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仨退了酒店,在镇上找了间餐馆吃过晚饭,便驱车赶回长沙。
回到长沙已经是次日上午十点多钟,谁知刚回到家我便发现,家里居然遭贼了,到处都是一片狼藉,而且白吾已经不知所踪。
走的时候墨渐离曾经叮嘱过金沐灶,让他帮忙盯着点。
墨渐离立刻把金沐灶叫了过来,然而金沐灶压根就不知道我家遭了贼。
原来他三天前来过我家一趟,当时家里还很正常,不过由于我在家中布置了草傀,他被草傀吓到了,再加上他觉得我家里有白吾和草傀看着,不太可能出啥事,所以之后就没再来过,没想到贼还真就来了。
我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家中有白吾在,一般的贼人绝没有机会闯入,白吾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贼人将我家翻得一团糟。
所以闯入的肯定不是一般的贼人,要么是九幽殿的人,要么是超自然调查局的人。
白吾很可能是被他们给抓走了。
这帮家伙闯进我家也就算了,居然还抓走了白吾。
我想起之前博渊第一次看到白吾的时候,两眼放光,他似乎对白吾很感兴趣,而且青丘也曾说过,超自然调查局四处捉妖,然后用妖来炼制妖灵丹。
难道说白吾是被博渊叫人给抓走了?
想到这,我心里涌起一股无名怒火。
白吾虽然只是一只黄皮子,但对我而言,它是家里的一份子,我不能任由别人伤害它,无论对方是谁。
我掏出手机,正打算打个电话给博渊,直接质问他是不是他抓走了白吾,谁知他电话先打了过来。
我立刻接通电话。
“喂!博队,我正好找您,我家……”
我话还没说完,博渊打断了我:“我都知道了,昨晚上有人闯进了你家里。”
听他这么说,我愈加认定,闯进我家的人就是他派来的!
我冷冷问道:“您怎么知道?”
“半小时前我去过你家找你,刚到你家门口就察觉到有人曾非法闯入。”
博渊说到这,话锋一转,冲我问道:“这些天你去哪了?”
“这您就别管了,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闯进了我家。您应该知道,一般人可进不了我家门。”
“我知道,不过也是刚刚知道,所以还在调查,有结果了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对了你清点一下,看看丢了什么东西。”
“白吾不见了。”我脱口而出。
“白吾?”
“你见过的,那只白色的黄皮子精,它可是我家人,不管对方是谁,如果敢伤害白吾一根毫毛,我绝不会放过它!”
“别担心,白吾应该不会有事,我想对方应该是在找其他什么东西,不太可能对一只黄皮子精产生兴趣。”
“这可不一定,我记得博队您对白吾就很感兴趣。”
博渊立刻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笑了笑,说道:“怎么?你怀疑是我抓走了白吾?”
事已至此,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坦言道:“实不相瞒,我确实有这个怀疑。”
“我向你保证,这件事不是我干的。”
“但也有可能是你们超自然调查局干的,不是吗?”
“看来如果不把白吾找回来,我们是洗脱不了嫌疑。”
“是,白吾一天不回来,我就没法不对你们产生怀疑。”
博渊沉吟片刻,道:“给我点时间,我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多久?”
“三天。”
“三天太久了,我给你们两天时间,我也会进行调查,但愿如您所言,这事跟你们超自然调查局没关系。否则就不是一句误会能说得清楚了。”
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随即立刻让青丘去收集白吾留在院子里的毛发。
我寻思着运用符咒寻觅术试试,看能否确定白吾现在所在的方向。
白吾每天都在院子里跑来跑去,院子里别的没有,它的毛发多的是。
青丘很快收集了不少白吾的毛发,我画了一道寻觅符,然后用寻觅符将几根白吾的毛发包裹起来。
寻觅术一般用于寻人,只要知道对方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然后将姓名和生辰八字写在寻觅符的背面,用这法子一般都能把人找到。
但我并不知道白吾的生辰八字,它毕竟不是人,而是妖,妖可没有生辰八字一说。
所以我只能用它的毛发代替它的生辰八字,效果差不了多少。
我点燃寻觅符,开始施展寻觅术。
很快,我便得到了指引。
卦象显示,白吾现在在向西偏北方向十七里之外。
我立刻让墨渐离帮我找来一张长沙市地图,用标尺一测,不由得心头一怔。
因为袁守节藏身的清河工业区恰好就在向西偏北方向十七里之外的位置。
难道说白吾是找袁守节去了?
问题是它没事去找它干嘛?
我心里不免有些好奇,不过要是白吾现在当真在清河工业区,倒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说明它现在是安全的。
想必昨晚贼人闯入的时候,它刚好不在,才躲过一劫。
我让夏雨馨先在墨渐离店里待着,有叶胜男陪着,还有青丘守护在她身旁,我可以放心。
我顾不得清点到底丢了些啥,便拉着墨渐离赶去了清河工业区。
我俩到了清河工业区,刚从车上下来,白吾便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冲着我俩“吱吱”叫了两声。
看到白吾没事,我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我走到它的身旁,抬手轻轻抚了抚它的小脑袋,问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回家没见着你,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呢。”
白吾又“吱吱”叫了两声,并伸出一只爪子,朝着不远处袁守节藏身那栋厂房指了指,我不由得心头一怔。
难道是因为袁守节有事,所以白吾才会跑来这儿?
我立刻起身,朝着那栋厂房走了过去,墨渐离紧跟在我身后。
我俩很快来到了厂房前,我伸手推开厂房的铁门,往里面看了看,并没有瞧见袁守节。
“袁老前辈。”
我冲着厂房内大喊了一声,声音在厂房内回荡开来,但并未得到对方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