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院时,宋惜娇正坐在病床上吃东西。
裴之庭一步一步的往床边挪,没发出一丁点声响,直到停在床右侧,他垂眼朝床上看。
她面前摆着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泰国椰汁高良姜鸡汤?,汤里放了红枣、玉米、胡萝卜、香茅、南姜等。
鸡肉炖得很烂,用筷子一戳就脱骨。
她边吃边看手机,时不时用勺子舀汤喝。
汤应该很鲜美,她喝的时候,脸上总露出满足的神情,他内心同样被另一种奇异的满足感占满。
“娇娇。”怕吓到她,他尽量轻声喊她。
宋惜娇抬头一看,幸福地笑了,道:“你回来了?”说着将那勺久温度刚刚好汤往他唇边送,“不烫了,你要尝尝吗?”
裴之庭握住她握勺子的右手,眸目含情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将那勺汤喂进自己的嘴里,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着。
“好喝,娇娇喂的就是好喝。”
美目从勺柄往前看,往前一点,一直往前看,是他抿动的唇。
汤一点一点进入他的唇,她竟听到了吞咽食物的咕嘟声,她脸蹭一下红了。
眼睛往上抬像是掩饰着什么,却看到他眼底的炙热,心跳的更乱了,他竟像是故意诱惑她似的,竟伸出舌头将唇边的汤汁卷入口中。
“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后面的话,她没能说出口,她看到他的唇瓣很干,干到起皮了,到嘴边的话变成了:
“你的嘴怎么这么干?”
“很久没喝水了。”
“你等一会儿。”
立刻去拿自己的水她右手的食指按了一下那个按钮,杯盖自动弹开,她将水递给他。
“有点凉,你先喝着,我去给你接温水。”
“不用。”
说完接过她手里的水杯,仰头咕咚咕咚将整杯的水喝完。
宋惜娇呆住了,他喝水的喉结好性感,喝水的样子也好性感,她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
“还要。”
还要啊?
宋惜娇接过杯子,又给他倒了一杯,递给他。
“这不够解渴。”
“那要不让裴宇给你买瓶矿泉水?”
“娇娇,你知道我渴的不是水。”
是她是她,他一直在暗示她,难道她没懂他的点?
她是水,他是鱼,离开水太久,他快渴死了。
宋惜娇纠结了几秒,四处瞅瞅,这时间应该没人来吧,才羞答答的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脸凑过去,贴上他的唇,他唇上的干皮扎的她脸疼,扎的她心颤。
……
就在她即将陷入彻底的混沌时,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护士的说话声:
“六号床的患者家属呢?怎么这么久还没输完液?”
护士推门而入,看到裴之庭后,跟他打了个招呼。
随后,她的目光在病房里四处梭巡,最后落在了宋惜娇泛着水光的唇上。
“你们要注意下,病人现在还不能做剧烈运动,不然牵扯到伤口就不好了。”
宋惜娇的脸瞬间红了,“我们没有……”
裴之庭却坦然一笑,握住她的手,颔首道:“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
那几个小护士,争着抢着给六号床的病人输液,原来是因为这个。
护士给宋惜娇输上液后,便推着车走了。
她前脚刚离开,裴之庭后脚就关上了病房的门,并上了锁,半躺在床上,一个用力,便让她跌坐在自己怀里。
“裴鹤同有这样吻过你吗?”
宋惜娇玩着他的手指头,“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裴之庭点头。
“说没亲过,那是假的,可他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一开始兴致勃勃,到后面,他就不感兴趣。”
说到这,她眼里划过一抹伤感。
裴之庭心抽了一下,握紧她的手,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
“有一次,我主动亲他,他很不耐烦的将我推开了,说他在想方案,让我别烦他,我当时难过极了,躲进洗手间,哭了很久。”
离曼谷154公里的芭提雅。
“阿雅,你的脸怎么了。”
坐在车里的卷发女人探出身体,手抓着车门,一脸惊讶的看着从酒店出来的阿雅。
“那个外籍女人不怕死,我警告她再上前,我就开枪了,她却像是没听到,从三楼一路追我到一楼,我是真没想到,看着那么瘦弱的一个女人,怎么跟个疯子似的,那么能打,我的腰被她踹了一脚,现在还疼着。”
阿雅一脸痛苦的捂着腰,拉开副驾驶坐了上去。
“那我们现在去哪?”驾驶座上的男人问道。
“去曼谷。”阿雅拉上车门,一脸阴鸷,“那个贱女人不是想救裴之庭吗?那老子就搞死他。”
“那个贱人已经认出你了,我们现在去曼谷,不是自投罗网吗?”卷发女人不解道。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肯定想不到我们还敢去曼谷。”
阿雅脸上露出阴狠的笑,“等他们放松警惕,我们再出其不意将裴之庭搞死,到时那五千万美金,就全是我们的了。”
“可我们怎么搞死他,他身边肯定很多保镖。”驾驶座的男人皱眉道。
“这还不简单,泰国最多的就是枪和药。”
“可我们没钱。”卷发女人弱弱道。
阿雅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璀璨的蓝钻,“有这个,还怕没钱?”
这是她从宋惜娇耳朵上拽下来的,她本来是想抢包,可那女人跟不要命似的,追着她打,她只能顺走她耳朵上的一颗钻石。
看着挺大的,应该值不少钱。
“哇,你从哪弄的。”卷发女人一脸惊叹。
“那女人耳朵上拽的。”
说到这,阿雅脸上就一阵火辣辣的疼,那女人有病,一直摸她脸,她脸是金子做的吗?她脸都快被她摸秃噜皮了。
“那女人可真有钱。”
“那可不,裴之庭的女人,怎么可能没钱。”阿雅冷笑道,“不过,很快她的男人就会死了,她也会痛苦不堪,这就是她多管闲事的代价。”
“等拿到钱,我们就离开泰国,去别的国家逍遥快活。”
“好。”
“好。”
卷毛女人和男人一脸兴奋,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