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事出突然,人选难免有些让人不满意的地方,但母亲不必担心,着急咱旧先用着,我以后再慢慢给母亲寻找更合适的。”
看着荣国公夫人脸色惨白,萧墨尘再接再厉,“若是母亲要随父亲去,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安分守己一些,否则,我就让您的下家去边境找您,接您回京。”
“母亲不会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吧?您可得记得,我可是您亲生的,说得出做得到,您若不信,大可试试。”
萧墨尘说完,也不管荣国公夫人作何反应,转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停了下来,转身看到苏暖还站在那里,忍不住说道:“还不赶紧滚过来?站在那里有银票拿吗?”
苏暖一听愣了一下,赶紧小跑着朝着萧墨尘过去,但心中怪怪的,总感觉萧墨尘话中有话。
萧墨尘转身下了楼,苏暖也紧跟其后,走到街上,萧墨尘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苏暖没来得及刹车,直接撞在萧墨尘怀里,撞的苏暖眼冒金星。
萧墨尘直勾勾的盯着苏暖。
苏暖揉了揉脑袋,有些心虚,也不知道是自己做的哪件好事东窗事发了。
萧墨尘开了口:“你给我老实说,现在心里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苏暖可不想背这口锅:“夫君您说的是什么话啊,我只有幸和乐,哪来的灾和祸啊。”
“嗯,是挺乐的,嘴角都快要咧到天上去了。”萧墨尘言语听不出情绪。
“哦哦哦,夫君这就不动了,哈哈哈,我这是,哈哈哈,天生的微笑唇。”说到半截,苏暖的胡言乱语直接把自己逗乐了。
看到苏暖那副嘴脸,萧墨尘脸黑了,“狗东西!”
“?”这个词似曾相识啊,好像自己前不久刚骂过某人,“夫君真是英武神姿,就连骂人都如此俊美不凡。”
这个时候就先不要跟他对着干了,毕竟这可是敢给自己母亲找下家的男人啊。
萧墨尘并不觉得苏暖说的是好话,反而觉得苏暖在讽刺自己,“闭嘴!不然就给你把嘴缝上。”
苏暖也不害怕,反而觉得此时的萧墨尘有些奶凶奶凶的,“这熟悉的语言,温馨的提示,真是让我宾至如归啊。”
萧墨尘脸又黑又臭,一甩袖子转身离开。
苏暖也不逛了,追在后边,边追边喊:“你莫走~我不走~赌过咒~拉过勾~你莫走...”
萧墨尘一听,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闪电看的也是莫名其妙,若说少夫人心里没有世子爷吧,那在酒楼里可是说的真情实意。
若说有吧,此刻好歹也得温柔小意的关爱一番世子爷吧?毕竟世子爷为了少夫人都准备给自己找个后爹了。
可少夫人一开口,世子爷的脸就黑一个度,被少夫人安慰到最后都黑成锅底了。
荣国公夫人是晕着被人抬回国公府的。
至于晕倒的原因,萧墨尘自然明白,荣国公也知道。
荣国公叹了口气,对萧墨尘说道:“作为子女,对母亲如此行事,会不会有失妥当?”
萧墨尘冷哼了一声,“父亲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给母亲认个错。以后父亲和母亲之间的事全凭父亲做主,我定然不会再插手。”
荣国公一听脸色一黑,突然觉得这次圣旨让自己去边境也不全是坏事,这国公府真是一天也待不下去了,除了自己,全是敌人啊。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对了,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说吧。”
萧墨尘故作姿态的说道:“不知父亲说的是什么话啊?”
荣国公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什么话你不知道?别在这给我装糊涂!”
萧墨尘轻笑一下,朝着荣国公行了一礼,这才退下。
整理了一下心情,荣国公觉的家门不幸,生个儿子不孝,但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地方是,不孝的对象不是他这个父亲。
至于陶氏,也时候该清醒一下了。
萧墨尘回到院子里,苏暖就犹如见到骨头的狗,闻到蜂蜜的熊,嗖的一下就围了过来,开始巴拉巴拉起来。
萧墨尘无奈的说道:“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苏暖无辜的说道:“我看夫君心情不好,自然是想着逗夫君开心一些啊。”
“那请开始你的表演吧。”
苏暖从身后拿出一叠书,边说边比手画脚的解释,“你看这本,讲的是从前有个人,特别孝顺他的母亲,不论对错都依着他的母亲,后来他瘸了。”
“还有这本,说的是很久以前有一个秀才,为了哄自己的母亲高兴,把自己夫人虐待致死,后来他死了。”
萧墨尘越听越不对,本以为苏暖是觉得今日他的行为有些阴狠,想跟他讲一些关于孝道的事情,没想画风完全不对。
故事里的人但凡是毫无尺度的愚孝,最后不是死了就是残了,更离奇的是还有因此萎了、弯了的。
但那些个能明辨是非,公平公正的,最后都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了,最离谱的是还有因此某部位能力加强了,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晚上能做七次!
不得不说苏暖这鼓动人心的能力确实不错,这故事听的闪电都热血沸腾啊。
最后还是萧墨尘忍无可忍打断苏暖的话,这才解放了自己。
彭毅憋着一口气回到了府里,本想找苏昕聊一会,但从下人口中得知苏昕被泰王妃请到府里做客去了。
彭毅脸色又冷了几分,暗骂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别看现在春风得意,成了泰王府的座上宾,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爷,您说那萧世子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泰王和萧世子在隔壁,所以才话才说的如此滴水不漏?”墨文看彭毅脸色不好,轻声问道。
彭毅皱了皱眉头,“不应啊。”
“但您看她的表情和反应,太过于平淡了,正常人多少会有些情绪起伏的。而且她的话也没有漏洞可抓。所以属下觉得这萧世子夫人早就知道。”墨文分析道。
彭毅回忆了一下,确实如墨文所说,苏暖的反应过于冷静了些,“呵呵,若真是如此,那我这次反倒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