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很微妙了。
宋时微愣住,表情有种被人抓包的紧张。
薄宴晟前脚才朋友圈澄清了绯闻,如果这时候她上赶着说自己才是真正的薄太太,搞不好会跟罗琪一样收获新鲜出炉的飞机票被踢出群呢,而且白天她还装路人吃瓜问了一嘴照片的事情。
要怎么糊弄过去才好呢?
就在宋时微苦恼时,拉她进群的舒悦出来帮她解了围。
“微微是我邀请进来的,也是我们小区的业主啦,才搬到这里不久!”
舒悦是群里的活跃分子,有了她的介绍,宋时微也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舒悦说完,又给宋时微私下发了条信息。
“微微,你跟大家打打招呼,再发个红包什么的,群里的人其实都很好相处的,有时间我组织个小型聚会你就慢慢熟识起来了。”
“好!”
宋时微依照舒悦的建议发个初次见面请大家介绍,后面接了个红包。
考虑到里面的人不是阔太就是名媛,红包金额还蛮大的。
发完后,宋时微看着自己那凄凄惨惨的余额,忍不住就在薄宴晟身上多加了一笔账。
这时,微信突然提示有新的好友添加信息。
添加者的微信头像看着有些熟悉,宋时微以为是群里的人便顺手通过了。
可谁知,对方发过来的第一句话便出言不逊。
“宋时微,你怎么那么贱!”
宋时微这才想了起来,这好像是罗琪的头像。
应该是在被踢出去后,她从名单里面认出了自己。这才愤愤不平地加过来骂她解气。
对方都找上来了,那宋时微也不可能客客气气。
“有病?”
她直截了当的怼了过去。
“你才有病,心机又恶毒!”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故意打听到我们有这个群,然后费尽心机倒贴让人把你拉进来,好借机打进上流圈层。”
“想的美,我们是不可能接纳你的,一个出身低微爱慕虚荣的女人,给我们提鞋都不配。”
罗琪噼里啪啦一阵输入,丝毫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用身份来贬低宋时微的机会。
“我们?大姐,你脑子秀逗了吗?你都被踢出群了,还跟谁我们啊。你那么看不惯我,又加进去让人把我踢了啊!”
原本进群就是个意外,而且宋时微丝毫也不想打入什么上流社交圈。
“你怎么不想我重新进群给大家说你是薄宴晟的老婆,让大家把你供起来?”
罗琪显然是自己一个人脑补了太多。也可能是被薄宴晟的澄清给刺激疯了。居然什么锅都往宋时微身上扣。
“虽然不知道你使了什么恶毒手段让薄宴晟发了那些话,但你别得意得太久,我跟薄宴晟才是一同长大感情深厚的青梅竹马。他可能一时被你懵逼,但你却永远都取代不了我的地位。”
“普通朋友的身份还需要取代?薄宴晟公司随便拉个老客户出来,关系都比这个深厚好不。”
宋时微也不甘示弱,字字都往罗琪心窝子里捅。
“啊啊啊,我们才不只是普通朋友。”
“还有,你当真以为针对了我你就是薄宴晟心中的唯一?”
罗琪想说的应该是温依依。
可是,对于这三个字的存在,宋时微早就看得一清二楚了。
“无趣。”
宋时微瞬间没了跟她继续跟她你来我往的兴致。关掉屏幕将手机放在一旁,她拿出教授留给她的课业开始专注学习。
但她想休战,罗琪却像个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不放,不断地给宋时微发辱骂信息。
一会讽刺她肯定是用了下作手段才嫁给薄宴晟的。
一会又唱衰说薄宴晟用不了三个月就会跟她离婚,到时候她就会被人像是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宋时微看烦了,拿起手机径直走到客厅。
客厅里,刚刚收拾完厨房的薄宴晟正拿着报纸坐在沙发上,目光时不时看向卧室的方向。
宋时微冷不丁出现,把男人给吓了一跳。
可更令他惊讶的,是宋时微板着脸出现在他面前,用微妙的眼神看了他好一会,又猝不及防地俯身,在男人淡蓝色衬衣的衣领,留下一颗新鲜的口红印。
“宋时微……你……你!”
过于震惊的薄总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这一瞬间,薄宴晟想做的事情很多。
想扣住她的肩膀将人拉到怀中以牙还牙,想问她是不是突然被感动到了想要投怀送抱。
可就在男人起身准备付诸行动时,宋时微一个用力将他给按了回去,并用手机对准口红印留下的地方。
“别动!”
她的镜头取的很妙,为了避免刺激性不够大,取景时还把薄宴晟的下巴给装了进去。
做完这些后,她施施然起身,脸色平静如水地解释。
“我只是想测试下这款口红是不是不沾衣服,你别误会哦!”
“宋时微,你这是在把我当工具人?!!”
薄宴晟脑子里的粉红泡泡啪地一下就碎了。
“这口红宣传上又说什么衬衣肆意留痕绝对不沾,我身边又只有你这一个男人。”
“你还想找别人试?不行我不准!”薄宴晟皱眉,当即就想让助理把这该死的口红牌子给找出来申请专利。
“你想的可真多,行了,我得进去继续学习了,广告宣传什么的真不可信。”
宋时微转身,毫不留情地回到了卧室。仿佛衣领上的口红印,只是薄宴晟的一场错觉。
“你给我等着!”
薄宴晟咬牙切齿地冷哼,要不是马上要去公司,他非得冲进去讨个够本!
居然敢撩了就跑。
宋时微回到卧室,将照片发给了罗琪。
“诶,你话怎么这么多啊,打扰到我们了!”
刻意暧昧的角度,再加上男人衣领上不容忽视的口红印记。
很难不让人联想,宋时微在没回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王炸一出,原本还在持续泄愤的罗琪瞬间就安静下来了。
甚至连一个标点都没再发过来。
手机终于回归宁静,宋时微心情大好地翻开了书本,连薄宴晟是什么时候出门都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