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我亲得你舒服吗…”
段景昳丽风情的俊脸此时写满了痴迷。
他情不自禁的抬腿,想要靠近迟音,然后弯腰把她抱进怀里,轻声抚慰,等她不喘气了,就再吻吻她的唇瓣。
他的舌钉还没取下来,或者还可以亲亲她的腰|窝?
应该也会很舒服吧。
克里斯汀最先回过神来,猛地上前掐住段景的脖子,冷声质问:“段景,你还想干什么!你还嫌刚才没把阿音欺负够吗!”
“什么叫欺负,我这是叫醒服务。”段景似笑非笑:“我是阿音的恋人,我们来一个早安吻很正常吧。”
“恋人个屁!”一旁的厄洛斯同样面色铁青:“这个可笑的谎话你不会连自己都骗过去了吧?”
纪承云也一脸严厉地说:“段景,如果你再违规和迟音亲密接触,那么三天前我们商量好的事情,你就不用参与了。”
段景眸光一顿,稍微恢复理智。
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才能让他的表情如此重视。
楼安礼用一块干净的手帕,温柔细致地帮迟音擦唇,同时担心地问:“阿音,嘴没有被他咬伤吧?”
这倒是没有。
段景的吻技不错,又存心搞了些新花样想讨好她,老实说,还挺新奇、挺舒服的。
不过,迟音绝不可能说出来让段景得意。
如今女主的坐标已经知道了,她得尽快把这些人支走才行。
迟音琢磨片刻,心里瞬间有了赶人的计划。
她眼眸一闪,故作委屈地张开唇瓣。
嘴里没吃完的跳跳糖还在噼里咔嚓的跳动,在嘴里发出暧昧的声音。
病房里,除了段景外,四个男人俱是被迟音嘴里的东西所吸引。
那是…
和段景最熟悉的厄洛斯瞬间就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
是跳跳糖。
再联想刚才段景和迟音的亲吻,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段景的花样,全都黑沉着脸,死死地盯着段景。
这个眸含春光的男人,真的是帝国执政官?!
勾|引人的下作把戏怎么一招接着一招!
只除了克里斯汀没懂。
“阿音,你嘴里含着什么东西啊?怎么还会咔嚓响?”克里斯汀焦急的问:“会不会有危险?快吐出来!”
危险?
克里斯汀的单纯,令纪承云等人都感到诧异。
在没人看到的角度,迟音心里一狠,使劲掐了把大腿,眼眶被疼出泪花,含含糊糊地说:
“你们救救我,他嘴里的东西硌得我不舒服。”
其实是骗人的,段景刚才的伺候非常体贴。
“该死的,段景你对阿音怎么样了!”
迟音的哭诉让厄洛斯彻底疯魔,他赤红着眼,胸膛气得剧烈起伏,用力掐住段景的下颔,迫使他张开嘴。
然后,他就看到段景舌|尖的那枚亮晶晶的舌|钉,以及他嘴里咔嚓作响的跳跳糖。
“你真是该死!”厄洛斯掐着段景的手更加用力,几乎快要掰碎他的骨头。
克里斯汀也不是真傻,看到舌|钉,又看到跳跳糖,立即就什么都懂了。
“啊啊啊!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要杀了你!”
兄弟俩对视一眼,暂时抛下对彼此的厌恶,默契十足的用蝎尾鞭打段景的脸。
段景凭借自身强硬的身体素质,徒手抓住他们的蝎尾,勉强躲开。
另一边,纪承云镜片下的蓝眸变得深不见底,他从一旁端来一杯水,递到迟音唇边:
“乖,好孩子,快把嘴里的脏东西吐出来。”
楼安礼沉默着端着一个空杯子,同样凑到迟音唇边。
迟音自己也想清理,从纪承云手里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水,漱漱口又吐到楼安礼手里的空杯子里。
“好了。”她说道。
纪承云却摇摇头,“清理得还不够,需要再多漱几次。”
迟音又多漱了三次,“这下好了,我不想漱了。”
“不行,还是不够。”纪承云的指腹细细碾磨迟音的唇瓣,声音温和的有些吓人:
“孩子,听话,不要任性,你看,这里还有段景发情的味道,还是很脏啊…”
看着纪承云深邃的眼神,迟音心头倏地一颤,低着头,又漱了十次口,腮帮子都有些疼了,纪承云才停手。
“段景不是你的男朋友,以后他要亲你,你可以直接拒绝,他要是想强迫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纪承云温柔地安抚迟音的脸颊:“记住了吗?”
迟音抑制住心底的恐惧,抿着唇瓣,生气地说:“我现在不想看到段景,你让他走!”
纪承云怜爱地摸摸她的头,“好,我亲自带着他离开,今天我会好好教导他,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
说着,纪承云转身,目光淡淡的看向段景,“你跟我出来一下。”
段景看了眼还在生气的迟音,耸肩笑了笑,听话地跟着纪承云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楼安礼、厄洛斯和克里斯汀了。
这里面最好拿捏的人,就是楼安礼和克里斯汀。
只不过,要是克里斯汀留下,他的哥哥也会跟着留下,不方便她行事。
既然如此,那就把兄弟俩支走吧。
迟音假咳两声,捂住额头开始装虚弱,“这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看得我眼花,楼安礼,你能让他们离开吗?我好难受啊。”
厄洛斯和克里斯汀不想走,但是看到蹙着眉的迟音,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病房。
正好,他们也想去教训一下被纪承云带走的段景。
此时,病房里终于只剩下楼安礼一个人要搞定了。
迟音暗暗勾唇,对楼安礼说:“我口渴了,你能帮我倒一杯水吗?”
“好。”楼安礼去一旁倒了一杯水,体贴地喂迟音喝水,“慢点喝。”
那副细心的模样,就像是在伺候连喝水都会呛着的小孩子。
迟音喝到一半,就对楼安礼说:“楼安礼,你能去旁边把我的终端拿过来吗?我想玩游戏。”
“等我。”楼安礼放下杯子,走到另一个房间去找她的终端。
找是不可能找到的,因为终端就在她的身上。
迟音抓紧时间,从空间钮里掏出五支迷药,一股脑地倒进杯子里,和水混匀。
大功告成!
迟音笑了笑,又把楼安礼叫过来。
楼安礼走过来,低声说:“阿音,对不起,我没有找到你的终端。”
“没关系,是我没发现终端就在我身前。”迟音摇头,羞涩地亲吻他的脸颊,声调柔柔地说:“这几天辛苦你了,喝点水吧。”
楼安礼有些发愣,这还是阿音失忆以来,第一次对他亲近。
他好高兴。
楼安礼的脑子乱乱的,忍不住红了脸,低头喝了一口,又突然想起,这是迟音喝过的。
“怎么了?”迟音脸上笑意更深:“要喝完才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