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家后甜姝一直在发烧,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库赞看着甜姝小脸烧的通红,往年这个时候,夫人早就缠着他为要小宝宝做准备了,现在……
库赞贴了贴甜姝微微发烫的小脸,这可怎么办。
甜姝突然甩了甩尾巴,薄被被甩在一旁,她努力睁开眼睛,一片黑暗,对了……她忘了自己最近看不到了。
“夫人,醒了吗?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甜姝听到耳边库赞的声音,饿……她舔了舔嘴唇,又渴又饿,一缕说不出的香飘在甜姝的鼻尖,她皱了皱鼻子轻嗅几下,太香了,那味道勾着她的食欲然后勾起心底最原始的欲望,甜姝眯起眼睛,不自觉把手指含在嘴里舔。
这是什么味道,她想要。
库赞抱起甜姝让她在怀里靠好,端着今天送来的生海鱼肉刺身凑到甜姝嘴边。
甜姝吃了两盘生鱼肉,两个红豆沙包子,然后拒绝了库赞端来的肉粥。
库赞摸了摸甜姝的肚子问:“吃饱了?要不要喝水。”说完皱起眉头,夫人明显还没有饱腹,却拒绝他喂的食物。
甜姝舔了舔嘴,点头。
喝了杯冰水,甜姝感觉舒服多了,想到昨天夜里自己缠着库赞的样子,越发依恋的靠着他。
“我们回来几天了?”
“第四天,夫人你感觉还可以吗?”
甜姝疲惫的摇头,不太好,本身身体就弱,热潮期又发热,库赞顾及着她的身体不敢真正碰她,这让她越发的憋火,高热迟迟退不下去。
再这样下去她的脑子就要烧坏了。
甜姝撑着身子坐起来,去撕扯库赞的裤子。
“哎?!夫人,你等等!”
甜姝不想和库赞说话了,再等她就要烧化了,库赞最是体贴温柔,但有时候太体贴就被甜姝嫌弃。
库赞看甜姝这个样子直接躺平了,果然没扯三下甜姝就喘着气倒在他身上,库赞在甜姝看不到的地方翻白眼,自己什么状况心里一点数都没有,都这样了就别想着压他了。
甜姝气的身体烧的更厉害了,她什么时候这么弱了?库赞像一块美味的肉一样散发着香气,可甜姝偏偏忍着不去下口,她舍不得。
鲛人和伴侣间的羁绊很深,弱的一方依附强的一方,强的一方保护弱的一方,永不背叛,不分离,这是他们对海神的誓言。
人类对鲛人的印象往往带有神话色彩,传言鲛人血肉有起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鲛人避世不出,很难寻到,偶尔有落到人类手里的鲛人结果都很惨烈,不要说血肉,鳞片,哪怕是头发丝都不会被放过。
可她现在再舍不得也不行了。
甜姝提气翻身,尾巴卷着库赞的腿,双臂用力按向库赞,扑上去咬住库赞的脖子用力咬下去,疼的库赞直吸气。
“嘶!夫人!”库赞被压的动不了,他也不敢动,甜姝这个样子他动作稍微用力点她都承受不住,“夫人,下次能先和我说一声再咬吗,还有,我不会躲,你没必要这么压着我。”
甜姝哪管库赞怎么说,自己的伴侣有时候话太密了,没关系,都是些小问题,她咬着库赞的脖子主动吸了两口血吞进肚子,舔舐着咬出来的伤口直至再也没有血流出来才放开人。
库赞顾不得自己被咬了,抱着甜姝吃惊地微微睁大眼睛,他那刚才扯了两下衣服累的倒在床上虚弱的夫人,此刻完全可以用四个字形容,精神焕发。
原本因为高热变得通红的脸蛋慢慢成了桃粉色,最近毫无光彩的鳞片虽然不如往日流光溢彩但也不再是灰绿色,甜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健康!
单独的鲛人血肉没有起死人肉白骨的作用,但有伴侣的鲛人血肉却有帮助伴侣迅速恢复身体机能的效果,但也只限于伴侣之间,不可能随便抓来一个鲛人吃了肉就能有效果。
虽然库赞是个人类,但他是鲛人的伴侣,从血印出现在颈侧起,他们互为伴身,库赞的血肉对甜姝有效果,相对,甜姝的血肉对库赞同样有效。
当然只是对于恢复伤势有帮助,如果一方死亡,大部分鲛人会带着伴侣的尸体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选择回归海神的怀抱。
他们真正做到生同衾死同穴。
库赞脑子转的极快,他仔细的检查着自己老婆,真的好多了,面色也好看起来,热退下去了,是因为喝了他的血?!
他年年体检,他的血没问题啊。
库赞还把甜姝身上的纱布打开看了伤口,真的好多了。
库赞高兴了,这!夫人怎么不早说,早说他直接放血不就行了!
甜姝不高兴了,“哼!你别乱想了,只有这一次不会有下次了。”
“呀嘞?为什么?你再喝点就痊愈了,说不定眼睛也不用等,很快就能看到了。”
甜姝抱着库赞的胳膊,满是严肃的说:“不可以依赖这种方式,伴侣的血肉是珍贵的,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会用这种方式。”
库赞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我舍不得伤害你呀。”甜姝蹭了蹭库赞的脸:“你是我最珍贵的伴侣,老公……”
库赞一脸古怪的看着甜姝,她只会在热潮期这么叫他,平时都叫他库赞,或者花椰菜。
不可否认的是甜姝的话让库赞心里舒坦的不行,他的好夫人……库赞抱着人想亲热,又停下。
“可是夫人,那为什么你之前和我不高兴动手一拳头砸的我鼻血流了一地,你解释解释。”
甜姝一脸茫然:啊?
“我那天流鼻血的量都比刚才你喝的那些多吧?”
甜姝歪头:嗯?
“还有,既然你喝我的血就能快点好,那天干嘛说那种话,什么挺不过来,你故意吓我?!”库赞说着激动的坐起身,甜姝虽然任性但不是不懂事的人,那她那天干嘛吓唬他,他不是她最珍爱的伴侣了?!
甜姝:?_??
甜姝睁着眼睛很无辜:“我没说我要死啊,我说我要是挺不过去就要咬你了,你不是打断我说话了吗?”甜姝说着委屈极了:“你那天好凶……吓得我都不敢说话了。”
库赞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这都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都吓死了!”库赞咬牙切齿:“我真以为你……小混蛋!”
甜姝撇嘴:“明明是你凶巴巴的不让我说完话,怎么又怪我吓你,你是欺负我看不到吧?”
“夫人,你现在越来越没良心了。”库赞说着就把甜姝扒光了,他担心甜姝的身体像照顾瓷娃娃一样照顾她,现在好了,原来他还是甜姝的血牛!
血牛好啊,血牛妙,血牛呱呱叫!
库赞咬牙切齿的抱着甜姝钻进被子,意味深长的说:“不是说撑不下去了就咬我吗,记住这句话,夫人。”
“不能随便喝伴侣的血,不都和你说了吗?”
“你打我流出的鼻血都比这多,你还客气什么?”
“啊……嘶!你说什么呢?!鼻血能喝吗,恶心死人了!”
“别乱动了,腿能恢复吗……不行?算了这样也行。”
“很痛!嗯……库赞!!伤口要裂开了!”
“嗯,我轻点……夫人乖,把鳞片打开。”
甜姝鱼尾处那块特殊的鳞片变得软嫩细腻,库赞在上面挠了挠,鳞片像贝壳一样轻轻开启,那是属于他的温柔乡。
库赞把甜姝的头按在怀里,“难受就咬一口。”
他得做一个好的伴侣需要做的事,努力提高服务质量与服务效率,让夫人满意是他的责任。
(库赞:最近亏死了,赶紧都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