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帮一系的人面如死灰,他们开葬礼不是为了搞什么哀悼仪式,而是想联合其他势力摁死青门,果不其然失败了。
合作要的是双方实力平等,不然的话叫救助、扶贫。
主政司最终看中的还是齐龙影的实力,只要青门听话,能加强主政司一脉的实力,主政司划一片地方给他们也不是不行,这片地方正好从烟帮这里取。
刘霸军看到烟帮一系的人难受,心里十分畅快,在座的人在他看来都是潜在敌人,无论谁难受他都开心。
前段时间被黑钢算计,要不是楚明拦着,他早在突破第五大限时杀上门去了,如今烟帮覆灭在即,让他也是不禁感叹。
楚明正琢磨交界地到底有何神异,一群提到交界地立马变得和气生财,他怜悯地看一眼烟帮的方向,烟帮要不了多久,便会在大夏联邦内彻底除名。
黑魁面色惨白,靠着墙缓缓落下,黑钢同样看出不对劲来,很多熟人眼里不再有以往的热切、笑容,有的只剩冷漠,冰寒至极的冷漠。
齐龙影正在和主政司的人洽谈,猛然大喝一声:“你敢!!!”
楚明悍然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一记正拳轰中顾长渊额头,破碎的骨头渣、脑酱花、血液印在后方墙壁。
眼前一片血色的人下意识发出惊叫声,哭嚎着跑开。
全场震惊,谁都没想到楚明敢在众人都谈判完后猛地动手,他是真不要命了吗。
就连顾长渊本人都没想到,齐龙影就在不远处和主政司的人交谈,楚明居然敢动手,等他反应过来时,神经末梢已成一地碎屑。
齐常远摘掉一只眼罩,看着顾长渊的尸体双手激动到颤抖,他颤颤巍巍弯下腰想要聚拢尸体碎块一般。
“你他妈找死,”齐龙影头发倒竖,浑身气势骇人无比,根法凝聚出的青龙张嘴怒啸。
“怎么?是担心江汉武大找不到动手的权柄,”楚明站在原地,完全不闪躲。
硕大的拳头停在他不远处,气流吹倒屋内所有桌子椅子,连黑诚棺材板一起掀翻,不少人尖叫着往外跑。
齐龙影牙齿快咬出血来,他知道现在不能轻易动手,否则江汉武大有了借口,无需顾忌主政司,他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楚明观摩拳峰,没有染上脏污,他捋捋袖子,淡然开口:“冒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齐龙影,你说呢。”
齐龙影心中憋屈,被一个小辈直呼全名,他还不能动手,他一甩手臂,郁着脸收起根法。
龙尊真退缩了,小一辈的人不能理解,只觉着不可思议,却又不敢议论,生怕引起齐龙影不满。
老一辈都清楚他是为了未来在隐忍,哪怕被小辈踩在脸上,也不得不忍着,众人心中唏嘘不已。
白屠嘴角含笑,猎物越来越有趣了,也只有驯服如此高傲之人,他才能感到乐趣。
“今天就到这吧,”楚明领着两人离去。
刚跨过门槛,主政司的代表眼神荫翳,语气发冷:“江汉府城有江汉府城的规则,别以为江汉武大能一直护着你。”
楚明侧脸望来,扫视周围,“所谓规则,是为了你们这些没有规则便无法生存下去的人而准备的。
而乌合之众,也只会拿着属于乌合之众的眼光和标准去衡量别人,得出一个属于乌合之众的结论。”
众人反应过来时,楚明等人已经离开。
齐常远一锤大腿,“欺人太甚!”
其他人面色也不好看,被指着鼻子骂还不能反驳。
黑魁悄悄拉着黑钢离场,他面色焦急,“去联系他,只要有江汉武大背书…”
厅堂内,主政司代表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等进入交界地,有的是机会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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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楚,”刘霸军开口,心中似乎有疑问。
“怎么了?”楚明问。
“没什么,”刘霸军总觉得他变了不少,又好像没什么变化,更遵循本心的感觉。
他侧过脑袋,准备问问林雨瞳的看法,见她满眼冒星星的模样,顿时打消这一念头,没有打扰她。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去交界地,”刘霸军有点迫不及待,几大帮派随便一点收获就抵得上他多年苦修,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回去再问。”
两人闲聊着回到江汉武大。
刘霸军望望周围,“怎么这么多人看我,难道是我今天打扮比较帅?当瓢虫还得付钱,当海王倒是不用了。”
“你还是去霍霍会所吧,”楚明无语。
“霍霍说错了,我这叫救助失足妇女,一小时上百块呢,江汉府城的工厂一小时连二十块都没有,这不最近发了笔横财,想带动其他产业的人一起发财,那叫什么…先负带后负,”刘霸军自豪道。
“你学得还挺快,”楚明嘴角一抽。
“那可不,你都说了我们现在是学生身份,得有文化,”刘霸军甩锅给他。
“我他么可没教你用在这种地方,”楚明在学校走过一段路,发现有不少人敬畏地望着他们,只不过站得很远。
“楚明,班长,林同学,”老远处,身材极不匀称的陈逸飞带着李青宇走来。
楚明蓦然回头,“有事?”
陈逸飞脑海中出现网络视频上的一幕,害怕地往后退两步。
李青宇鼓着一口气,“学生会想邀请两位去坐坐。”
“没兴趣,”刘霸军说。
李青宇面色燥红,忍着不爽道:“这是内区的意思。”
“什么内区外区——”刘霸军话没说完,楚明动手了。
李青宇面色剧变,他连楚明动作都看不清楚,对方一只手以及从他下巴处划过一圈。接着,食指从下巴处切开的口子伸进去,和大拇指一捏,一拽,一扔。
他变成满脸血色肌肉外露,披着黑色头发的血鬼,脸皮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楚明甩净手上的鲜血,踩着地上的脸皮从他身边经过,“江汉武大不允许学生互残,可你要知道,踩过一只蝼蚁而不碾死它,这力道,有时候是很难控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