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自己也弄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秦软软那么好,就连秦莞这个她的亲闺女,都比不上秦软软的一个小指甲盖好。
“是闺女怎么了?人家不是说了吗?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养儿防老,养闺女也一样防老。
再者说了,你也不想一想,我大哥一个人养我们两个那有多辛苦。如果二姐能够拉我们一把,大哥应该少辛苦一些吧。
妈,实话对您说吧,我每次看到大哥那么辛苦, 我的心都疼的颤颤的。我是真的心疼大哥。”
秦软软一脸心疼地说着。
听着秦软软说的那么真诚,在看到秦软软那脸上的心疼,秦母也就真如秦软软所愿,下定了去军营的心。
现在,秦菁是她唯一的依靠,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毫不犹豫地为他考虑。身为母亲,她要义不容辞地帮儿子渡过难关。
秦菁确实非常辛苦。
原本,他是运输公司、运输大队的队长,收入相当可观,
但自从秦怀被下放后,她在公司的地位一落千丈,如今已从汽车大队的队长沦为一名后勤的锅炉工。
尽管如此,他仍不敢轻易放弃这份工作,因为一旦失去它,一家三口将面临生计无着的困境。
所以当秦菁得知秦母和秦软软母女打算前往部队寻找秦莞时,并未加以阻拦。
毕竟,他也想妹妹能助自己一臂之力,度过眼前的艰难时期。
可是他却忘了,当初秦莞遇到亲人被刺时的窘境时他是怎样熟视无睹的了。也不知他哪里来的脸寄希望那个他从未帮助过、甚至还曾伤害过的人来帮他渡过难关呢?
有了秦菁的默许,秦母和秦软软母女俩稍作准备,便踏上了前往军营的路途。
她们怀揣着对秦莞的殷切期望以及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勇敢地开启了这趟充满未知的旅程。
一路上,虽然也有一些小波折,但总体没有大的妨碍。这一天,当太阳缓缓落山时,秦母和秦软软站到了军营的大门口。
军营的大门庄严而肃穆,秦母和秦软软站在门外,心中五味杂陈。
她们没有通行证,也没有预约,更是找不到人来接他们。
正当秦软软借着三寸不烂之舌,向守卫大门的战士请求让他们进去时,一辆自行车从军营里骑了出来。
骑车的是个姑娘,穿着一身军装,身姿笔挺,显得又帅又飒。
那姑娘正要骑车出去,忽然听到他们说到秦莞,不禁一愣,要仔细听了两耳朵,知道这些人是秦莞的家人,而且是对秦莞有着敌意的家人,她的眼睛亮了。
她拉住那个不让秦母和秦软软进去的战士,然后对小战士说道:
“这是陆营长爱人的亲母亲,你这样把他们拒之千里之外,等陆营长回来,一定会埋怨你。这样吧,你让她们进去见一见秦莞,有什么事我担着。
两个小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后来一想,这个女人的亲爹是这个队伍的师长,如果真出什么错,那么他们也可以一推二六五,让把他们叫回来。
当秦莞看到这对母女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心中五味杂陈。她记得,曾经的自己是如何在这个家里备受排挤,如何努力逃离这个充满冷漠与算计的家庭。
但此刻,看着秦母斑白的双鬓,秦莞的心还是软了那么一下。谁让她是原主的亲娘呢?
但当她看到秦软软娜憔悴的面容,秦莞心中的恨意似乎淡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莞莞,你如今出息了,可不能忘了娘和姐姐啊。”
秦母忽然一开口,便是那副熟悉的哭穷与哀求的腔调。她诉说着家里的艰难,秦软软的病情,以及她们对未来的无望。
秦莞听着,心中泛起一阵酸楚,但她很快便意识到,这不过是秦母惯用的手段罢了。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然后对几个小辈说:
“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们,但这不是无止境的索取。你们需要钱,我可以给,但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么多,我要根据实际情况,再决定你们的去留。
至于住房和养老钱,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问题,也不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所以你们想都不要想。”
秦母一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她本以为秦莞会乖乖就范,没想到这个女儿竟敢跟自己谈条件。
于是,她往地上一坐,用手拍着土地开始哭了起来:
“秦莞哪,你这个小白眼狼,你在这军队里吃香的喝辣的,你老娘我确实缺衣少食,三餐不济,衣不裹体,食不果腹啊……我要知道你长大以后如此忘恩负义,不顾亲情,说什么我都要把你按在便盆里溺死……”
秦软软上前道:
“二姐,天大地大,父母最大,你不能这样伤了母亲的心呢……母亲是对你要求严格了些,但她都是为了你好……你不知道,每次你受委屈,母亲都会躲到屋里悄悄的哭一场,二姐,天下无不是之父母,你……”
秦莞看着秦母和秦软软两人的表演,心中最后一丝温情也被消磨殆尽。
她明白,与这样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于是,她冷静地提出了一个处理方案:
每个月寄五块钱的生活费给秦母。
至于住房,秦母有房子住着,根本不需要。
至于秦菁和秦软软,他们都已成年,可以自己养自己。就算不能,那也与秦莞无关。
除非,他俩失去了自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