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斯蛮蓦然转身,便瞧见时月亲昵地挽着白薇的手臂,趾高气扬地站在那里,眼神中满是不屑,正肆意打量着她与谢碗清。
她们身后,还簇拥着几位世家千金,个个身着五颜六色礼服,妆容浓重得略显浮夸。
时月再次开口,那话语中满是嫌弃:“真让人讨厌。”
谢碗清一听,顿时怒目而视:“你说谁是乡巴佬?小蛮这一身定制服饰,价值抵得上你身上十件衣服都不止!”
时月嗤笑一声,还满是轻蔑地甩了甩头。:“就她?一个写小说的,能有什么钱买这么贵的衣服?肯定是高仿的假货。”
谢碗清上前一步,将苏斯蛮护在身后,直视着时月。
“你身为世家女,眼光却真是差劲。小蛮这一身可是L牌的高定,是傅总亲自为她挑选的。
你觉得傅总会拿一套高仿送人吗?若是这话被傅总听到,你们时家想在京市立足可就难了。”
时月听闻苏斯蛮的衣服竟是傅斯野所赠,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青红交错。
好你个苏斯蛮,果真是不安分,就会勾引人,她心中暗自咒骂,悄悄扯了扯白薇的衣角,想让其帮腔。
白薇却在心里直骂时月愚蠢,明眼人都能看出苏斯蛮穿着不俗,唯有她这般迟钝。
白薇尴尬地笑了笑,对谢碗清露出笑容:“谢小姐,看在我的面子上,此事就当作一个玩笑,就此揭过吧。”
谢碗清毫不留情地回怼:“你凭什么身份来说这话?”
白薇一时语塞,顿感脸上颜面无光。
只得硬着头皮:“好歹沈伯伯认可了你这儿媳妇,我和司怀也即将订婚,到时还得叫你一声堂嫂,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如此不愉快呢”
“前面有个堂字,还是有区别的。”
杀人诛心,谢碗清就明目张胆的偏爱苏斯蛮。
白薇也没想到谢碗清这么不给她面子,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
最觉得解气的当属苏斯蛮,她不用一言一语,谢碗清就帮她虐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
谢碗清毫不犹豫地拉着苏斯蛮,旁若无人地从那几人面前径直走过,来到水果区。
她拿过一个盘子递给苏斯蛮,随后二人精心挑选了些各自心仪的水果,款步迈向休息区,安然坐下品尝起来。
“谢谢。”
谢碗清浅笑着回应:“跟我还这般客气,可不许生分了。”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不远处的时月和白薇看到这一幕,气得咬牙切齿。
时月别过头,愤恨地:“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白薇眉头一皱:“你到底想做什么?”
时月猛地凑到白薇耳边,低语了几句。
“可今天是沈伯伯寿宴,要是闹大了会不会不好收场。”
白薇犹豫不定。
“你难道看得过去谢碗清这副高高在上嘴脸?”
苏斯蛮不经意间一瞥,就觉得她俩在憋什么坏招。
苏斯蛮小声向谢碗清告知自己要去洗手间,谢碗清微微点头表示知晓。
她向旁边的服务员询问了洗手间的方位,便拎起包朝那个方向走去。
世间之事有时就是这般凑巧,苏斯蛮在洗手间解决完后,刚欲开门出去,便听到外面传来几个女子的交谈声。
她在心中暗自感叹,这洗手间还真是常常成为八卦与阴谋的滋生地。
那率先开口的女子声音,苏斯蛮一听便觉极为熟悉,是时月。
只听一个陌生女子问:“时小姐,您真的打算把药下到傅总和沈行之他们的杯子里吗?”
时月反问:“你觉得呢?若是沈行之与别的女子有染,像谢碗清那般的女子,怎会还肯原谅他,又怎会再嫁入沈家?”
那陌生女子又问:“可今天是沈伯伯寿宴,要是闹大了会出事的。”
“那就不去你我操心的了。”
时月冷笑:“傅斯野平日不是不近女色吗,这药效性致那般强烈,我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随后又传来奉承声:“那也是,也只有我们的时小姐才与傅总那般般配。”
苏斯蛮听到这些话,脸色瞬间变得冷峻,心里焦急万分,他们竟要对傅总和沈行之下药,必须得赶紧去提醒。
外面几人在洗手间里不知为何动作极为拖沓,许久都未离开。
直至听到关门声响起,苏斯蛮才赶忙开门,飞速地洗了下手,便心急如焚地朝着宴会厅的方向快步赶去。
苏斯蛮步入休息区,目光急切地搜寻着谢碗清的身影,却一无所获。
正焦急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她匆忙解锁屏幕,只见谢碗清的信息映入眼帘,告知正与沈行之在一起。
她只得朝着会场中央走去。
抵达时,恰见沈行之与谢婉清已各自端起一杯酒饮下,而傅斯野刚与人碰杯完毕,正要饮尽杯中酒,她眼神不经意间飘向一旁的白薇与时月,那目光是得逞的表情。
她心觉不妙,疾步上前,轻声唤:“傅总。”
又佯装若无其事地说:“我刚走开了一会儿,现在有点口渴,你杯里的酒能给我吗?”
周围众人听闻这话,皆投来诧异的目光,视线在苏斯蛮身上来回打量。
这女子竟敢觊觎傅总的酒杯,纷纷认定她是妄图攀附权贵之人,甚至有人已在心底勾勒出一场闹剧的轮廓,只等看她出丑。
就在众人脸上嘲讽之意尚未褪去之际,傅总伸出左手,轻轻抚了抚苏斯蛮的发顶,语气温柔:“别贪喝。”
随即将酒杯递给她。苏斯蛮乖巧致谢后,迅速拿起手机,将沈行之、谢碗清、顾傅斯野和自己拉进一个群聊,快速输入“酒被下药了”几个字发送出去。
沈行之与谢碗清收到信息,低头查看手机,傅斯野也跟着扫了一眼屏幕,随后淡定地在手机上敲下“将计就计”四个字。
苏斯蛮却因沈行之和谢碗清已饮下被下药的酒而忧虑难安。
傅斯野见状低声安抚:“放心,交给我,不会有事的。”
对上傅斯野坚定不移的眸子,苏斯蛮莫名的就安下了心,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