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一路顺利回到了凌府,马车稳稳地停在凌府的门前。凌雪儿下了车转身看向车里的二人:“谢谢你们,改天见。”
“改天见,快进去吧。”段绮菱和蒋迎曼笑着挥挥手,便落下车帘。
凌雪儿转身看着眼前紧紧关闭的大门,照理说凌云峰会比自己先到,里面的人不会清楚大小姐还没回到,更别说连门都没开或者说迎接。冷冷地笑了一下,便上前敲了敲门。
好半天也无一人应答,凌雪儿知道这是岑云湄在给自己下绊子,以为这种手段便可以使自己难堪了吗?凌雪儿抬手就是一掌,那道紧紧闭合的大门便瞬间被击碎一地,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凌雪儿满意地跨过门槛,往里走去,正想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只是自己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刚刚对敲门声熟视无睹的家丁奴婢一瞬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大小姐,你怎么这样,你把门打坏怎么行!”一个粗使婆子上前拦住凌雪儿。
凌雪儿认得她,是岑云湄院子里的人,若没猜错,这都是她的人,冷冷地说道:“你什么身份,敢拦住我?”
“总之,得解决这里的问题,不然小的也难交差。”那婆子死活拦住凌雪儿。
“什么东西,也敢跟主子这般说话。”凌雪儿冷冷地说道,随即一掌把那个婆仔击飞出去。
“哎哟喂,”那婆子嘴角溢出鲜血,在角落里不得动弹,另外一个丫鬟见状大喊起来:“大小姐杀人啦,不得了了!大小姐杀人了!”
凌雪儿见状也不管她,径直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其他下人看见那个婆子的下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一步拦住,这大小姐分明不同往日的好欺负了。也不多废话就是打,谁还敢拦住这大小姐。
“玲珑,泠泠!”一声清脆的呼喊声从远处传来,声音中带着几分兴奋与期待。两人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纷纷抬头张望。
只见一个身影渐行渐近,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双肩上,微微拂过白皙的肌肤。阳光洒在她身上,仿佛给她增添了一层神秘的光辉。
当看清来人时,玲珑和泠泠不禁瞪大了眼睛,激动地喊了起来:“小姐!是小姐回来了!”她们的声音中充满了喜悦之情,眼眶也微微湿润。
凌雪儿快步走到她们面前,眼中闪烁着泪光,紧紧地拥抱着玲珑和泠泠。三人相拥而泣,感受着彼此间深厚的情谊。这一刻,所有的思念、牵挂都化作了泪水,流淌在脸颊上。
“小姐,你总算平安回来了!”玲珑哽咽着说道。
“好啦,你们两个,别哭了,先帮我进去把行李放好,你们小姐我还有事情未解决,不能跟你们儿女情长了!”凌雪儿想着刚刚打伤了岑云湄的人,又打烂了凌府大门,这两桩事可不是小事。
“好好好。快进来坐下歇会。”玲珑和泠泠一个把行李拿去放好,一个拿着杯子给凌雪儿倒上一杯热茶。“小姐,喝点茶。”
凌雪儿笑了笑,接过杯子喝了一口,茶水滋润过,喉咙舒服多了。
这时凌正带着人过来了:“大小姐,请随老身来一趟,老爷请。”
凌雪儿心想,这岑云湄手脚还真是快,自己才刚坐下,便找上门了。
“小姐。”泠泠和玲珑有些担心地看着凌雪儿。
“我去去就回来,你们在这里待着就好。”凌雪儿朝着凌正点点头,便跟着凌正走去。
凌雪儿来到书房,只见凌之山正负手而立,背对着她,而一旁还站着岑云湄身边的丫鬟翠枝,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
“父亲。”凌雪儿行礼后,便站在一旁,等着凌之山开口。凌之山转过身,严肃地看着她,“你可知我叫你来所为何事?”
“女儿不知。”凌雪儿一脸平静地回答。
“跪下!”凌之山突然怒喝一声。
“父亲,女儿何错之有?”凌雪儿挺直了身子,反问凌云峰。
“你还敢嘴硬!你今日一回来就把大门轰烂,在府里就如此张扬,还打伤了府里的下人,简直是无法无天!”凌之山气得发抖。
凌雪儿鄙夷地看了一眼凌之山,徐徐道来:“父亲怕是搞错了吧。若不是有人故意刁难,不让女儿进府,女儿作为一阶嫡长女,若不是怕遭别人笑话二娘持家无道,不善待正房子女,又何必如此。至于那些下人,他们以下犯上,女儿论身份,是主子,他们是下人,女儿不过是略施惩戒罢了。”
凌之山一时语塞,怎么跟岑云湄来说的不一样?不过一瞬间他就心知肚明这一切都是岑云湄搞的鬼,但又不好直接偏袒她。“不管怎样,你打伤下人总是不对的。而且凌府大门更是凌府脸面,你一个姑娘家竟如此蛮横无理!!”凌之山一挥衣袖,两个家丁走上前来。
“父亲确定要对女儿行家法吗?”凌雪儿冷冷地质问。
接触到凌雪儿冰冷的眼神,让凌之山心中一惊,但是又想到若不帮岑云湄出口气,怕是家无宁日,强作镇定地说道:“你做错事自然是要受罚!”
“既然父亲认定女儿有错,那女儿也不争论!”凌雪儿忽然大声地说道!声音里带着愤怒的腔调。
让凌之山又是一阵心里不踏实,背过身对着那两个家丁挥了挥手:“大小姐犯下大错,今日执行家法,罚杖打手心十下。”
“是,老爷。”两名家丁拿出长长的木戒尺上前对着凌雪儿说道:“大小姐,得罪了。”
凌雪儿伸出手:“希望父亲记得雪儿今日之罪!”
凌之山心虚地根本不敢转过身来看凌雪儿。
那手执木戒尺的家丁高高举起,正准备下手之时。凌武合的声音响起:“凌之山!”
凌正连忙制止那两个家丁,然后把门打开。
凌之山连忙转过身来:“你怎么来了,爹。”
“你竟敢用木戒尺打我的孙女的手!”凌武合看见那长长的木戒尺还有伸着手的凌雪儿,:“你可知道对于修行者来说,手是多么重要的吗?我看你是糊涂到失了神智!”一把夺过那长戒尺,看一圈眼神停留在翠枝的身上,一眼就认出了是岑云湄身边的人:“是你来搬弄是非的吗?”
翠枝连忙跪倒地上:“奴婢只是来送茶水给老爷,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在干嘛!”凌之山拿着戒尺就往翠枝身上打,他怎么会不知道翠枝是来干嘛的。直把翠枝抽得鬼哭狼嚎:“无事就赶紧滚!”
凌之山看着可怜的翠枝,也不敢帮其说话,只说道:“你没事就赶紧回去伺候你的主子。”
翠枝是有苦说不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往外走。这下没帮夫人把事办成还遭了一身打,等会回去,夫人又该拿自己撒气,翠枝是一脸地生无可恋。
果不其然等她回到岑云湄的院子里,便低头进去:“夫人。”
“嗯,事情办妥了吗?”岑云湄正悠闲地剥着核桃,眼皮都没抬一下,以为翠枝把事情办妥了。
“奴婢该死。”翠枝连忙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地板:“是家主来了。”
“没用的东西!”岑云湄闻言瞬间暴怒起来,一把把核桃夹拍到桌面上:“家主怎么会过去!”随即看到翠枝手臂的几条血痕,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你别跟我说,那本该挨戒尺的人变成你!”
翠枝连忙开始求饶:“奴婢没用,奴婢没用,夫人不要生气,奴婢没用..”
岑云湄闻言顿时是火冒三丈,看着翠枝这个没用的样子就更加来气,狠狠地踹了翠枝一脚便转身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