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拱在被中,吓得瑟瑟发抖,他没想到沐乔真敢来杀他。
要不是王爷兴起传他守夜,今晚他就让这臭小子杀了。
萧聿灼沉沉下令:“出去!”
‘逐客令’分明对床上的人说,秋安惊的一颤,四肢并用往出爬。
沐乔岂会让他走,抽手杀他。
连抽两次没抽脱,她试图用脚踹其要害,被男人抽离。
一抽两抽之间,秋安已像偷吃主人肉的狗飞速爬出屋子。
房门也不知让谁紧紧关上。
沐乔看了眼关上的房门,回眸气呼呼瞪他:“你要护着他吗?”
“他暂时不能死。”
萧聿灼眼尾喜色难以自抑,他猜对了,她要杀的人是秋安。
故而他用秋安作饵,隐了呼吸等她自投罗网。
“我要杀的人,没有暂时不能,只有立刻!”
沐乔再次用力往出抽手腕。
萧聿灼费心费力逮到的猎物,岂会放她走。
他拧紧她手腕把人拖进里屋,将她摁坐床沿:“沐乔,别犯倔,本王在,你杀不了他。”
“所以,你铁了心要护他?”
“你可以这么想。”
沐乔费力抽出手腕,嚯地站起:“王爷,你护得了他今天、明天,护不了他一辈子。
他,我杀定了。”
她丢下狠话,大步流星迈出。
“站住!”
萧聿灼一记掌风拂来,沐乔拉门,发现怎么也拉不开。
“你当本王寝殿是菜市场?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沐乔冲动劲退了,脑袋渐渐清明。
她怎么忘了他是王。
她怎么忘了他武功极高。
她携兵器闯他寝殿,按规矩要砍头。
她缓缓转回身:“那王爷,你想怎样。
打我、罚我、还是禁足我?
你下令吧!”
这小子除了打打杀杀,能不能同他说点别的,比如求他开恩让她回长庆殿。
萧聿灼道:“你一个奴才,就用这种态度同本王说话?
你仔细想想该怎么同本王讲话。
你说的本王心情好了,我放你走。”
“噢!”
沐乔蹙眉思考,他想要她说什么?
认错?求饶恕?求免罚?
她一一说过,他怎么还不满意。
沐乔见床上的男人目光炙热迷人,心一下子漏了一拍。
不行,他有毒,不能看。
她忙转身,额头抵门上,时不时用额砸门框一下。
他到底要她说什么?
要是素素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他想听什么。
萧聿灼看她像犯了错被罚站的小孩,小脸说不出的纠结烦心,她怎么这么可爱。
只是这脑袋实在不灵光。
要不提示她一句?
他实在不想再让她离开自己。
这时,沐乔仿佛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转身朝床上走来。
走到他身边,微一犹豫俯身贴上他唇,笨拙的生啃两下松开。
上次她不让他亲,他大发雷霆。
他大概想让她这么做。
初吻羞涩什么的,她训练岛出来的有这概念吗,没有。
啃他,他能高兴,那就啃啃他。
萧聿灼没料到她主动吻他,身体猛地一滞。
缓缓抬起俊眸看她,沉嗓道:“沐乔,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这么做,你满意吗?”
萧聿灼眸光点点落在她身上。
她虽一身下人服,却干干净净,
身上没有一丝下等奴的臭汗味,而是她独有的体香。
她身上的味道已让他蠢蠢欲动,她冷不丁贴来亲吻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引火烧身。
他一把扯了她手臂,将她摁倒床上,健美身姿也随之倾下。
他盯着她微抿的粉唇,极力压制欲火:“你在诱惑本王。”
“我没,我在哄你开心。”沐乔实话实说。
闻言,萧聿灼默了片刻,突然笑了,别人这么说他不信。
唯独她一板一眼认真说出口,他相信她确实在卖力哄他开心。
他确实万分开心,却也万火烧身。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他明知不可为。
可这两年他忍够了,忍的够够的,不想再忍了。
洪水一旦决堤便似猛兽,想再止住已是为时已晚。
萧聿灼挑起她下巴,缓缓吻上,不像上次狂猛,而是细密温柔,辗转轻咬,厮磨缠绵,邀她共舞。
沐乔笨拙的让他带着走。
只觉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每个毛孔无不透着舒爽。
被他亲的感觉原来可以这般美妙,就是喘不过气。
她推开他换气:“王爷,我、我气不够用。”
萧聿灼温柔笑笑,没再继续深吻,再吻下去,他也无法克制。
今夜他只想留住她,不是强迫她就范。
这个笨蛋,怎么能把‘气不够用’说的这般自然。
他躺在她身侧,轻轻握紧她手:“沐乔,本王知道同性情感难被世俗容纳。
只要你肯,我会倾尽全力护你声誉,除我心腹,不让任何人知道你我关系。
当然,锦衣美食、荣华富贵,我保你一生无忧,让你成为人上人,风光无限。”
听他一番赤诚表态,沐乔心里叹气,这是她肯不肯的事吗?
问题根本是货不对板,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而他要的是男人,跟他一样的男人。
沐乔没回话,好不容易把这人哄的像个人了,再一句话说不对,惹他不高兴,他直接用强。
强到最后发现与他要的大相径庭,那她这条小命危矣。
萧聿灼见她不说话,浓密的睫羽扑闪,脑瓜子里也不知在想什么。
也是,这种事急不来。
“本王给你时间考虑。”萧聿灼抚着她温软手背,突然十指相扣,像故意惩罚她似得。
攒力狠狠夹紧她五指,随即松了力道。
仅仅这么一捏,沐乔手指仿佛让他过了一遍拶刑。
“嘶。”她疼的抽气:“你干什么?”
“干什么?”萧聿灼冷峻的眸扫着她秀美容颜:“你是本王调来长庆殿的来。
你自己说,上次守完夜,你多久没守了?”
沐乔想了想,从她离府回家,再返回王府发生种种,好像真的很久了。
久到她大姨妈又快来了。
她支支吾吾道:“不是王、王爷你轰、轰我走的。”
“本王当时气头上,说出的话已然收不回。
可你呢,这么长时间一句恳求都不会?”
明明你先轰人走,还要她求?
沐乔蹙紧眉,这种说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的复杂问题,她是想不明白的。
萧聿灼见她犯呆,算了,不指望这只笨猪自己开窍。
“明天本王下令,将你调回长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