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莞小心翼翼地说完,便忐忑不安地看着服务员,生怕对方觉得她要求过多而拒绝。
然而,让秦莞意想不到的是,服务员竟然微笑着回答道:
“当然可以!没问题。只是……你们家人口还真是不少呢,这么多人一起用餐肯定非常热闹吧。”
秦莞连忙解释:
“是的,我们家确实有很多人,所以每次都得准备很多食物。谢谢你,美丽的姐姐。”
她满怀感激之情,对服务员连连鞠躬表示感谢。
服务员温和地回应:
“别客气,小同志。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姐姐哦。”接着,她又补充道:“红烧肉和糖醋鲤鱼都还有,但包子可能没那么多了,馒头也不太确定数量,我尽量多拿一些给你。不过,小同志,你一下子买这么多,家里能吃的完吗?”
“美丽姐姐,我告诉你吧,我家的人可多了,再多一倍,我们也吃的完,而且这两天我家里也来了亲戚。要不,你把剩余的饭菜都给我打包,这样姐姐你就可以早点下班了……”
秦莞看着服务员讨喜的笑着,让服务员不知不觉的就心里一软。
“小同志,你真心好,你在这等等,我去看看后厨还都有些什么……”服务员说着,转身就往后厨走去了。
过了一阵子,服务员提着一个大袋子走过来:
“小同志,等急了吧,里面的东西有些多,呶,里面有红烧肉,有鱼,有包子,有馒头,另外,我还多给你一盘饺子。你赶紧提回去吧,别让你家人等急了。”
“知道了,姐姐,那我走了,再见!”小少年打扮的秦莞交了钱票,临走时悄悄地把四五个大白兔奶糖放到了窗台上,然后礼貌的跟服务员道别,还骚包地冲着服务员送了一个飞吻,小声道:“爱你哟!”
服务员并没有听到刚才秦莞最后那三个字,还在一个劲地自言自语呢:
“这小伙子这么可爱,她最后比的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呢?哎呦,太可爱了。”
秦莞离开国营饭店,找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把买的这些食物都放到了小竹屋厨房。这可是她下乡时这一路的饭食,她可是珍惜的很。
收好饭食,秦莞又去了一趟百货大楼,
她先来到生活区,看了一圈,然后笑眯眯地对售货员同志说:
“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售货员姐姐,你好,我想要买三斤桃酥,二斤红糖,五斤大白兔,两条毛巾,三块肥皂,两只牙膏,一盒雪花膏,外加一双棉布手套,辛苦姐姐了!”
售货员爽快的笑道:“不爱红装爱武装,小同志,你嘴可真甜,你等着,我给你拿货去!”
售货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此时被秦莞喊姐姐,顿时觉得自己年轻了不少,就连去旁边的架子上拿货品的脚步都轻快了。
没一会儿,就把秦莞所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很快,售货员就将秦莞要的东西拿过来了,并一一摆在柜台上,还贴心地用绳子捆好,方便秦莞携带,然后对秦莞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小姑娘,一共十八块六角五分,加一两半斤副食票,两张糖票,半尺布票。”售货员说道。
“谢谢姐姐。”苏小苏数好钱和票递给了售货员。
秦莞又到另一个区域看了看,又买了两个洗脸盆,两个茶缸子,一个斜挎水壶,两个行李袋,一个暖水瓶。
售货员收了她二十多块钱和一张工业票。
秦莞爽快的付了钱,跟营业员道了一声谢,就拎着东西离开了。也是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将全部收进了空间。
从百货大楼出来,秦莞又去了一趟黑市,在那里买了些水果罐头,麦乳精等。
从黑市出来,秦莞在脑海里盘点了一下自己所准备的东西,感觉差不多了,于是就象征性的拎了一些轻便的物件回了招待所。
可能是下午睡的时间有些长,也可能因为明天要下乡心里有些亢奋,秦莞躺在招待所的床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怎么也是睡不着。
她想起了自己即将开始新的生活,心中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想着想着,秦莞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在梦中,她看到了一片金黄的稻田,一群孩子在田边玩耍,笑声回荡在空中。
眼看着时针已经指向了11点,秦莞还是大睁着两眼,被睡神拒之门外。
秦莞想:难道是因为马上要离开这个地方了,原主想临走之前再要与这个地方做个告别?
如果不是当然最好,如果是呢?唉,不管是不是,她就当做是好了,反正要满足一下这个愿望也不是什么难事!
于是,秦莞又顶着这张小帅哥的少年脸回去了钢铁厂的家属院。
她先回了秦家,秦家人大约都已经睡了,家里静悄悄的,一点动静都无。
秦莞站在门口,看着漆黑的房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里曾经是她的家,但现在却显得如此陌生。她轻轻推开门,走进客厅,感受着那份寂静和冷清。
她的目光扫过家具摆设,每一个细节都让她想起了原主在这里度过的时光。然而,那些回忆并不美好。
秦家夫妻对原主的冷漠和忽视,以及他们让原主承担所有家务的行为,都让她感到心寒。
想到原主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多年,秦家夫妻除了对她漠视和让她包揽家务外,似乎也不比一般家庭的孩子差到哪里去。
但这种所谓的“不差”对于原主来说却是一种折磨,她渴望得到关爱和尊重,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而秦软软,自己给她下了药,让她以后永远生活在病痛之中,生不如死,这也算是为原主报了仇,原主应该没有什么遗憾。
秦莞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秦家,去了张家。
原主对张家也是很熟悉的,都不用秦莞用心去搜索,就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很多有关张家的记忆。
原主记忆中的张家住在一栋老旧的小楼里,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树木,让人感觉温馨舒适。但原主在那里过的却并不算好。
原主虽然是张胜利看上的女孩,但张胜利并没有多么珍惜她,反而将她当成免费劳动力一样使唤。
他会经常让原主到他们家去,帮助他的妈妈刘菊花做一些家务,甚至包括洗衣服、做饭等琐事。
每次当原主想要拒绝时,张胜利总是会以“培养婆媳感情”为由,让她无法推脱。
而刘菊花则是个典型的小市民,没什么文化,却很懂得如何利用别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她也会经常给原主洗脑,告诉她,作为一个合格的儿媳妇,不但要对自己的丈夫一心一意,还要孝敬公婆。
刘菊花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就胜利这一个儿子,我怎会不为他考虑?你将来要和胜利组成一个家庭,我为胜利考虑,不也是为你考虑吗?”
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却是一种道德绑架。
原主被这句话深深影响,心中原本的不满与抱怨都渐渐化为了对未来生活的期待与憧憬。
尽管内心深处依然有着些许不甘愿,但她还是选择相信了刘菊花所说的一切,并努力地去迎合他们母子俩的要求。
就这样,原主在这段关系里逐渐迷失了自我,成为了一个被操纵的傀儡。
一开始的时候,刘菊花指使原主做事情还是客客气气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指使变得越来越理所当然。
于是,原主逐渐沦为了张家的免费保姆。
当秦莞搜索到原主的记忆后,心中既气愤于原主的不争气,轻易地被别人几句甜言蜜语所迷惑;
同时也对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心生怜悯,毕竟当时她才年仅十六岁,被一个年近四十的半老徐娘哄骗似乎也是在所难免。
抵达张家后,秦莞原本打算前往张胜利的房间,给他套上一个麻袋。
然而就在路过刘菊花的卧室时,她惊讶地发现刘菊花正和一个男人在屋内激烈地\"打扑克\"时,她忽然改变了主意。
当时,秦莞本欲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刘菊花突然用娇柔的声音说道:
\"秦哥,秦莞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忍心让她下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