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和陈达海坐在篝火旁,吃了一顿饱肉。
沙沙......
曾红军无意间听到帐篷后方的树林子传出一阵声响,随即警觉出声提醒道:
“嘘......树林子里估计有东西,去把石锐喊起来。”
陈达海立马钻入帐篷小声将石锐给喊了起来。
几人静静地站了好一会儿,正当曾红军以为自己太过敏感,想要解释一下。
咔嚓......
秦峰和陈达海都听到了声响,像是被人踩断枯树枝的声音。
几人也没有干站着,而是迅速拿好武器防身,这种半夜偷摸靠近的人,十有八九不会是什么好人。
在荒山野岭发生杀人夺宝的事件屡见不鲜。
几人又把身前的篝火的木头抽了出来,再用脚推了几把沙土,把这火苗给浇没掉。
曾红军带着石锐偷偷地溜到帐篷边上地一处隐蔽草丛中,秦峰和陈达海则是隐藏在另一侧。
全部屏住呼吸,静静等待着树林子里的人出来。
埋伏了将近一个小时,却发现树林子里不再有任何的声音传出。
秦峰心想,难道树林子里没有人?几人脸上都写满疑问。
曾红军眉心皱成一团,开口说道:
“这个地方不能再待了,有人盯上我们了。”
石头面露紧张地问道:
“曾哥,你说会是什么人盯上我们?”
曾红军沉思了一会儿道:
“有可能从我们刚进隆兴沟时,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秦峰带着陈达海从不远处的草丛中钻了出来,径直来到曾红军的跟前。
“曾哥,咱们晚上怎么办?”
曾红军视线望向树林子那边,表情略微有些严肃,道:
“今天晚上我们轮流放哨,明天天亮就换地方。”
.................................
第二日,天蒙蒙亮。
曾红军带着队伍沿着隆兴沟上游方向走,前往地图上的第二个标注的地方。
在正午时分就到达隆兴沟的中游地段,几人就在附近的山坡上扎了营。
曾红军带着工具去往河流边的进行挖坑,淘金就是这样,需要挖到地底下的岩石层,铲出这些泥土再进行淘洗,确定这底下的含金量。
几人分工合作,两人进行挖坑,另外两人就用木簸箕在河边浸洗。
陈达海大冬天光着脚,弯腰站在河边,突然端起木簸箕,喊道:
“有......有金子,我看见了!三哥,你们过来看看。”
秦峰离他最近,最先走了过去,曾红军和石锐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工具,从坑里爬了出来。
秦峰接过陈达海手中的木簸箕,看见簸箕底部真的有一些头皮屑大小的黄金,参杂着一些细沙。
忙活了几天总算看见一点成果。
见有了盼头,所有人都干劲儿十足。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暗。
回了帐篷的几人,都坐在帐篷前的石头上休息。
石锐和陈达海两人端着一个木盆,看着木盆里的砂金,两人咧着嘴傻笑,最大的颗粒有芝麻大小,重量估摸着有十几克。
曾红军坐在对面的石头上抽着旱烟,看着他们两人,嘴角也挂着一抹笑,他们此行的运气还算好。
晚上,四人吃过晚饭。
因白天高强度的体力劳动,早已经让他们四个人疲惫不堪,吃了饭便早早进了帐篷休息。
半夜。
山间只听见窸窸窣窣的虫鸣声。
距离帐篷100米左右的地方,站着四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长满络腮胡子。
一个是体型高壮,左脚有些跛的男人。
另外两个是约二十几岁的高瘦男子。
几人鬼鬼祟祟地站在远处的大树底下,小声说道:
“老大,都这个时间点了,他们估计已经睡死了,我们过去吧?”
长满络腮胡子的男人,眯着眼睛盯着他们前方的帐篷,回道:
“别着急,他们警觉性很高,上次咱们不就是差一点被他们发现了?过个十几分钟再说。”
“行,不过老大,他们几个外地佬真的能挖到黄金?”
络腮胡子男人,扬起嘴角,十分肯定地说道:
“你都说了他们几个人是外地佬,还都是生面孔,这类人要么就是纯属过来瞎碰运气,要么就是有内幕消息,你别忘了?他们挖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前几天被咱们先找到的砂金地,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富含金矿的地方?半点弯路都没有走,像是提前就知道。还有今天他们挖的这个地方,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肯定在这里淘了不少黄金。”
年轻高瘦男人,双眼冒着精光:
“老大,他们身上是不是有找黄金的地图?”
络腮胡子男人,摸了摸下巴的络腮胡,回道:
“是不是待会儿咱们就知道了,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悄悄上去。”
四个人猫着身子,络腮胡子男人手中握着一把匕首,体型高壮的男人握着一把手斧紧跟在后面,另外两个年轻高瘦男人手中都握着武器。
帐篷内,秦峰和陈达海挤在一顶帐篷中,陈达海睡觉不老实,喜欢四肢乱动。
秦峰睡得正香被陈达海一脚给踹醒,揉着脑袋坐起身,刚要对其发火,头一偏突然看见帐篷外面有个人影闪过,一开始还以为是曾红军石锐半夜起来放水,并没有在意。
直到发现帐篷外同时走过两个人影,这让他察觉到异常,便悄悄起身,拿起身旁的56半,又抬脚朝陈达海踢了两脚,陈达海半梦半醒间刚要询问发生什么事,秦峰先一步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嘘......别出声,外面好像有人,抄家伙。”
还在一脸懵的陈达海,听秦峰说完,随即反应过来,抓起枕头下的枪杆子。
帐篷外的络腮胡子男人,蹑手蹑脚地掀开石锐睡的那顶帐篷,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他偷拿出一个挎兜,转头就扔给高瘦男人,正准备去往曾红军的帐篷继续行窃。
曾红军的挎包放在他的枕头边上,见一只粗糙大手,正悄悄拿起挎包。
“你们是谁!?”
曾红军猛地睁开眼,怒喝一声。
络腮胡子男人手中抓着挎包,使出大劲往自己方向拉扯,曾红军哪里肯放手,死死抓着不放,络腮胡子男人情急之下,掏出匕首捅向曾红军。
“啊啊......”
石锐睡的帐篷就在隔壁,猛地惊醒,抓起武器冲出帐篷,见一个高瘦的男人站在帐篷边上,扬起手中的斧头往石锐身上挥砍下去。
石锐举起手中烧火棍挡在头顶上方,高瘦男人抬脚用力踹向石锐的胸口,让他整个身体向后扑跪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秦峰和陈达海的帐篷外也来了两人,他们人手拿着一把砍刀,直接向着帐篷里面砍去。
秦峰和陈达海早已从帐篷的后面钻了出去。
漆黑的夜晚,是敌是友根本分不清。
为了不射中自己人,两人一出帐篷并没有开枪射击。
见曾红军帐篷前有几人正扭打在一块,陈达海快速跑了上去,抡起枪朝一个陌生的人影砸去。
陈达海与一个体型高壮的男人扭打在一块。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