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宗转头看向陈二,问道:“二憨,咱们在这遗迹中多少时日了?”
陈二挠了挠头,眉头紧皱,努力思索片刻后说道:“估摸有两个月了吧,也不好确定。这地方暗无天日的,实在是难以判断。”
明宗微微点头,神色变得凝重起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得尽快离开,宗门大比召开在即,若回去晚了,如果被其他宵小算计,南哥恐怕难以应对。”
两人迅速收拾好行装,准备踏上归程。
当他们走到来时的遗迹大厅处时,那口最初所见的石棺再次映入眼帘。
明宗心中一动,目光紧紧盯着石棺,喃喃自语道:“这里面该不会也有什么不得了的宝物吧。咱们在这遗迹深处历经艰险,获得了不少机缘。这石棺放置在入口显眼之处,说不定藏着更为惊人的秘密。”
心中有了想法,那好奇的念头便如野草般疯长。
陈二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宗哥,咱们好不容易从这危险之地有所收获,即将离开。这石棺不知深浅,贸然打开,会不会引发什么未知的危险?”
明宗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二憨,富贵险中求。咱们一路走来,哪一次不是在危险中寻求突破。若真有宝物,错过岂不可惜?”
陈二咬了咬牙,说道:“宗哥,你说得对,那咱们就打开看看!”
两人商量后决定打开石棺,一探究竟。
心中既然有了决议,二人便不再犹豫,合力缓缓推动石棺的盖子。
没有任何阻碍,石棺轻松开启,里面竟然躺着一名女子。
女子身着如雪的白色长裙,裙摆绣着精美的暗纹,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她肌肤胜雪,面容精致如画,眉如远黛,微微蹙着,似有无尽幽怨。
那长长的睫毛紧闭,鼻梁挺直秀美,嘴唇如樱桃般娇艳,却毫无血色。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女子双手紧抱一把宝剑,剑身细长,剑柄镶嵌着璀璨宝石,剑鞘呈暗黑色,却有五彩斑斓的纹路镌刻其上,就像这毒瘴之地的雾气一般。
明宗和陈二仔细观察,发现女子虽看起来与活人无异,却感受不到一丝生气,确认女子已死。
陈二好奇地想要去拿女子怀中的宝剑,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宝剑的瞬间,女子蓦然睁开双眸,那双眼空洞无神,却闪烁着诡异的黑芒。
她挺身飞出石棺,宝剑出鞘,带着凌厉的剑气朝陈二刺来。
陈二大惊失色,匆忙向后闪躲,口中大喊:“宗哥,救命!”
明宗反应迅速,手中无极剑一挥,剑风呼啸,瞬间挡在陈二身前。
他目光如炬,大声喝道:“这女人应该是一具傀儡,只是如此逼真,实属罕见!”
女子一言不发,剑法越发凌厉,剑影如织,直逼明宗。
明宗施展出“剑舞乾坤”,剑影纷飞,如蝶舞花丛。
每一剑都带着雄浑的内力,与女子的剑相互碰撞,发出铮铮鸣响。
陈二也不甘示弱,挥舞着血影加入战斗。
他身形矫健,辗转腾挪,试图从侧面攻击女子。
然而,女子的实力远超他们的想象,她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
瞬间出现在明宗的左侧,剑如疾风,明宗侧身躲避,衣角却被剑气划破。
紧接着,女子又闪至陈二身后,陈二只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连忙转身挥刀抵挡。
只听得“铛”的一声,火花四溅,陈二被震得手臂发麻,倒退吐血。
明宗见状,体内混沌之力汹涌而出,周围毒雾肆虐。
他的剑势变得更加威猛,剑招如雷霆万钧,试图压制女子的攻势。
女子的攻击同样越发凶猛,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她的剑法诡异刁钻,让人难以捉摸。
不一会,明宗和陈二在女子凌厉的攻击下,就已气喘吁吁,体力和内力都几近枯竭。
他们的衣衫破烂不堪,伤口处鲜血不断渗出,身体摇摇欲坠。
陈二的双腿颤抖着,几乎站立不稳,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宗哥,我……我快撑不住了!”
明宗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
他看了一眼陈二,大声喊道:“二憨,祭出毒瘴珠护身!”
陈二闻言,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从怀中掏出毒瘴珠。
毒瘴珠一出,周围的毒瘴之气仿佛受到了召唤,迅速向陈二聚拢,形成一层淡淡的护盾。
而明宗此时则将心一横,运转九转玄功。
他的经脉中传来阵阵剧痛,但他全然不顾,强行调动遗迹中的毒瘴之气。
只见那毒瘴之气疯狂地朝着他涌来,在他的身前迅速汇聚成一颗篮球大的毒气球。
毒气球表面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不断有绿色的烟雾升腾而起,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明宗紧紧咬着牙关,心中暗自想道:我一直没有使用毒瘴之力,本以为这女子在毒瘴之地,最不怕的应该就是毒瘴之力。如今我内力即将枯竭,也只能利用这毒瘴的优势,姑且拖延一会。
然而,还不待他将毒气球打出,那女子空洞的眼神却是褪去了迷茫。
她的动作戛然而止,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明宗。
紧接着,她竟然双膝一弯,朝着明宗跪拜下来。
明宗诧异道:“姑娘,这是何故?”
女子依旧沉默不语,但手中的剑缓缓垂下。
陈二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道:“宗哥,这女子好生奇怪,但她已是死人,估计也不会说话了。”
明宗盯着女子,再次尝试着缓缓说道:“姑娘,若有苦衷,不妨告知,或许我们能帮你。”
女子眼神中的空洞逐渐在消散,却还是跪在明宗身前未有只言片语。
陈二见状,小心翼翼靠近明宗轻声道:“宗哥,这女子不知中了什么邪,突然不进攻了,不如趁她停下来,一刀解决了,别一会她又疯起来,我们难以抵挡啊。”
明宗闻言也心里踌躇起来,陈二说的没错,要不是这女子突然停手,自己和陈二恐怕也已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