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这个,我的生命也很多人想要。”
傅斯野冷笑一声,回想起过往,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当年他才24岁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除了他的同父异母的姐姐还有谁。
她妄图谋夺家产,在京市对他百般陷害,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
若不是沈行之相助,借母亲的人脉带他逃往香港,他怕是早已命丧黄泉。
也正是在香港的半年时光里,他遇见了苏斯蛮。
傅斯野表情渐渐柔和,陷入了美好的回忆,女孩就像黑暗中的曙光,让他在那绝望的世界里寻得了一丝温暖与希望,让他本以为再无意义的生活有了新的盼头。
片刻后,他从回忆中抽离,转头看向温迪,“那她这样,能让她恢复记忆吗?恢复被催眠的那段记忆会不会对她身体有影响?”
温迪手托下巴,思索片刻后:“影响不是很大,应该是用了某种特定的物件,才从苏斯蛮脑中抹去了这段记忆。”
说着,他的目光缓缓落在苏斯蛮脖子上的项链上,“苏小姐脖子的链子是你送的?”
傅斯野在一旁点头。
“那她一直都戴在身上?”
“应该是吧。”
傅斯野微微颔首。
温迪示意他把项链摘下来,傅斯野走到苏斯蛮身旁,动作轻柔地将项链从她脖子上摘下。
温迪轻轻打了个响指,苏斯蛮双眼随即微微睁开。她缓缓抬眸,视线看向上方的项链。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眼中渐渐眯起。
温迪轻声问:“苏小姐,你看着项链,有没有回忆起曾经有人让你摘过它?”
苏斯蛮眼中闪过一丝困惑,缓缓开口:“有,曾经有一个女的把我脖子上项链抢下去过。”
温迪点了点头,继续追问:“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特别恐吓你的话?”
苏诗曼身体微微颤抖,似乎陷入了极为可怕的回忆之中,声音也带着一丝恐惧。
“她……她说他会杀了小…小野哥哥,她说只要我忘了他,他才会平安。”
傅斯野在一旁听着,全身的气息仿佛都变得冰冷,拳头紧紧攥着,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极力隐忍。
好你个傅佩琪。
温迪拿开项链,傅斯野上前一步,将苏斯蛮抱在怀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
“没事了,没事了。”
苏斯蛮仍沉浸在回忆里,口中轻轻呢喃着:“小野哥哥……”
傅斯野敛下愤怒的情绪。
苏斯蛮整个人泄了气,向前倒去,傅斯野抱住她。
“别担心,她应该是凝聚力回忆太费精神了。”
沈行之往傅斯野脖子上的咬痕瞅了一眼,尴尬咳嗽一声。
“还有大概昨天你们折腾的厉害,人家女孩子承受不住太困了,睡着了。”
“那她记忆?”
“项链你先收着吧,原因找到了,恢复记忆只是时间问题。”
“谢了,我欠你一个人情,有什么只要我傅斯野能做的,义不容辞。”傅斯野抱起苏斯蛮起身往外走。
温迪不在意地挥手:“客气。”
但对于傅斯野对苏斯蛮在意程度还是很惊讶的,没想到堂堂京市权势象征的傅斯野对待女人这么温柔。
眼神是骗不了人,往往这样的人要么薄情狠戾,要是爱起来也是要人命的。
那就是刻入骨子的爱了。
温迪用手背拍了下沈行之的胸膛,语气淡淡的。
“傅总的姐姐好像是你的婶子吧,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这位婶子终究会咎由自取。”
沈行之可没那曲线救人的壮举,他看着傅斯野颀长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叹了一口气。
刘特助恭敬地打开车门,然后询问傅斯野:“傅总,回家还是去公司?公司那边还有好几个会议等着您处理。”
傅司夜不假思索地说:“去公司吧。”
车辆缓缓启动,朝着思斯集团驶去。车内,傅斯野抱着苏斯蛮,她此刻正安静地睡着,那如瀑布般的长发柔顺地散落在一侧,睡颜恬静而安详。
道路两旁的景色快速掠过,车内却一片安静,只有轻微的引擎声在低鸣。
傅斯野再次听到苏斯蛮叫他“小野哥哥”,内心像被刮开一个口子,生疼鲜血直流,在他看不到地方,他的小姑娘遭受着难以忍受的疼痛。
那时候他应该是她支撑着活下去的动力,可是那个女人竟然让她忘了他,让她孤苦无依的面对一切。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冽:“刘特助给我好好调查傅佩琪,一切。”
刘特助一听这口气,忙应下。
又要磨刀霍霍了。
苏斯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榻榻米床上。
她下意识一摸脖子上的项链不在,傅斯野刚接完一个电话拉开窗帘。
“你的项链我暂时帮你保管,催眠的媒介可能就是那条项链,等你恢复记忆我一定还你。”
“谢谢,傅总。”苏斯蛮坐起来脚刚要落地。
傅斯野走上前,一只手搂住她的腰,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苏斯蛮不禁惊叫一声。
“我可以自己走的!”
傅斯野低笑一声,语气宠溺。
“我的小公主昨天辛苦了。”
苏斯蛮顿时满脸绯红,嗔怪他。
“怎么好端端的,又说起这事!”
等她被抱到来到外面的沙发旁,这才留意到宜儿正坐在那儿。
苏斯蛮的脸瞬间更红了,颇有些难为情。
宜儿则是一脸嫌弃的模样,嘴里啧啧几声,毫不客气。
“真是矫情!”
苏斯蛮不理会她。
刚好在这时,刘特助走了过来,手上端着餐盘,应该是送午餐来了。
他将餐盘放到茶几上,只见上面摆放着三份餐食,看样子是特意为他们三人准备的呢。
宜儿打开自己食盒夹了块红烧肉就要往傅斯野碗里放,被他避过去。
苏斯蛮夹着带肥肉的红烧肉的手也一顿,她不喜欢肥肉。
怔愣之际傅斯野碗已经在她跟前。
苏斯蛮忙把红烧肉夹他碗里。
“斯野哥,你太偏心了。”宜儿瞪了苏斯蛮一眼,用力咬了一口红烧肉。
“因为她是苏斯蛮。”傅斯野不容置喙的声音一字一顿清晰地传入苏斯蛮耳中。
她的心跟着颤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