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我黄家都跟着丢人现眼,差点儿就把一个私生女给娶进门儿了。”
蓝霁清老脸阴沉着,大声呵斥。
“胡闹,你们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黄家丫头,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黄妍得逞一笑。
“说就说,大哥!”
她目的就是来这里砸场子的。
她就是要让蓝蜜桃下不来台,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当着上、中、末三流家族的面曝光出来,闹个人尽皆知。
黄赫缓缓的站起身来,拢了拢西装外套,噙着笑,踱步上前。
“蓝老爷子,既然你都让把话说清楚了,那我不妨就当着这众多宾客的面儿,宣布一下跟你蓝家解除婚约的事儿。”
“毕竟我黄家是与蓝家联姻,而不是和一个私生女结亲。”
“你蓝家的家事,我也没有意愿掺和。”
“只是,我黄家与蓝家有交好的意思,也不想蓝老爷子被稀里糊涂的蒙在鼓里,就这么把掌家大权交到了一个外人手上。”
姜时宜突然跟疯了似的,激动的冲过来捶打推搡着黄赫。
“滚,你给我滚,你这个臭小子,胡说八道,抹黑我女儿,你赶紧给我滚。”
“爸,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他早就想跟桃桃解除婚约了,故意借此抹黑桃桃呢。”
“黄赫,你怎么可以不分场合的毁我女儿名声?”
“你要是不愿意与我女儿结婚,大有人愿意娶我女儿!”
“我女儿这么出色又不是找不着男人!”
“你赶紧给我滚,以后都不准再进我蓝家门。”
黄赫不温不火一笑。
“伯母,把话说完,我自然会走。”
“今天要不是收到了蓝蜜桃的邀请,我也不会登门的。”
蓝蜜桃阴郁着一张脸,狠狠的瞪着黄赫。
“黄赫,你够了,你这个烂人你就算不想跟我在一起了,也用不着这么来侮辱我吧?”
“好,我现在就跟你解除婚约,你现在就给我立刻滚出我的宴会,滚出我蓝家。”
“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黄妍看到蓝蜜桃这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跟之前的高光时刻形成鲜明的两副面孔,忍不住幸灾乐祸的笑出声。
“别呀,这话都还没说完呢,怎么能就这么离开呢?”
“好歹让蓝爷爷看清事实才行啊。”
“你之所以能成为蓝家未来继承人,那是因为蓝爷爷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呢。”
“要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又怎么会允许你一个外来血脉掌管整个家族呢?”
“这让蓝家祖宗们情何以堪,这让蓝老爷子情何以堪啊?”
“真要让你成为了家主,这蓝家祖宗们的棺材板怕是就按不住了。”
“大哥赶紧把真相说出来,说完咱就走,以为我稀罕留在这里啊?”
眼看着女儿身份要曝光于众宾客眼前,姜时宜跟吞了炸弹似的,整个人都炸了,扑到了黄妍身上去,要撕烂她的嘴。
“我撕烂你这个小贱人的嘴,你居然敢在这里胡乱编排我女儿……”
黄赫目光好笑的看了一眼撒泼的姜时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给强力拽开。
“行了,蓝三夫人,你是自己说,还是让我替你说?”
蓝霁清老脸上阴霾一片,暴躁的怒吼一声。
“姜时宜你给我闭嘴!”
“黄家小儿,你说!”
“蓝蜜桃根本就不是蓝家三爷的亲生女儿,所以她不是你蓝家的血脉!”
“我有没有在诋毁造谣,这是很容易就能够证明的事情,做个dNA鉴定就真相大白了。”
“至于其他的,我也不好多说,就由蓝老爷子亲自去查吧。”
姜时宜整个人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地,脸色惨白的喃喃着,
“完了,完了,全完了……”
“毁了,全毁了,我女儿的名声全毁了……”
看到姜时宜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全场一个个的绷着神经,竖着耳朵,振奋的看着这场大戏。
我的天呀,原来蓝蜜桃不是蓝家的血脉啊!
居然是姜时宜在外面跟别的男人厮混生下来的?
那她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呀?
一时间场面虽然鸦雀无声,但一个个脑子里的小人们已经围着圆桌,嗑着瓜子儿,蛐蛐上了。
甚至已经脑内剧场的开始扒上了姜时宜那些年在外面结交过的男人。
蓝霁清铁青着一张老脸,宰了这母女俩的心思都有了。
“蓝蜜桃,姜时宜,你们两个跟我来。”
在宾客面前丢尽了脸,这事儿闹得他颜面无存。
蓝霁清也没心情在这儿招待宾客了。
带着蓝蜜桃跟姜时宜前脚刚走。
管家厉隽适时的出来张罗散场事宜。
“今天的宴会就招待到这里了,大家各自领一份小礼品回去吧。”
看了一场大戏,蓝葡萄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蓝蜜桃,姜时宜,这才刚刚开始呢。
希望你们母女俩挺住啊,后面还有大戏呢。
姜时宜心虚的垂着头,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心里思度着该怎么跟蓝霁清交代。
刚后脚跟着蓝霁清进入书房。
门被蓝蜜桃从身后关上的瞬间,蓝霁清才终于铁青着脸,反手一巴掌甩在了姜时宜脸上。
“你个不安于室的娼妇!”
“我儿子怎么娶了你这么德行败坏的贱货进门?”
“真是丢尽了我蓝家的脸面!”
“说,你女儿到底是谁的种?居然还敢混淆我蓝家血脉!你简直找死!”
在蓝霁清手里的拐杖敲到姜时宜脑袋上之际,蓝蜜桃脸色阴郁的一把抓住了拐杖。
直接当场跟蓝霁清撕破了脸面。
“蓝霁清,你想动我妈?”
“你最好想清楚了现在的我对于蓝家的价值?”
她不是蓝家血脉的秘密既然已经被黄赫兄妹给抖搂出来了,那索性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也用不着跟蓝霁清装乖巧了。
以如今她自身的实力,就算不留在蓝家,也有的是愿意对她笑脸相迎的地方。
蓝霁清气的老身板都颤抖了。
“你小崽子翅膀子硬了,也想反了?”
蓝蜜桃眼底蒙上了一层阴霾,眼底再不复往日的敬畏,一把甩开了蓝霁清的拐杖,毫不忌惮的冷笑。
“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