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果然是个蠢货!”
看到彭毅如此反应,永乐伯夫人自是暗暗得意,但得意过后又忍不住担忧起来。
苏昕这次做了蠢事,得罪了皇后和大皇子,还有荣国公府,但她现在可是永乐伯府的媳妇,若是处理不好,这笔账怕是要由永乐伯府来负担啊。
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毅儿,都怪娘当时眼瞎,错把苏昕这个鱼目当成了珍珠。”
彭毅摆了摆手,自己当时不也被苏昕给糊弄了么,再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母亲,你这些日子在庵里受苦了,先去好好休息一下,我去去就来。”
看着自己儿子刚进门,连口水都没喝,因着苏昕做的蠢事,又得出去奔波,心里对苏昕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刚认识的时候,苏昕做事周全为人大气,比的那个不受宠的苏暖更是一无是处。
可现在呢?苏暖在荣国公府混的风生水起,那荣国公老夫人护她,跟护眼珠子似的。荣国公老夫人,那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人精,若是苏暖真是那么不堪,又岂会那么对待苏暖?
这门亲事,终究是自家人做的太草率了。
这一天舟车劳顿的,贵妃娘娘自然是疲惫不堪,但哪怕是累的浑身酸痛,也不耽误她思考,倚在软塌上,对着心腹嬷嬷说道:“你明天派人去一趟泰王府,就说本宫让她派人去查一查苏昕。”
童嬷嬷眼神闪了闪,说道:“娘娘,奴婢也觉得此事定有蹊跷,那苏昕如何就那么巧的出现在附近。”
贵妃娘娘摇了摇头,“不,静心庵一直都是香火鼎盛,京城的夫人小姐都爱去那,这倒也没什么。随身带着解蛇毒的药也可以勉强解释一下,毕竟有的人想的周全一些,但荒郊野外的,还带着我爱吃的点心,这就有些过于巧合了吧?”
“还是娘娘想的周全。”
“你让泰王仔细查查,本宫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有恩本宫定然会报,但若是有人胆敢设计本宫,那本宫定然也要让她知道本宫的厉害。”
童嬷嬷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贵妃的手段她是知道一些的,蛇蝎美人不过如此。
自从前些日子荣国公将陶氏送到了庄子上,今日还是头一次来,匆匆跟自己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荣国公夫人陶氏心中不禁有些忐忑,“媛姐,你说,老夫人会不会真的处置了我?”
虽说荣国公对她一直都宠爱有加,但荣国公也是个孝顺的,若真是老夫人铁了心的要处置自己,荣国公怕是也只能让步。
陶媛媛轻声宽慰道:“姑母不用担心,这么多年你跟姑丈的感情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说起你们两个,别人都是羡慕的很。当年老夫人那么反对你们的亲事,最后您还不是光明正大的嫁入了荣国公府吗?”
听到这里,荣国公夫人脸上不禁涌出一股子得意,想起荣国公为了自己坚定不移的与老夫人对峙,最后老夫人败下阵来。那段日子,可真是美好啊。
还有成亲后,荣国公对自己也始终如一,哪怕老夫人再不喜自己,荣国公对自己的态度也丝毫未曾改变。
虽说后来荣国公也有一些变化,但终归还是护着她的。
想到这里,荣国公夫人心里一阵委屈,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姑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可不能哭啊。”陶媛媛连忙拦住荣国公夫人。
让一个爱哭的人把眼泪憋回去,还真是为难人啊。
“姑母,您放心,只要咱们俩坚强一些,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的。”
但荣国公夫人终是心里不快,“你说我跟老夫人那也是这么多年的婆媳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我还生了墨尘。怎能如此对我。”
虽说屋里就她们两人,但陶媛媛赶紧制止住荣国公夫人,生怕她说出更离谱的话来,“姑母,您还不要着急抱怨,老夫人也是一时生气,没转过弯来,她是长辈,我们做晚辈的一定要理解,让服一些。”
本来荣国公夫人只是随口一说,被陶媛媛这么一劝,反而执拗了起来,“什么一时生气,她怕是一直生气,只不过之前夫君护我,这次被她抓到了把柄,定然是得好好磋磨我一番的。”
说到这里,也不管不顾的哭了起来,“我真是命苦啊。”
听着荣国公夫人的一番说唱,让陶媛媛心里也忍不住烦闷起来。
要说自己这姑母是真的疼爱她,甚至比她的亲生父母还要更甚,但凡她提出来的事,荣国公夫人几乎都愿意帮她。
凡事有利必有弊,陶媛媛享受到了荣国公夫人给她带来的助力,却也的受着荣国公夫人给她带来的弊端。
比如现在,荣国公夫人在哭诉抱怨老夫人,但此事若是传入到老夫人耳中,被老夫人记恨上的定是荣国公夫人和陶媛媛两人。
毕竟在别人看来,陶媛媛和荣国公夫人是一伙的,那想法也必定是一致的。
如此一来,陶媛媛想嫁入荣国公府,更是难上加难。
陶媛媛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猪队友现在是没什么用了,只希望荣国公那边能顺利一些,将老夫人给哄高兴了,将两人放出去。
被寄予厚望的荣国公此时正跪在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作势扣了扣耳朵,说道:“我怕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刚才没听清你说的话,还辛苦荣国公再说一遍。”
荣国公低眉顺眼的说道:“母亲,陶氏她说已经知错了,上次的事是她不对,但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害怕了,一时间说话乱了分寸。希望母亲能饶过她这一次。”
老夫人嗤笑了一下,“哈哈,原来我没聋啊,但是我的儿子却瞎了,真是太可惜了。”
荣国公无奈的说道:“母亲,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转述的啊。”
“哦?你们不是一直以来都是夫妻同心吗?怎么这次你还能放出不一样的屁来?”老夫人弹了弹衣服,毫不留情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