自己唯一的破绽——眼睛。
所有的村民现都被集结到广场上,没有人会瞧见她的操作。
她轻巧地叩着镇长家的门。
石米装作盲人的样子摸着门板,摸到了门闩的位置。
镇长站在窗边警惕地瞧着窗外,在看清石米后他喜出望外。
他打开门,四下瞧瞧确认周围没人,随即微笑着把石米接入室内。
镇长一接入石米就蹲下身,双手搂着石米瘦弱肮脏的双臂两侧。
石米表情不动,身子却是僵了僵。
“镇长可不简单呐,每周晚上都有秘密卡车往他家里送货呢,”现在的石米轻蔑一笑,“当时的我只是想看看他整了什么好货。”
“小朋友,你是东方来的吗。”
“呜呜,不知道。有个阿姨给我好吃的,然后我睡了一觉就在这里了。我的眼睛在路上染了病,很吓人,所以蒙了起来……附近的村子里说只有这里的镇长最负责最好,一定会帮助我的……”
“是的是的,叔叔一定会帮你的。”
镇长亲自搬来水桶,准备好干净的衣裳。
“你方便自己洗澡吗?”
镇长的声音里难掩激动。
石米拒绝了镇长的好意,自顾自洗起澡来。
“危险的水,”石米这样想着,还是不情不愿地探进水里。
石米瑟缩着,尝试着适应水的环境。
同时,她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镇长与别人交流的声音。
“告诉他,这次的比之前所有的货更好!”
“路易斯先生恐怕不会喜欢小孩子……”
“那也不用和他说了,主啊!这简直是天赐的礼物。”
洗澡过后石米被带进餐厅,起初一切都很正常。镇长也给她提供了吃喝,并询问了她的名字。
“瑞思。”
瑞思是“米”的英文音译。
“好的瑞思,我救助了很多人,他们在我这里只有编号。但是你不一样,你以后就叫‘瑞思’。”
石米从薄布的纺织缝隙里瞧见一个管家一般的人走上前来。
他轻柔地要求石米把双手背在背后,随后一根绳子快速在石米的前后游走系成一个束缚上身的绳结。
石米心中咯噔一声,藏不住事的她直接哭出声来。
“我没有杀人放火,放过我吧。我也不是……”
“瑞思的小脸哭起来也很可爱啊。”
镇长托起石米的脸,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石米别过脸,竟然也不再反抗。
镇长带着一波人走房中密道进入地下。
楼梯刚开始逼仄昏暗,走上十几步后楼道逐渐宽敞起来,很快一整个开阔的地下展现在我们面前。
这个年代开凿出如此庞大的地下建设决不是个简单的工程。镇长果然是财大气粗。
几个穿着暴露的性感女郎以及女孩走上前来,各个面带营业性的媚笑。
这些女孩看去也就十岁左右,这个镇长……真是人畜不如啊。
除了吧台,酒精,更多的女性赤裸着被关在笼中。更远处是无数的酒罐——这个地下室是由酒窖改造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