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后,信王爱妻如命的消息遍传京都大街小巷。
若问起原由,女人们先是感慨那袁家小姐的好命,后面又不禁羡慕嫉妒起来,甚至口出难听之言:那个病病殃殃的袁小姐有什么好?看她浑身上下都干巴巴的,以后能为信王殿下绵延子嗣就怪了。
只是,当这些风言风语传到境湖别院时,某人正搂着他的可儿人在惬意的荡着秋千。
雨若生气的坐正身体:“我病病殃殃,干巴巴?这些人,整天都不用做事的吗?天天盯着家长里短,难怪要叫长舌妇。”
萧君烨猿臂一伸,搂过她的肩:“好了,她们也是嫉妒你,谁让你的夫君这般能耐?”
他不说话还不要紧,一说,雨若更气了:“我被别人指指点点,都是为了谁?你还能笑的出来?”
萧君烨柔声轻哄:“好了乖乖,不气不气,为了为夫,你受委屈了,今晚为夫一定好好补偿你。”
雨若轻啐:“呸,恬不知耻。”
“娘子如此让我心心念念,我怎么就恬不知耻了?”
“你还说?你对我,做尽了羞羞事。”说罢,撇开绯红的小脸。
萧君烨心情极好的凑近她耳边:“食髓知味,娘子既给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
雨若这才知道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个什么样的“禽兽”?他分明就是头不知疲倦的狼,且还是将她拆吃入腹的饿狼。
她小声的嘀咕:“我后悔了,不想给了。”
“晚了,为夫的船,哪是那么好上的?你自己心软的栽了进来,那就要任我予取予求到底。”
“你就知道欺负我。”说时,泫然欲泣。
萧君烨的心瞬间就软成了一汪清水:“宝贝乖,我怎么会舍得欺负你?明明是爱你还来不及。”
“你就欺负我了,对我……”那种事,让她一个姑娘家简直难以启齿。
萧君烨坏笑着凑近她:“我对你怎么了?你不妨说出来。”
雨若气急败坏:“那种事,你让我一个女孩子,怎么说得出口?”
“那换为夫来说,我爱糯糯,想让糯糯早日帮我生个小君烨或小雨若,那样为夫的信王府才真正的像个家。”
“你,为何这样说?”
“我出生在皇宫,那里冰冷孤寂,不含一丝温度。后来封王赐府,府中的奴仆都敬畏、惧怕我,而空旷如斯的王府,除了空荡荡、冷冰冰的房子,便什么也没有了。”
雨若忽然就很心疼他:“以后有我陪着你,一定不会再让你感到孤独寂寥。”
“糯糯,你知道王府的夜有多黑暗、多冰冷、多漫长吗?”
雨若温柔小意:“知道,因为这些都发生在了你的身上,所以我能感同身受。”
“我原以为自己一生也就这样了,可没想到却遇见了你,若说老天对我还有眷顾,那就是将你赏赐给了我。”
雨若安心的靠在他肩头:“你又何尝不是老天给我的恩赐?”
“糯糯,就算没有我,你也会遇到那个真心待你好一辈子的人的。”
“你想说的那个人是宴哥哥吧?他确实待我很好,但我和他之间有缘无分,今生只能以朋友处之。”
萧君烨搂着她肩的手又加了几分力:“我很庆幸和你生在同一片国土,倘若你出生东周,我一定会输给顾曜廷。”
“不一定哟。”
“为什么不一定。”
“缘分天注定,若是我和宴哥哥有缘,那就没你什么事了,只可惜我和他情浅缘更浅,他只是我生命中必须要经历的人,却不一定是陪我到最后的人。”
“你有这样的想法是最好,因为我是不可能放开你的。”
雨若忽然转身面对着他:“你还想放开我?”
萧君烨俊脸迷人,温润而笑:“不想,也不敢。”
“哼,你今晚休想进我的门。”
萧君烨温柔的拥她入怀抱:“娘子最好让为夫进门,否则为夫若求爱不满,只怕会在路上对娘子不利。”
雨若的两颊似涂抹了红胭脂般瑰丽:“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萧君烨坏笑:“怎么?莫非娘子不喜欢为夫对你做的事?”
雨若再次气急败坏起来:“青天白日的,你说这个做什么?羞不羞?”
“好,为夫现在不说,等到晚上再说给娘子听。”
这个男人,当真是大晋的战神?为何她怎么看都不像,反而和登徒子十分匹配?
境湖别院的三天,可谓热闹至极!
第一天,有人在偏门外鬼鬼祟祟的探头探脑,似是在想什么方法混入府,谁知,却被府中下人逮了个正着,并疾言厉色的呵斥:“信王殿下在此休养,尔等休要造次。”
原以为训斥一顿后人就会老实,可惜有些人他是真听不懂人话,这不,晚上又派了会武功的侍卫翻墙入府,只是他们太倒霉了,前脚刚跳上围墙,后脚就被信川等人给制服,不仅被扔了出去,还出言冷冷警告:“王爷带王妃在此修养,尔等若是再敢造次,直接取尔等小命。”
不知是这些人是太过执着,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总之,第二天他们又派了一波府卫前来探查实情。
这些人在被信川等人抓住后,萧君烨是忍无可忍的见了他们一面:“说吧,你们如此锲而不舍的日夜监视,到底是想在本王身上得到什么?”
四名府卫面面相觑,因为他们没料到信王真的会在这里,一时间,他们觉得周围的温度是骤然下降,冷得让他们颤颤巍巍。
雨若也由婢女扶着,病病殃殃的走了进来,她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连走两步都喘息不已,现下更是半个身子都倚在婢女的身上:“殿下,怎么了?”
那四人用余光瞟见这个病病殃殃的袁家小姐,心中不禁暗想:这袁家小姐还真是个病秧子,这回,英明神武的信王殿下算是认栽了。
萧君烨自婢女手中接过她,并紧紧抱着她:“你不好好躺着,出来做什么?这天冷,出来也不知道穿个皮大氅,是要担心死我吗?”
雨若咳了几声,虚弱道:“无事,我天天躺着,也很难受,出来走走,心情也能好点。”
萧君烨温柔至极:“乖,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江南养个几年。”
那四人心里直翻白眼,心思:英明神武的信王殿下,何时有过这般柔情似水的一面?这当真是毁了啊!
四人各有心思的想着,倏然,萧君烨森寒警告:“本王不想知道你们是谁,也不想知道你们三番五次的前来作甚?给你们主子带句话,若再敢有下一次,杀无赦。”
四人又是一阵哆嗦,这地狱战神不是和他们开玩笑,而是真的动了杀心,别问他们怎么知道,因为他们看清了他脸上的变化,那是凝寒成冰的神情和浑身翻涌的肃杀之气结合在了一起,这可不就是要杀人的征兆?
信川他们也是眼疾手快,随即提溜起四人扔出了府外。
雨若抬头与之相对,甜甜一笑,用唇语说:“这下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萧君烨轻轻摇头,并用唇语回应:“等到晚上再说。”
唔,这年头,做什么都不容易,这一路,只怕也不会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