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城隍知晓?”
“嗯~这茶叶倒是比我当初的好喝多了。”城隍又抿了一口茶,笑盈盈的说道。
苏苜先是一愣,随后失笑道:“予你便是。”
说着又在沅南小院的茶树上薅下一大把。
手中嫩叶中的水分快速蒸发,长阶两侧的古松“咔吧”一声,断了两根枝条,这枝条飞至半空便化作一根根匀称的木条,这些木条在苏苜是手中快速的变化。
几息之间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出现在了他将手中烘烤的茶叶放入其中,盒子盖上,轻轻的推到了城隍的面前。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给城隍看的目不转睛,流畅的运用赏心悦目。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的收下了。”
将茶叶收起来城隍才缓缓开口:“不知道友还记不记得我之前所说,晏朝左道鼎盛。”
苏苜点头。
“那道友可知,这晏朝左道是如何在短短的数十年间便发展到这般程度的。”
“与清玄观有关。”
“是,也不是。”
“与清玄观有关,却也不是主动为之,晏朝左道之所以发展的如此迅速,那是因为斩妖司,除魔道获得了清玄观遗留下来的大部分典籍。”
“这些典籍的运用让他们在左道的领域上快速的实验发展,直至到如今的左道巅峰。”
“哦,对了,全妖册你应该听说过。”
“听说过。”
“这便是清玄观的遗留,不然仅凭借晏朝数十年的国祚,哪怕在往前推十年也不可能整理出全妖册,这不过是清玄观的遗留罢了。”
“当年的清玄观作为左道的魁首,只差一点,便能摸到仙宗灵府的一角,可惜了,可惜了。”
“是发生了什么让七八百年的清玄观没落的?”苏苜好奇的问道。
“这,就不得而知了,传言中有人说,他们为了得长生,求仙问道,研习禁术秘术最终走火入魔,将整个清玄观推入了不可知的深渊。”
“也有人说清玄观的掌教,寿元将至,自知无缘修仙,最终隐居山林,导致清玄观一落千丈丈。”
“不过最可信的传言是,当初清玄观孤注一掷,其实是一窥仙缘的,但最终观不知为何导致仙缘四分五裂散落人间,而因为这一次的孤注一掷让整个门派进千年的气运一朝断绝,最终也落得和仙缘一个下场四分五裂。”
“大部分传承被晏朝继承。”
“还有小部分旁支带领着自己的弟子各立门派,老死不相往来。”
“嗯?清玄观还有庞支?”苏苜发现了盲点。
城隍怪异的看了苏苜一眼,仿佛在说,这里不就是咯。
“不,我是指其他的旁支。”
“这个………”城隍想了想。
“当初清玄观的旁支很多,如果按照传承来分的话,那斩妖司与除魔道是最大那一支,还有一支的话很特殊很传奇,青华道,不知道友是否听说过。”
“青华道…………苍木之术,青松道长?”
“看来道友知道,所以说这世间呐,世事难料,当初未得仙缘的一个旁门竟然走出了你与青松道长这般真正的修仙者。”
“这青华道,其实还有一人在晏国很是知名。”
苏苜的脑海中不断的翻越,他现在的记忆力能够过目不忘,很快他便从记忆中找到了另一个人,这人不过是旁人谈话时提过一嘴。
“似冲道长。”
“哈哈哈,道友是都遇见过啊,这缘分真是美妙。”城隍点头。
“没错,晏朝三大武道宗师的似冲道长,虽为武道,但武道武道,以武入道似乎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似冲道长还差那么一点点。”
“如果道友想要知道清玄观的过往恐怕没有那么容易了。”
“最过有名的便是这两支,其中晏朝只是获得了遗留,并不知当年事件的全貌。”
“青松道长飘忽不定,而似冲道长,则是为了突破周游大江大河而去了,在不在晏朝也不一定。”
“至于其他的话,零零碎碎的也好像很多都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当中,留下来也生死不知。”
“等等,好像有一支在纹定周边吧,是不是不得而知,如果道友有空可以去寻一寻吧。”城隍也有些不太确定。
苏苜点头,将这些信息一一记下。
“感谢道友解惑。”
“不客气。”城隍说的时候颠了颠手中的茶叶。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天便黑了。
“对了,道友此番来找我所为何事?”
城隍一拍脑门,差点把正事忘记了,说着手中拿出一封请帖。
“这是何意?”苏苜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接过请帖。
“给你的,寻阳湖水神,走马上任,所以大摆宴席,这不得瞧一瞧你啊,毕竟虽然他前一任并非正统神只,却也被你一剑斩了,你那剑气,余威还在,前身也尸骨未寒,这不,求你手下留情来了。”
“这…………”
苏苜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这真的是。
“怎么说的和拜码头似的。”
“欸,那你这可说对了,这不得认一认,瞧一瞧,摸一摸你的脾性,别到时候依然是被人砍死在湖中。”
说到这,沅南城隍又嘀咕了两句。
“说起来,这寻阳湖也是邪门,两任正神,一任野神,都死在了剑仙的手下………”
苏苜听到这话………你一位城隍正神说邪门,这真的好嘛……这是心里的诽谤,嘴上说着:“感谢城隍特意跑一趟。”
“不碍事 正好叙叙旧,还能带些礼物回去。”
“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便不再多打扰,来日在找你叙叙旧,不必送了。\"城隍摆摆手,几步之间便化作金光消失在了原地。
苏苜目送其离开后便将碗中早已经冷掉的面吃完。
收拾收拾碗筷便走入了屋内,外面星河璀璨,屋内烛火明暗。
盘坐在床上,那张请帖被随意的放置在桌子的一角,万籁俱寂的环境下,正好可以用来自视,说起来。
感受着身上循环不竭的灵气与各种道与理交织在一起,看似平和,其实颇为杂乱,得调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