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上任就剔除他们的人,会不会引起公司内乱?”
到底是年纪小,没有管理公司的经验,裴之庭也不怪她。
“你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剔除他们的人,又能让他们无话可说。”
宋惜娇窝他怀里,把他的大拇指抓在手心里一下下地轻轻揉捏按压。
“裴老师,你好厉害啊,感觉没有什么能难倒你的。”
裴之庭抓住她作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你难倒我了。”
宋惜娇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裴之庭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我花了二十年让自己变得无懈可击,你却只用了一秒就击垮了我,你说,你是不是很厉害?”
从她出现的那刻起,他就知道,他拿她毫无办法。
他会确立新的规则,把她想要的一切都围进去,让她在当中做一个快乐的利己主义者。
“小宋总,该回家了。”
“好的,裴老师。”
裴之庭抱着她进电梯后,一脚屈起。
“……”
“裴之庭,你这些让人听了想抠地的土味情话,到底都是从哪学的?”
裴之庭低头咬了咬她耳朵,“无师自通,看见你,我就会了。”
好土,但莫名有点甜是怎么回事?
“………”
直到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两人才分开。
一进玄关。
“你……”
“今晚我们试试站着。”
她身高一米七四,在女生当中已经算很高了,可在一米九一的裴之庭面前还是不够看。
迷乱之夜,爱好与你。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他逆着光,长身鹤立,优雅矜贵。
宋惜娇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抱住他,手覆上他的右手。
“早上这么精神?”
她信手拈来了。
裴之庭把她抱到洗手台上坐着,用牙刷蘸了水,挤上牙膏,俯身给她刷牙。
裴之庭给她刷完牙,洗完脸后,握住她的手。
“娇娇,别闹。”
声音低哑的不像话。
“你好欲啊,我好喜欢。”
裴之庭拿她没办法,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两人。
她坐在洗手台上,洗手台很高,她两条腿晃啊晃的。
没个正形。
他也没个正形。
白衬衫下摆半扎进西裤里,半垂在外面,锁骨半露不露的,上面还有她昨晚咬出来的牙印。
她正扯着他的领带,大有把他扯近的架势。
真真是色胆如天。
“娇娇,你坐的地方很高,我吻你的时候,要低着头,你吻我的时候,要低着头,我们总是低头,会看见彼此的缺点,可是……”
“可是,娇娇,我爱你的缺点,所有缺点,连你的缺点都一起爱着,你的缺点只会让我更加爱你。”
“裴之庭,你真的好会说情话。”
“娇娇,我嘴笨,从不会说情话,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想关心你,想关心你,就是关于你,关于你的一切,我都想关心。”
年前,京城下了一场大雪,而雪下的最大那一夜,曹家在京城第一楼举行宴会,宣布曹家认回小女儿与小儿子。
裴之庭带宋惜娇去吃豪华海鲜大餐。
20斤的皇帝蟹,大到一口锅炖不下一个。
各种叫不上名字的海鲜。
她大快朵颐吃的正欢,哪知一抬头,裴之庭正目光深深的看着她。
他把白嫩的虾肉蘸上碟子里的酱油,再喂到她嘴里。
“娇娇,你很像一种动物?”
“什么动物?”
“螃蟹。”
“为什么?”
“每次一到床上,你就横着走。”
两人之间的夫妻生活很和谐,很合拍,他很少用语言去挑逗她。
……
大厅里摆放着几盆开的灿烂的蝴蝶兰,空气里都是温暖的香气。
两人各端着一杯红酒当摆设,与商业伙伴虚与委蛇,穿着燕尾服的侍者过来,二人就把高脚杯放在侍者的托盘里,隔几分钟又端两杯酒,偶尔有相熟的人,两人也会停下寒暄几句。
“我们为什么不吃东西,一直在这假笑啊?”
她小声嘟囔,百无聊的玩了会裴之庭的手,又用手指去勾他的掌心,他反手握住她的手,她又开始玩他的衣扣。
裴之庭被她可爱到了。
“人多手杂。”
她也就是在他面前“傻白甜”罢了,一遇上正事,她还是很通透的,经他一点拨,她就明白了。
商业宴会是变相的资源置换,谁会真的来吃东西。
曹家三少曹鼎欢端着一杯醒好的干红葡萄酒,吊儿郎当的走过来。
“裴总,好久不见,这位就是裴总藏在金屋里的娇娇女吧,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是个大美人。”
气质不错。
五官也就那样,还没他历任女朋友好看。
年纪倒是不小了。
也是,裴之庭都快四十了,哪能找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他本来是想过来羞辱裴之庭的,毕竟这朵有钱有颜的高岭之花,向来让他看不惯。
裴之庭越宝贝宋惜娇,他就越想搞到手,可看裴之庭这副模样,今晚怕是不行了。
来日方长,他就不信他搞不到手。
他转身端了一杯红酒,朝不远处穿白色礼服的女孩走去。
“他是谁?”
宋惜娇总感觉这个曹三少对裴之庭有很大的敌意。
“一个疯狗。”
“他喜欢你。”
裴之庭有时候真佩服宋惜娇的脑回路。
“娇娇,你知道疯狗是什么样的吗?疯狗就是哪怕他手里有屎,只要你手里有肉,他想吃,又抢不到,那他就把屎抹在你肉上,也不让你吃。”
宋惜娇被他的比喻逗笑了,她踮起脚尖,凑到裴之庭耳边。
“那你快把肉藏起来,别让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