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灰风,人给狼起的名字,好一个人与狼共舞的温馨场面!
追风嗅到有不一样的气味接近,发出了低吼的警告,吓得阿紫趔趄着倒退了一步,狭眸里透出一丝惊悸,手中尖刀戒备般地对准了黑狼的头部。
“阿紫,收起武器,过来。”
晏惜寒那不轻不重的声音令阿紫那丝惊悸顿时消失,她立马把尖刀重新背在肩上,快步走上前。
“蹲下,用手抚摸它,它就记住了你的气味。”
“晏先生,这是我见过的体形最大的森林狼,它应该是狼精,会思考,要不它怎么能与你们相处得跟人似的?”
有堡主在身边,阿紫早丢掉了那丝微弱的恐惧。
女孩双手抚摸着追风的脸颊、鼻子、眼睛、头部和脖颈儿,感觉它身上的毛发柔软而顺滑,温馨而舒服,追风舔了舔阿紫手背和手腕,它热热的舌尖,让人感到很惬意和舒适。
“我们俩都救过彼此的命,就这样彼此互相依赖在一起了。”
晏惜寒平静而淡然地解释道。
“晏先生,我怎么觉得你在说两个人呢?”
“没错,追风除了不能说话,它能分清好坏人,希望城堡人都把它们夫妻当成了我们一员。”
“好了,阿紫,追风从现在起已经把你当成了希望城堡人,它不会再吼你了。”
晏惜寒胳膊肘触碰阿紫一下肩部,立起身。
“走,我们一起去安抚那几匹躁动的马。”
晏惜寒先是让追风跟闪电、灰马耳鬓厮磨一会儿,让那几匹惊惧的战马看着,那几匹战马先是尖利嘶鸣着,极力地躲避着黑狼,往一起拥挤,而后看见黑狼没有丝毫要攻击它们的意思,神情渐渐地缓解下来,但不远处的黑狼还是让它们高度紧张。
晏惜寒感觉那几匹不再恐惧黑狼,他让追风过去,跟那几匹战马熟悉一下。
追风身形穿梭在几匹战马之间,它一会儿用身体擦蹭这匹马的大腿,一会儿伸出舌尖舔舔那匹马的脚踝。
没一会儿,那几匹战马不再那么紧张,开始像闪电那样安静下来。
在追风与陌生马匹熟悉彼此气味的同时,刀疤简单介绍了到骸骨部落的情况。
原本商定,晏惜寒出发半个时辰后,刀疤和赛加尔带上追风尾随他们。但两人一琢磨,觉得还是提前赶到骸骨部落为好,这样有些事情可以早做准备。
于是,两人提前让胖子从库房里找出两套羽毛人穿的旧衣服,次日凌晨天刚刚放亮,两人骑马带上追风,循着都敏俊来的那条路往骸骨部落而去。
半路上下起了毛毛细雨,好在黑狼嗅觉灵敏,追寻着气味,把他们带到了骸骨部落边缘。
黑狼先前来到了黑泥沼泽,但其极为灵敏的鼻子嗅到了危险气息,它带两人从黑泥沼泽与关卡之间的一条狭窄而又充满了低矮的灌木丛中进入骸骨部落。
追风不能离部落太近,太近了,容易惊到那些牲畜。
于是,两人把马匹拴在一处茂密林间,让追风看守着,两人则乔扮成骸骨部落的勇士模样,带上与部落勇士一模一样的弓箭和钢刀,两人大模大样地往酋长府邸走去。
一路上,两人也没引起部落民众的注意。
民众肚子都混不饱呢!哪有那份闲心去管别人事。
两人距离老远就看见酋长府邸前聚集了一大堆人,吵吵嚷嚷地抗议着,仿佛对酋长做出的什么决定不满意。
两人也不敢张嘴打听,生怕一说话,标准的八荒大陆语露了馅。
两人只能站在外围,耐心聆听。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等待了一会儿,民众当中有不少流放者前辈,他们有用八荒大陆语交流的,两人才搞明白是独眼龙抓了杨烁帆,指控他背叛了骸骨部落,把杨烁帆下了大狱,杨的家人不服抗议呢!
两人原本想找到杨烁帆了解一下那几个希望城堡人被扣押的具体情况,都敏俊送去的劫狱情报是否真实,这下也不用找了,要找就得去大狱找了。
看来都敏俊欺骗了希望城堡,他八成被独眼龙收买了,设了圈套让希望城堡人去钻,好一网打尽前来劫狱的希望城堡人。
幸亏堡主慧眼识破了都敏俊的阴谋诡计,才没有上当。
两人决定就守着杨家人,就能守到堡主到来。
他们两人亲眼看到堡主劝退杨家人,就尾随着杨妈妈到了杨家,向杨妈妈道出了两人真实身份,杨妈妈让两人在杨家等待,她则派出亲属守候在酋长府邸探听消息。
当六个希望城堡人和杨烁帆被酋长府邸守卫从水牢里提出来,带往酋长府邸时,杨的亲属看到,赶紧回来报信。
再紧接着,杨烁帆派一个酋长府邸守卫回家报信。
守卫告诉杨家人,独眼龙被晏惜寒打残了双腿,右手五指也被斩断,已然成了废人,还被酋长免去了部落军事首领,部落军事首领一职由晏惜寒举荐的杨烁帆担任,独眼龙和他的铁杆部下都被关进了府邸一座旧库房里。
听到这个消息,不光是杨家人,就连刀疤与赛加尔也是拊髀雀跃。
守卫告诉杨家人,现在希望城堡人正在酋长府邸吃饭,吃完饭,杨首领就能回家看看。
一直在酋长府邸探听消息的杨家人,突然发现酋长府邸大门从里面挂上了,他觉得非常奇怪,便扒着狭窄的门缝往里看,竟然看见被打入水牢的崔总管和府邸小夫人领着独眼龙的铁杆部下手执武器闯进了府邸大厅,知道事情又发生了变化,便赶紧攀爬上正对着大厅门口的那块墙垛,探头瞅个究竟,结果映入眼帘的场景令他大吃一惊。
杨烁帆与希望城堡人一个个都横倒在大厅石地板上,知道他们遭了暗算,便一口气跑了回去,把看到的情况禀报了杨母。
杨母一听,立马心焦起来,让前来报信的亲属赶紧召集杨家人,他们要闯进酋长府邸救人。
雷金克与赛加尔乍一听也是急得团团转,犹如火烧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