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尔逃走了。
她一个人同时对抗「滥」和莉莉丝还能够不落下风,但当艾尔利亚清理完拦路的精英怪之后,她就显得有些力有未逮了。
艾尔利亚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有她的参与,夏尔并没有信心能够保住格里芬,只能选择战略性转移。
莉莉丝也不知道这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坏人被赶跑是个皆大欢喜的团圆结局,但毕竟夏尔还保留着卷土重来的机会,而且她的实力足够强大,完全无惧一对一的厮杀。
至少目前来看,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
乐芙兰一行人终究还是离开了昂奈庄园,
亚拉伯罕有些失魂落魄,莉莉丝也懒得再去找他们麻烦了,任由他们离开约翰牛。目前的他们可没有瞒过莉莉丝,偷偷在约翰牛藏起来的能力。
但他们却并没有回到诺克萨斯,反而往亚细亚洲去了。
“这就是你和夏尔从小一起长大的地方吗?”
战争已经逐渐平缓起来,不再有大规模的交战,亚拉伯罕看向原本自己家的方向,那里已经变为了安置区,大量的平民聚集在这里,却只有一点点规矩法度,不少老人和女人都称得上面黄肌瘦。
亚拉伯罕沉默着点了点头,这些人在十年前都是他的同胞。
“喂喂,你们是什么人?”安置区的看守队还没说话,几个壮汉就围了上来,他们袖口还别着袖章,上面写着「协同管理」四个字。
“你们不知道这里是安置区吗?没有督军的文件任何人不允许进出。”为首的壮汉贪婪地扫了一眼乐芙兰和莎弥拉,又警惕地看了眼莎弥拉腰间的手枪,“你们是从哪里拿到的手枪?不知道不允许任何平民拥有武器吗?”
莎弥拉眼神询问乐芙兰,见她点了点头,当即拔枪上膛射击一气呵成,壮汉还没反应过来,眉心就多了一个大洞,火焰灼伤的肉香让一旁的同伴也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一旁看似漫不经心的看守当即站了起来,拔枪对准莎弥拉,口中的劝降话术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亚拉伯罕拿出了一枚徽章,那是诺克萨斯的徽章。
看守队长认得出徽章上的图案,但不知道真假,所幸死的只是个平民,就让一个看守去找督军,自己去应付这一行人。
“诺克萨斯人可没有在红腹松鼠横行霸道的资格。”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代表红腹松鼠发言吗?”
看守队长不说话了,他惊诧地看见亚拉伯罕手上聚起一团能量球,魔力在空中肆意游走,汇聚出了诺克萨斯的国徽。而在这一行人中,亚拉伯罕很明显是地位最低的。他连忙挤出笑脸:“原来是诺克萨斯的超能力者大人们,需要小的为几位大人安排住宿吗?”
“我问,你答。”
看守队长连忙点头,深怕自己慢一点脑袋就会掉下来。
“这三天有没有一个女人来过。”亚拉伯罕拿出夏尔的照片。
他希望队长摇头,但结果并不会如他所愿。
看守队长凑过来看了两眼,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有的有的,就昨天傍晚,带着一个老头,那老头对她的态度很奇怪,一会儿疯疯癫癫的,对她又叫又骂,一会儿又对她很是恭敬。他们凭着督军的文件过来看了看,转了一圈就走了。”
他看向不远处,原本小跑离开的看守已经带着人回来了,他喘着粗气:“不,不好了,督军,督军他死了!”
看守队长愣住了,嘴唇翕动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乐芙兰缓步上前,两根手指从亚拉伯罕手中夹出那张照片:“看来,你们的督军已经被这个女人杀害了。”
跟着看守过来的参谋脸色铁青:“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吗?如果你们能帮忙抓住杀害督军的犯人,我们可以提供一笔丰厚的资金。”
乐芙兰轻轻一笑:“如你所见,她是个超能力者,而且是非同一般的超能力者。她曾是这个国家的子民,你们侵略了她的国家,自然就迎来了她的报复。”
参谋皱眉:“原来是高加索松鼠的残党,没想到这个国家已经灭亡了,还有着向着它的人。”
“我们这次来正是为了她。但想要抓捕她,我们还需要你们的支持,比如,通行权限。”
“当然。”
乐芙兰一行人跟在参谋身后入住了中心酒店,弗拉基米尔见乐芙兰没有那么着急,不由地有些好奇:“你就不着急?”
“就我们这几个人,凭什么着急?”
“那你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总不能只是来看看?”弗拉基米尔冷笑一声,“我可不相信你会做无用的选择。”
“我做过的选择很多,其中错误的选择也不在少数。我过来自然是为了她,就和你一样,但如果没有机会的话,我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乐芙兰说,“而这个机会不在于我们,全在亚拉伯罕身上。他还太年轻,年轻人总是冲动而又不加克制的,他或许能暂时压制下来,但那股火始终在他心里,一不小心就会把他烧个精光。”
“这股火就是你说的机会?”
“不全是。还需要另一把火。但可惜的是在约翰牛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操作,我们的个人实力终究还是太过弱小了没资格加入到这场多方博弈上。”
“那你可得小心玩火自焚。那丫头可不像亚拉伯罕这么简单。或许她在之前就已经开始修行了,但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藏住就足以证明她的心性。”
他不觉得夏尔在之前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凭什么能容纳住安德烈的一切遗产?而且在一步登天之后没有过分的情绪波动?最关键的是,格里芬凭什么选择她来当载体,而不是选自己?
这种种迹象都在表明夏尔的身份并不只是一个女仆,她还有着隐藏起来的身份。
但论起隐匿和诡计,弗拉基米尔觉得没有人比乐芙兰更擅长这些了。这让他不由好奇起事情的走向,究竟是黑色玫瑰更胜一筹,亦或是神明理所当然地胜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