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出了书房,李老爷子上来就抓住他的手,语气激动,声音哽咽。
“李明啊,太谢谢你了,谢谢你了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李建明也在一边暗自感叹,他从小起就常听到老爸念叨自己的爷爷,现在大半辈子过去了,他老人家终于要得偿所愿了!
“爷爷,别着急,过几天就会有人联系咱们了,您稳住情绪。”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不能太激动,我要平静些···”李平安此时双手都有些微微颤抖,忙掏出一个小瓶,吃了一粒药才好些,又抓着李明的手说道。
“你是我李平安的大恩人啊,也是我们李家的恩人,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李明眼珠一转,还真有一个事儿。
“爷爷,建明哥,我这里还真是有事情想请你们帮下忙,我有一个朋友,我想给他找个私密一点的澡堂子,好好洗个澡?”
“洗澡?”李老爷子和李建明有些懵圈,随即又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是正经的洗澡不?”
“绝对正经!”李明一看李建明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歪了,连忙解释:“我的朋友有些特殊,他太久没洗澡了,我想给他找个单间,好好给他泡泡澡,搓一搓。”
“没问题,我这就安排!”李建明说着就要打电话,李明却挥了挥手。
“不着急,等到张学峰道长的人到了之后再联系也不迟,我这朋友也和张道长沾些关系。”
“另外,还有几个小忙需要你帮我一下”,李明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小布兜,“麻烦帮我把这些换成现金。”
李建明结果打开一看,吃了一惊:“金子?”
李平安看到也眯了眯眼,看向李明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这些金子估计有个5、60克了,这小子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呢。
“我在河边捡到的~”李明大大方方的讲道,一点也不担心,李家财大气粗,看不上自己这点东西的。
······
两天后,食堂门口。一个胖乎乎的人拦住了李明的去路,
“你好,你是李明吧?”
李明看着眼前这个中年男人,五官和善,白白净净脸圆圆的,穿着一件深色羽绒服,下半身好像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道袍,脚踩棉窝窝鞋,整个人看起来一团和气。
“是我,您是?老师吗?”李明有些疑惑,看这富贵的气质,不大像是老师啊。
男子很是客气:“你好你好,我叫熊德燊,是张雪峰道长的徒弟,他派我来联系你,说是帮你处理一件事情。”
“你好你好,熊先生,麻烦了!”李明吃不准他是不是出家人,不知道怎么称呼,连忙握手,“我称呼您为熊先生,没问题吧?”
“当然可以,名字只是个代号!”熊德燊一脸和气的说道,“不知道你现在有空没,咱俩聊聊?”
“那行,咱们去校外找个小摊坐一会儿去!”李明满口答应。
就这样,两人聊了一会儿,李明大致说明了李家的事情,也讲到了侯三的事。
“问题不大。”熊德燊应道,之后两人商量了一些细节,由于现在李明快要期末考试了,于是决定等到期末考试后再谈。
很快数周过去了,李明也迎来了期末考,这自然是难不倒他的,问题不大。
这几周下来,他有事没事就去看望侯三,给他带些吃的喝得,陪他聊聊天,俩人关系也越来越好,鼠爷也经常有事没事就溜到学校看望李明。
根据李明这么久的观察和感觉,晓应该是放弃了对侯三的抓捕,他在这段时间也抽时间在整个县城转了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出于谨慎,还是决定让侯三去张道长那里。
期间熊德燊也见过一次侯三,只是侯三没发觉,熊德燊对这个小伙子深感同情,看过之后觉得也是有缘,可以帮一把。
某处私人会所,澡堂。
李明和侯三死狗一样泡在水中,这个水是正宗的温泉水,俩人泡的懒洋洋的。鼠爷也静静的漂在水面上,一张鼠脸满是舒爽。
这是李明专门让李建明给侯三安排的澡堂,本来侯三死活不愿意出来,李明好说歹说,保证一定安全,才让侯三放下戒备。
李明看着鼠爷的样子,心中忍不住担心,鼠爷行不行,可别淹死在澡堂,那就麻烦了。
“鼠爷很是干净的,我经常给他梳毛,而且我们家祖传有特殊的药,鼠爷身上也没有寄生虫,也没有传染病。”
侯三看到李明目不转睛的盯着鼠爷,以为他担心鼠爷会有传染病之类,开口道。
“切,谁担心这个,我是看鼠爷搁那儿漂着,担心它不小心把自己淹死了。”
侯三大笑不止,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就是咱俩淹死了,鼠爷也淹不死,游泳是鼠类的天赋,鼠爷更是鼠界中的菲尔普斯。”
鼠爷耳朵动了动,在水上原地滚了一圈,好像在展示自己的实力,看得李明长大了嘴巴。
“这样都行!”
两人认识久了,李明发现侯三也是个乐子人,俩人逗闷子了一会儿,就去搓澡了。
“你多久没搓澡了,这泥巴,我看得有一斤重!”李明看着落在自己脚上的泥灰,边给侯三搓背,边抱怨着。
“这家伙都够给一亩地施肥的!”
“也就一年多吧!”侯三惬意的趴在搓澡床上,一边给鼠爷挠肚皮一边答道,“自从我一个人开始跑路了,就没洗过这么惬意的澡。”
“侯三,给你说个事。”李明闻言怔了怔,“你说,咱们是朋友吧?”
“是啊!”侯三奇怪道,“什么事,说吧!”
“那我就说了,我给你找了个靠山。”
侯三一愣,扭头看着李明:“靠山?你把我卖了?”
“不是不是!”李明解释道,“你别急,听我说完。”
“我在农村的时候,遇到一个道长,挺有手段的,我亲眼见到他驱散了我们那里的怪东西。”
“这不是想着你整天东躲西藏的不是办法,所以我想让你跟在他跟前去,好歹比自己一个人安全不是?”
侯三松了一口气,满不在乎:“嗨!我以为啥事!”
“没用,我就问你,你找的这个人,他能不能扛住整个晓组织?”
这我咋知道?李明挠挠头,“不清楚,你知道的我不是你们这个圈的。”
“那不就结了!”侯三打了个哈欠,“晓组织哪里是一个人能抗衡的,除非是非自然研究所的核心成员,才有点儿用,我再问你,他是研究所的成员吗?”
“不知道,我没问···”李明说道,“但是他有一个道观,你在那里躲着,总比你在咱们这里窝着强吧!”
“对晓组织来讲,都一样。”侯三撇撇嘴,“只是晓组织不会光明正大的对道观庙宇动手罢了。”
李明有些失落,自己没问清楚,不知道张学峰道长护不护得住侯三,突然他想起了什么。
“锦毛鼠王侯大毛,你认识不?”
“你怎么知道的!”侯三面色严肃,紧张的看向李明,“那是我爷爷的名字,是你说的那个人告诉你的吗?”
“是的,我认识一个叫张雪峰的老道长,我想让你去他的道观去,所以提了你名字,结果他就说你可能是锦毛鼠王侯大毛的后人···”
“张学峰!你竟然认识张学峰!!!”
“你说的那个人,是张雪峰,张道人?”此刻侯三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尖叫了起来,吓得鼠爷一个激灵,差点浑身炸毛。
李明点点头,内心有些忐忑:“是的。”
“哈哈哈,发达了!!!”侯三愣了三秒有余,狂笑起来:“你认识张学峰,你说的是张雪峰!”
“我安全了···爸爸!”侯三突然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哭声充满了撕心裂肺的悲伤和痛哭 ,在整个澡堂来回回荡。
边哭还边用自己的拳头捶着地板,鼠爷仿佛也感受到了侯三的伤心,在一边“吱吱”叫了起来。
良久,侯三的哭声渐息,整个人依旧不时抽噎一下。
“谢谢你,李明。”一个嘶哑的声音从侯三口中传出,“谢谢!我欠你的,这辈子也还不了了!”
“我们是朋友,我帮你是应该的,你谢谢我也是应该的,说什么还不还的。”李明看着侯三,叹口气。
“但是你跪着我,我就不乐意了。我还小,不想收干儿子,也不想折寿,而且你浴巾掉了,鸟露出来了,这样子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滚你丫的!”侯三破涕为笑,一骨碌爬起来,扯过浴巾围好,“老子当你是朋友,你竟然想认我当儿子!”
“好啦!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李明挥挥拳头,“总归是苦尽甘来了,是件高兴的事,别哭啦!”
“年前就会有人接你到玄寂观去,你就不用提心吊胆的了,听你这语气,张学峰道长很厉害吗?”
说到异能,李明自信可以吊打侯三,可是说到江湖经验和见闻,侯三瞬秒自己。
“那是当然,张学峰道长可是非自然研究所的建立者之一!”侯三一脸崇拜,“传说二十年前,异国的异人入侵大夏,被他老人家一人诛杀殆尽!”
突然又话锋一转,神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李明,答应我,如果你不想踏入这个圈子,记住!千万千万、别打听这些事情,也别让人知道你有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