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喜没想到她一大早心情很好的出来散个步不但得罪了狗还得罪了狗的主人。
现在狗主人声声幽怨的谴责,他在她心里地位不如他的狗。
问题是这只狗她刚刚认识还不到十分钟,而且她也不太喜欢这么大看起来又凶又呆的狗。
当然这话她也不敢让狗听到。
桑喜觉得娄宴臣要么高估了他家的狗,要么高估了桑喜对狗这个物种的喜欢程度。
她把娄宴臣拉到远处小声在他耳边道:“我不是很喜欢它,长的太吓人了,看着也不可爱。”
娄宴臣:“你这是告诉我,在你心里我比狗强?”
桑喜心说,这个问题有悬念吗?
娄宴臣:“那你怎么不敢当着它的面说?”
桑喜:“它是女孩子,我这样说它多没面子。”
娄宴臣笑着揽着她的肩往前走,“知道了,确实挺没面子的。”
“我答应给它准备早餐,它好像就喜欢吃肉,那不行,还要给它吃菜。”
“嗯,必须吃菜。”
“它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你给取一个。”
“我取?”
“你是它妈还不能给它取个名字?”
好吧,这会儿功夫她多了一个狗儿子。
既然当了人家的妈就得对人家负责,“那就叫菜菜。”
“菜菜?”
桑喜一本正经道:“我要纠正它挑食的毛病,用它的名字让它时刻记住不能挑食,不好听?”
娄宴臣忍着笑,“嗯,好听,当妈的用心良苦。”
远在木屋里的小公狗杜宾还不知道,它被叫好多年洋气又帅气的名字,安德烈 。
被她的新妈妈一秒改成了超级接地气的小母狗的名字,菜菜。
“小姑,昨天睡的还习惯吗?”
餐桌上三人面对面吃早餐,桑喜向娄乔投去笑吟吟的问候。
娄乔边吃边道:“我在哪里都睡的习惯,以前在野外的时候,哪有地方给你睡,随便搭个帐篷就睡了,而且睡得贼香,根本不存在失眠择床之类的毛病。”
娄乔爱好挺多,身上技能也不少,做的最出色的一份工作就是摄影师,她的很多摄影作品都曾获得过国际摄影大赛的奖。
她这个人很有意思,身上光环很多,但是并不被光环所累,没有活的紧绷,反而越来越松弛。
这点让桑喜着实羡慕。
桑喜道:“说的我都不好意思说我有择床的毛病了,看来还是不够累。”
娄乔道:“你一看就是不怎么运动,哪天我带你去徒步去,或者你要是想去森林探险我也乐意带你去。”
桑喜身材保持全靠胃小吃的不多,且天生体质不容易胖,她是真不爱运动。
顾一老笑话她弱不禁风,提出要带她一起运功,都被她多次无情拒绝。
不过对于娄乔提出的去森林探险还是非常吸引她的,就怕她体质太差跑不过老虎,狮子,猎豹啥的。
娄宴臣盯着桑喜眼睛里亮晶晶的光,蹙了蹙眉,转头对娄乔道:“小姑,早晨爷爷给我来电话了,说他一个人在老宅没你跟他拌嘴太寂寞,让我问你今天能不能回去。”
娄乔盯着娄宴臣的眼神特别的意味不明,“今天回去?我昨晚刚来的,我还收拾了半天东西,你觉得我的时间不是时间还是觉得我特别好说话?”
桑喜听出来娄乔不想走,忙对娄宴臣道:“爷爷那里不是有挺多人的吗?让小姑在这待几天再回去呗。”
娄乔:“既然人家都赶我走了,我可不好意思再留在这,走,吃完饭马上就走。”
心里咬牙切齿:孽子,用到我的时候,好言好语哄着我过来,现在用不到我了就一脚把我踢开。
真是娶了老婆忘了小姑。
桑喜手在餐桌底下扯了扯娄宴臣,拿眼神示意他哄哄娄乔。
娄宴臣反握住她的手,朝娄乔道:“小姑,你侄媳妇不想让你走。”
桑喜在心里骂他真是个嘴硬的男人,留人还非得把她抬出来。
娄乔瞥了一眼娄宴臣,目光转向桑喜,道:“还是喜儿知道心疼我,不像某些人,小时候我把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这大了翅膀硬了用不上我了,就想一脚把我踢滚蛋。”
这话说的相当阴阳怪气,听的娄宴臣不禁皱眉。
看着脸上就差写着“来啊,反驳我啊”的娄乔半晌,又拿她没办法。
桑喜在听到娄乔说一把屎一把尿把娄宴臣拉扯大的时候,差点没忍住笑。
脑中想象着身材高大的娄宴臣瞬间变成了一个小婴儿模样,小婴儿嗷嗷待哺。
脸还是娄宴臣的脸,只是小婴儿哭着要吃奶。
娄宴臣转眸过来盯着桑喜的脸,问她,“你笑什么?”
桑喜紧抿着嘴巴,摇头,不语。
娄宴臣:“明明忍的那么辛苦。”
桑喜弯起唇角露出细细白白的一排牙齿,问他,“明明是谁?为什么忍的那么辛苦?”
娄宴臣眯起眼眸看着她,三秒后勾了勾唇,骂了声,“小滑头。”
娄乔筷子一放,从椅子上坐起,“不吃了,狗粮吃跑了,你们秀恩爱能不能避着点我这个大龄单身狗?”
桑喜本来没觉得什么,被娄乔这么一说,瞬间红了脸。
娄宴臣倒是相当淡定道:“你大龄单身怪我们?”
娄乔眼睛定定望过来,口吻带着威胁,“你确定要惹我?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对你的了解可不是一点半点。”
转头对桑喜道:“想不想听他的黑料?”
桑喜正准备点头,只听娄宴臣道:“你不是想要范老的那幅《八仙图》吗,在我书房,拿去吧。”
娄乔眼睛肉眼可见亮了,疾步往楼上走,就怕下一秒娄宴臣会反悔似的。
桑喜吃完早餐问七嫂有没有小篮子,娄宴臣问她要小篮子干什么。
“我看院子里那棵柿子树上结了好多柿子,都熟了,我想爬上去摘一些下来。”
娄宴臣:“爬上去?爬树?”
桑喜觉得他大惊小怪,“是啊,怎么了?那棵树也就大概四米左右,不高,我能爬的上去。”
娄宴臣一脸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扣住桑喜转身要走的肩膀,吩咐仁叔,“帮喜儿准备一个摘柿子的工具。”
桑喜道:“不用,我会爬树,真的可以爬上去。”
娄宴臣拉着她往外走,边走边道:“我竟不知道我娶了个不省心的女儿回来。”
桑喜:“……”
真是的,占谁便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