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一致决定,从这个岩洞跳下去,张庆伟有些担忧,道:
“这下面乌漆嘛黑的,要不要先下去一个人,探探路况再说?”
陈达海大步上前,说道:
“我去,我先下去看看什么情况。”
秦峰伸手拦住陈达海,沉了脸色,道:
“不必,现摆在我们面前唯一的出口,就是这个岩洞,探路的意义不大,张教授你要是觉得,下面不安全,你可以暂时待在这里,等我们出去之后,会立马喊人过来救你。”
张庆伟脸色变了又变,立马换了一副口吻,说道:
“小秦同志,我还是和你们一块下去。”
秦峰没有转过头去看他,而是直接站在岩洞口,朝洞里看了两眼,深吸一口气,一跃跳下。
噗通...
陈达海带着来福紧跟其后,跳了下去。
张庆伟站在岸边踌躇不前,最终一咬牙,也朝着下方跳去。
秦峰双脚着地,刚好踩在小溪流中。
从洞口到洞底大概4米高,脚下的小溪流深度刚到膝盖,他拿着手电筒往四周照去,岩洞里面长满各种奇形怪状的白色钟乳石,顺着水流的方向,看到一个倒V的通道,两侧的岩石表面光滑湿润,见不到任何绿色植物。
陈达海这时也跳在水里,跟在秦峰身后。
“啊...”
张庆伟从上面跳上来,手臂刚好撞到洞底的一块坚硬石头上,只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让他半边身子不能动弹,稍稍一动就疼得他冷汗直冒。
陈达海转身去到张庆伟的跟前,将他扶了起来:
“你忍着点,我们抓紧时间出去。”
小溪流的底部遍布滑溜溜的钟乳石,在手电筒的光照下,见小溪流清澈见底,时不时有几条白到发光的小鱼,在水中游过。
秦峰带着来福沿着水流的方向继续前进,陈达海扶着张庆伟跟在后面。
张庆伟嘴唇惨白,额头冒着虚汗,强撑着身体。
陈达海扶着张庆伟缓缓前进,突然察觉到水中有什么东西在咬他的腿,让他瞬间头皮发麻。
“三哥,水里有东西在咬我裤子。”
秦峰停住脚步,扭头朝水里照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古怪的生物,安抚道:
“你啥时候胆子这么小了,小溪流里面的小鱼小虾你也怕?”
陈达海听秦峰这么一说,顿时满脸涨得通红,挠了挠后脑勺,道:
“三哥,我真不是怕,你听我解释......”
秦峰笑着摇头,不再理会陈达海,转身又继续往前探去。
七个小时后...
秦峰终于在前方的小溪流看见了亮光,又加快步子,往亮光处走去。
“你们快点跟上,前面有出口了。”
陈达海扶着张庆伟走在后面,听到这个消息,两人喜出望外,急忙也加快了步伐跟了上去。
很快三人从一处洞口爬了出来,外面的强光份外刺眼,耀得三人眼睛都睁不开,待几人恢复过来,才看清眼前是一个湖泊,
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一座岛屿之上,周围除了湖水就是湖水,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秦峰见张庆伟十分虚弱,让陈达海陪着等在这里,他先去岛屿上转转,看看有没有出岛的办法。
说完,便带着来福去了岛屿的中心地段。
岛上茂盛的灌木丛给秦峰带来了行进的困难,秦峰在半人高的灌木丛窜来窜去,最终绕到了岛屿的最高的地方。
这座岛屿就是一整座巨大的石山,岛屿上面长满了茂盛杂乱的树木和枯草丛,秦峰一路爬上来,没有发现人类在此活动过的痕迹。
他站在岛屿的最高点,抬眼望去,周边除了湖水就是几座孤岛,离远处的陆地有很长一段距离,想要靠游泳游过去那是不可能实现。
只怕人还没有到岸边就已经淹死在湖里了。
秦峰蹙着眉,又朝着岛屿上看去,心里打定主意。
从身后掏出砍刀,就开始在附近砍树,他打算做一个木筏,乘坐木筏离开。
他砍了很多手臂粗细的木头,堆在地上,又剥了一些树皮,进行捆绑。
就在他紧锣密鼓地造木筏时,陈达海从山脚下跑了上来,气喘吁吁地说道:
“三哥,那个张教授疼晕过去了,咋整啊?”
他见秦峰弯着腰,手没有停下来,用树皮把一个个木头挨着叠放紧紧绑牢实。
秦峰抬头对陈达海说道:
“我又不是医生,你找我也没用,你先跟我把这个木筏做好,待会儿,能不能出这个岛屿就靠这个木筏了,所以给我绑牢实一点。”
说完,秦峰继续忙着剥树皮,又将剥好的树皮扔到陈达海手里,示意他赶紧绑。
半个小时...
秦峰和陈达海两人合力抬着一个木筏,来到湖边。
躺在地上的张庆伟脸色惨白,虚弱地躺在石头上,秦峰伸手碰了一下他额头,体温高到吓人。
秦峰有些担心,这个张庆伟是不是还受了其他什么伤。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秦峰蹲在张庆伟的跟前,掀起他的裤腿衣袖进行查看,并没有发现伤口。
他以为是自己多想,便和陈达海抬他去坐木筏。
两人抬起的时候,张庆伟脑袋突然一偏,秦峰刚好瞅见他的脖子后面有个红点,并且这个红点还有些发肿,伤口处还在灌脓。
秦峰意识到张庆伟可能被岩洞里的某种毒物给咬了,看来是要抓紧时间送他去医院救治,否则生命垂危。
于是,两人合力将张庆伟抬到木筏上,三人一狗乘坐这个木筏,向着岸边划去。
陈达海和秦峰配合划水,确保木筏方向不要跑偏。
两人划了近一个小时,终于看见近在咫尺的陆地。
待木筏靠近岸边,三人一狗全都从木筏上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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