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在说什么呢?你可别听大哥挑拨。”
韩老三眼神闪躲,一脸心虚,二哥又不考功名,就是名声再不好,又能如何呢,帮帮他又何妨。
只能说这韩老三书都白读了,他亲哥哥要是因为赌,而绑架自己的侄子那也是很炸裂的谈资了,韩老二名声不好,身为他兄弟的韩老三,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大哥挑拨?我看大哥说的都是事实,我和我媳妇饿着肚子在这跪着,你倒是好的很,一点罪没受,稳坐钓鱼台,还诬蔑我赌,咱们韩家子孙那个敢赌?”
韩老二说完,再也不看韩老三,他对着村长弯腰恭礼。
“九爷爷,我都说了,是韩老三挑唆我爹娘,对我大哥家的孩子下手的。
他还和我娘说,要是韩鹤鸣给银子,他就把孩子们好模好样的送回去,要是韩鹤鸣不给银子,他就把这几个孩子,卖给人牙子。
我都是被我娘和韩老三逼得,才干了这畜牲不如的事情,求九爷爷给我做主啊。”
韩老二说完,又跪在了地上。
他话音落,人群中都炸开了锅,这李玉芝是个坏心眼的女人,他生的儿子也是一个比一个坏心眼,还真是什么人下什么蛋啊。
“韩老三,你二哥说得可是真的?”
老村长又一拍桌子,真是活久见,他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在红涯村见到,坏得这么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不是,我家老二说得不是真的,我家老三什么都不知道,绑韩鹤鸣孩子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不管我家老三的事情。“
李玉芝连忙开口,把一切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她家老三明年就能下场了,她不能毁她家老三啊。
李玉芝不知道的事她话语落下,韩老二就满眼失望的盯着她。
“娘,刚刚矛盾推向我的时候,娘只帮着求情,怎么一换了老三,你就把事情揽到了你自己身上,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儿子吗?”
娘总说她不偏心,总说她是娘第一个孩子,娘最爱他,可真出了事,娘宁愿为了老三,把自己舍弃了。
娘她知不知道,一旦她承认了,是她主导绑的孩子,她除了挨板子,还会被族中要求,让爹休了她。
“老二啊,你和你三弟怎么能一样呢?”
她三儿子,一旦考上了秀才举人进士,做了大官,她就是挨几板子,被韩多田休了,那又如何呢?
她以后可是要做官家老太太的人,只要她做了官家老太太,村子里的这些人,都会被他踩在脚下。
到时候周围都是对她的恭维,谁敢说她是个弃妇老太太。
再说,她也不是真的弃妇,到时候让他家老头子再把她迎回来,村子里的这些人敢说什么?
“好好好”
韩老二连说三声好。跪在地上,心如死灰,再没多说一个字。
韩老二满脸满眼的失望,上次他推韩鹤鸣也是她娘的主意,这次又是她娘的主意,受罪的是他,背负名声的是他。
而他娘,最护着的却是老三。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大哥被他娘早早赶出家门,早早认清了他亲娘的面目,也不会被她娘骗这么多年,也不会太过伤心。
“老二,你别不懂事,听你娘的。”
韩多田看到韩老二的脸色不对,他怕韩老二继续作娇,如此说了一句。
韩老二理都没有理他爹,韩多田干咳了一声,对着村长说。
“九叔你看,都是家里的事,我带回去教训教训他们就成了,今晚让九叔受劳累了。”
“鹤鸣这事你们是受害人,你说该怎么办?”
老村长瞥了一眼韩多田,看向韩鹤鸣。
“按理说,这事算是家事,又不是家事,说是家事,我是和他们二十多年的家人。
说不是家事,我五岁后,就被我爹赶出家门,去年又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他们一次次的伤害我和我的亲人,这哪里是家人啊,这比陌生人都不如。
要是一直这样,这个村子我是不敢住了。”
村子里的人,大家都知根知底,韩鹤鸣这样一说,大家都想起韩家人,这些年,对韩鹤鸣做的所有事情。
纷纷觉得韩多田这个爹做得属实不要脸,有事了就是一家人,真把韩鹤鸣当儿子,怎么会对他,对他儿子下这么狠的毒手。
韩鹤鸣又说出不住村子里,那怎么成,韩鹤鸣可是每年冬日都会带大家去山上打猎,要是他不住在红涯村,以后他们红涯村的人猫冬,是不是还要去镇上买肉吃。
从能打猎卖肉赚钱,到要赔钱去买肉,韩多田一家敢动他们全村人的蛋糕,那他们是绝对不会依的。
老村长是个老人精,他一听就明白了韩鹤鸣的意思,于是他看向坐在祠堂椅子上的几位。
“鹤鸣的意思我懂了,想必大家也都听明白了,你们都说说,这事该怎么处理吧。”
几位坐在祠堂椅子上的人,交头接耳一番,他们几位都是韩家德高望重的人,要处置谁,怎么处置,必须要这几位和村长商量后,才能定下。
众人也都沉默着,等待这几位的商议情况,暴后是坐在最左边第一位的人开了口。
“九叔,我们商议了一下,李玉芝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不配为我韩家妇,打八十大板,让多田出休书,把她赶出红涯村。
老二屡次犯错不改,打五十大板,除族谱,以后他就不是我们韩家的子孙,不再受族中庇佑。
胡氏是首次犯错,承认错误的态度较好,就打二十大板,小惩大诫吧。”
老村长点了点头。
“鹤鸣看这样处置可算妥当?”
这个处罪,对李玉芝和韩老二算是重罚了,韩鹤鸣说有人一直害他,他不敢住在村子里,这不就把害他的人,都赶出了村子。
韩鹤鸣点了点头,对众位弯腰行礼。
“小子多谢九爷爷,多谢叔伯们,为小子一家做主了。”
“那就这样定下了,来人,行刑。”
“九叔,不成啊,这样的重刑,会打死他们的。”
韩多田哽咽了声音,为老妻和儿子求情,可这会谁又愿意搭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