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笑道:“老将军,您怎么这么说?”
王翦严肃地说:“你打仗如神,每一次出征都是有预谋、有把握的。粮草队伍少的情况已经持续很久了,你怎可能毫无防备?”
“这不像你的作风,今天这么反常,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王翦的话令韩信若有所思。韩信叹息道:
“了解我的人,非老将军莫属啊!”
韩信说着,将王翦带到地图前,指着土尔木河一带说道:
“老将军,请看这里是土尔木河,这里是我们的位置。”
“这里是冒顿三十万大军的方向。假设没有李元霸,你选择在哪里与他决战?”
王翦盯着地图思索了一会儿,说:“应该是这里。因为这里有许多沼泽地,匈奴人可以利用地形优势驱赶我们进入这些沼泽地,使我们陷入困境。”
韩信道:“如果我方提前占领这些沼泽地呢?”
王翦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这样即使没有李元霸,我军也能立于不败之地,冒顿要战胜我们得付出巨大的代价!”
韩信继续说:“如果再加上占领呼伦草场呢?”
王翦眼中再次闪耀出光芒:“如果这样的话,配合军阵,冒顿只要敢来,就是自寻死路!”
“即便没有李元霸和足够的粮草,我们也能取得大胜。”
“这片肥美的草场即使没有牧民,也会吸引大量野牛野羊前来。凭借这些食物,完全可以供养十万大军。”
“依靠这点,即使长期耗下去,也能将冒顿的三十万人拖垮,更何况我们还有李元霸在手!”
“冒顿的三十万兵马,来了就会死!”
王翦越听越激动,心中充满震撼。他对韩信的战略智慧深感佩服,竟能想到这样高明的策略。
这个小小的转折点,却能完全改变战局!
“范增想要李元霸的命,韩信就要灭掉你三十万大军,甚至不会给你留李元霸一命,真是令人惊叹的军事天才!”
然而,王翦的兴奋很快转变为焦虑:
“既然你看得这么清楚,为什么不立即行动?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夺取呼伦草场!”
“大军需要立即行动啊!”
他焦急地喊着,满面担忧。
而韩信皱起眉头,最后摇了摇头:“我不敢。”
王翦愣住了:“不敢?为什么?”
“因为……太冒险了!”
“万一大军途经这片沼泽地时遭到伏击,会死伤多少人?” “而那些来自中原的高手,所有人瞄准的目标都是李元霸!”
“若李元霸不幸被这些人杀害,我该如何向陛下交代!”
“秦国不知有多少 ** 刺杀皇帝,而在这么重要的时刻,陛下竟然将李元霸托付给我,派我去对付匈奴!”
“若李元霸死了,我韩信怎么还有脸面去见皇帝!”
“这种决策实在太冒险了!”韩信叹息道。
这一番话让王翦心中震撼!韩信!
他与韩信相交多年,何时见过韩信如此的一面?
面对蒙恬、蒙武率五十万大军虎视眈眈,韩信只是一笑置之。至于将士之间的纷争冲突,韩信从不过问。
在他给嬴涑的奏折中,永远只是军情报告,从来不写什么感人效忠的话语,这令王翦头痛不已!
功勋过盛而威胁到君主啊,韩信你率领的是嬴砜最为精锐的十万人马,还有他手下最强悍的战将!
若把这些人都带走了,就不怕嬴砜起疑吗?
王翦一直担忧,生怕韩信只懂军事不懂人情世故。
担忧他的个性将来会让嬴砜对他生疑,最终导致不好的结果!然而……
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韩信对嬴砜确实是倾尽了心思!
士为知己者死啊!
“韩信!”
王翦再次叹气,接着,他重重拍了一下韩信的肩头!对这位年轻人,王翦越来越欣赏了。
但他没有拖延片刻,对着韩信说道:
“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吧!出了任何事情,我来承担责任!就是用我家所有的性命为你担保!”
“ ** 若有所指责,哪怕拼上我王翦全家人的性命,也要护你无恙!”王翦的眼神坚毅无比!
韩信仍然紧锁眉头,思索许久后对王翦说:“先等等,等樊哙回来。只要我能确认那些中原高手确实潜伏在粮道上,那么……在一个月内剿灭冒顿单于的三十万大军,不在话下!”
“如果能俘虏冒顿单于,这场战役就算胜利结束了!后续的所有战斗都只不过是善后工作罢了!”
“我之前对陛下承诺,至多一年,少则半年内消灭匈奴,如今即将实现!”
韩信激动地说着,眼里充满了光彩!王翦也同样激动!
至多一年,最少半年,消灭匈奴!
若真做到了这一点,韩信不只是在秦国,在整部历史中,都将无人能出其右!
专为其设立一篇?呵呵!
未免太过小看了韩信的成就!他是足以留名青史的!
消灭匈奴!
这不是简单的取胜,而是彻底的毁灭!
完全消除了北方的祸患!
而嬴砜也将因此完全配得上与始皇帝嬴政并肩!王翦内心兴奋异常!
另一方面!
在冒顿单于的大帐中!
拦截秦军粮道的消息传回来已近半个月。
然而……坑杀李元霸的消息始终未曾传来!
不仅是坑杀李元霸的消息没传来,连战斗开始的消息也无踪影!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冒顿单于怒不可遏!
他对范增虽然仍然礼遇有加,但在态度上显然开始对范增产生怀疑。
范增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频频眺望远方,来回踱步。随后,他取出了地图仔细研究起来。
就在这时,传令兵再次报告说,秦军的粮食补给线没有任何战事,秦军已经开始行动,直奔呼伦草场而去。正在如厕的范增闻讯,连裤裆都没来得及整理好,便大声惊呼:“不好!”
随即,他提起裤子迅速向冒顿单于的大帐跑去,高声叫喊:
“不好!”
“大事不好!”
“不得了!”
冒顿单于的营帐内,冒顿正陪同项羽观看草原舞者表演。看着那些翩翩起舞的舞者,项羽心头的愤懑稍稍有所平息。然而,就在此时,范增急急忙忙提着裤子闯了进来,两人大感惊讶。
“为何如此失态?”
范增气喘吁吁地解释道:“那韩信小儿,竟玩弄了我!”
“老夫要的是李元霸的性命,而那韩信却想夺走大王和三十万大军的性命!”
“大王,快!立刻发兵前往呼伦草场!”
“下令所有的中原高手也火速赶往呼伦草场!十万火急!”
“十万火急啊!”
“决战之地已经改变,变啦!”
“十万火急?”
“决战地点更改了?”
听到这话,不论是冒顿单于还是项羽,皆愣住了,满脸疑惑地看向范增。
“到底是什么样的大决战?”
“为什么是十万火急?”两人满腹疑虑。
范增焦急地说:“先调兵去呼伦草场,然后让所有中原高手赶往呼伦草场!”
“立即行动,路上我会详加解释!”
说完,他匆匆奔回自己的帐篷,收拾装备。冒顿单于和项羽依然一脸茫然,但不敢延误,当即下令全 ** 速向呼伦草场进发。一路上,两人不断追问范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范增拿出地图,指向呼伦草场、察克沁草场以及切断粮道的地点,详细说道:
“原本,我的计划是通过切断粮道迫使韩信派出李元霸,由中原高手在这里对他实施围剿。”
“为了不暴露我们的意图,大军缓慢推进,等那边开战后再逐渐包围韩信的军队。”
“韩信没有李元霸,根本无法与我们正面抗衡。我们的三十万大军足以困死他。”
“可是…变了!一切都变了!”
“韩信这小畜生,看穿了我的心思,识破了我的计谋。”
“他不但放弃了粮道,还直接杀向了呼伦草场。”
“呼伦草场不仅关系到整个土尔木河流域,如果这条河道被切断,匈奴将会失去三分之一的草场。”
“而且,即使没有粮道,依靠呼伦草场肥沃的土地,他们完全可以引来大量野牛羊。”
“有这么多的野牛和野羊,还要什么粮食呢!”
“光这些野牛野羊就足以供给他们十万大军一年的食物了!”
“如果我们放弃这里,他们会带着李元霸继续封锁河水!”“到那时,我们再也没有 ** 李元霸的机会了!”
他大声呼唤,那一刻,冒顿和项羽两人猛然醒悟!没错,
果然如范增所言!
一旦让他们占领呼伦草场,就真的再没有击杀李元霸的机会了!
但同时,冒顿单于也开始皱起了眉头:“如果这样,难道韩信和李元霸就无法分开了吗?”
“双方在呼伦草场上决战,有李元霸在,我们能够胜利吗?”
范增回答:“确实是这样,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就算有李元霸在,我们也不一定会输!”
“为什么?”
冒顿惊讶不已!
范增指着地图说:“这里!”
“这里是一片沼泽地带!”
“只要我们在那里设下埋伏,那么,李元霸和韩信的十万大军很可能都会葬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