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素媛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眼花头晕,沉甸甸的,让她只觉头重脚轻身体酸痛,一时间根本看不清四周的环境。
可是她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一道痛苦又虚弱的呼唤,让她的心顿时紧紧的揪了起来。
“妈……妈妈……我好痛……”
贺兰素媛觉得自己一定产生了幻觉,可是心口因为那一道道呼唤引起的抽痛,却让她顾不上什么,努力的挥去脑袋中的晕眩后,视线渐渐清晰下来,第一时间就寻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了去。
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面前痛的蜷缩着的习非云,狰狞可怕的脸因为一瞬间的慌张而显得越发惊悚骇人。
“小云!小云你怎么了?”
贺兰素媛费力的爬起来抱住习非云,在看到他身上染满血腥的衣服时,差点没吓得晕了过去。
习非云只觉得痛,全身的神经都在抽痛,尤其是没了手的手臂,更加痛的犹如道道利刃在凌迟着他。
他也是刚醒来不久,因为太过疼痛还没来得及查看四周,只是在看到身边的贺兰素媛时,下意识的就如同受了伤的幼崽寻找母亲安慰般,呼唤了贺兰素媛。
尤其是在听到贺兰素媛关心慌乱的询问后,伤口似乎更加的痛了,直接哭出了声。
“妈……我好痛……我好痛……我的手……我的手被习阎瑾砍掉了!是习阎瑾!妈妈……你一定要替我报仇!”
习非云在贺兰素媛的搀扶下与她一起靠在墙边,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苍白的脸色本就布满了血腥,再加上阴鸷的杀气,硬生生让那张本来还俊美的脸,多了一抹可怖的狰狞。
他怎么也想不到,对他动手的竟然是他的亲哥哥,习阎瑾他怎么下得去手?!
从小到大习阎瑾虽然对他没有一丝笑意,可但凡是他所求,只要不涉及他人,他都会答应的,哪怕是他被夏君凰那个贱人残害,习阎瑾没有帮他报仇,他也是没有想过习阎瑾会对他这个弟弟下手的。
可是现在,习阎瑾竟然硬生生的斩断了他的手,他宁愿做这事情的是夏君凰那个贱人,也好过是自己的亲哥哥!
贺兰素媛听习非云这么说,才注意到了他的手臂没有了……
虽然已经被纱布包扎着,可是那空荡荡的臂膀,还有渗透纱布的血色,让贺兰素媛瞳孔一缩,一阵晕眩猛然袭来,让她的眼睛有那么一刻黑暗了一瞬,若不是心口骤然涌起的恨意与悔痛,恐怕也无法保持清醒了。
“习阎瑾!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怎么敢?!怎么敢!”
贺兰素媛几乎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好似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习非云虚弱又阴狠的说道:“他再也不是我哥哥,我没有这个哥哥,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他本来就不是你的哥哥!”贺兰素媛顿时就恨恨的吼出了声,然后紧紧的抱住习非云,哭喊道。
“他根本就不是你的哥哥,妈妈这一生只有你一个孩子,习阎瑾是一个贱人所生的贱种!是妈妈对不起你……”
“若不是妈妈当初以为自己无法怀孕,也不会容许那个贱人生下孩子,又将那个贱种带回了习家充当自己的孩子,他也不会在今日如此的残害小云,是妈妈的错……是妈妈害了你……我这就去杀了他……我这就去杀了害你如此的贱种!”
“碰!……”
对于这突来的讯息,习非云满心惊骇,正要说什么,就听旁边的门顿时被人一脚踢开了。
两人侧头看去,在见到门口走进来的三男一女后,脸色顿时就变了,充满了蚀骨的恨意与阴毒。
贺兰素媛顿时暴起,一边大骂一边朝着习阎瑾冲了过去。
“你这个贱种!我杀了你!……”
然而她才气势汹汹的站起来走出两步,身体就负荷不了的瘫软倒地。
毕竟贺兰素媛因为药物在床上躺了近两个月,身体根本没有适应过来,自然没有力气激烈运动。
夏君凰这一次并没有动作,只是冷冷的看着贺兰素媛,淡漠的眼第一次出现了实质的残酷与血腥之气。
季幽月同样眸光幽鸷的看着地上不断叫骂的贺兰素媛,别说夏君凰,就是他都忍不住想将这个毒妇一刀一刀解刨了!
许子倾虽然对贺兰素媛和习阎瑾两人之间的亲情没什么感觉,可是听到贺兰素媛的污言秽语,他也忍不住将贺兰素媛撕成碎片,可他知道,这事情始终需要习阎瑾自己做个了结。
习阎瑾眼眸阴沉肃杀的看着倒在地上不断咒骂的贺兰素媛,那张本就被毁的面目可非的脸,因为怒骂越发显得惊悚骇人。
可是看在习阎瑾的眼里,却不是害怕,而是心寒,甚至是恨不能直接掐死她,忍了又忍,才低沉的开口道。
“是不是你找人杀了我妈妈的?”
虽然这个答案他已经知道了,可是他还是想要亲口听这个毒妇说出来。
贺兰素媛的咒骂骤然一顿,好似所有的话都在这一刻卡在了嗓子眼,眼珠子不自觉的瞪大,这才发现习阎瑾那双深邃的褐眸,此时此刻充满了无边的杀戮与沉暗,她甚至看到了地狱在向她招手……
不……
习阎瑾是怎么知道的?!
贺兰素媛心中惊疑不定,随即想到身边的习非云,惊骇而又闪烁的眸子顿时一定。
习阎瑾竟然如此问,说明他一定还不能确定,她绝对不能让习阎瑾知道真相,否则她和习非云就都会没命了,她死了没关系,可是小云,小云不能死……
想到这里,贺兰素媛有些牵强的撤出一抹笑容道:“阎……阎瑾……你别听旁人瞎说,是谁告诉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你妈妈不就是我吗?我怎么会杀了我自己呢……”
“刚才你和习非云的话我已经听到了。”
不等贺兰素媛说完,习阎瑾就开口冷酷的道出一句。
贺兰素媛的话音顿时一僵,脸上的神色也整个的僵硬住了。
旁边的习非云也急了,习阎瑾在知道自己是他亲弟弟的情况下还砍了他的手,那么若是知道他自己根本不是妈妈的儿子,还不直接杀了他们……
不……
他不要死……不要死……
“不……哥哥……刚才妈妈说的都是气话……你就是妈妈的孩子,是我的亲哥哥,不要听别人胡说……”
“吼……”
这时,房间里其中一处角落的丧尸,似乎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太久,顿时狰狞的嘶吼出声,或许是因为人类的吵闹,让它越发兴奋饥渴起来,叫声也越加大而激烈。
习非云和贺兰素媛顿时被这熟悉又惊悚的嘶吼,吓得齐齐回头看去,就看到不远处靠右的墙面上拴着一只丧尸。
那只丧尸的脸虽然是完好的,可是因为是普通丧尸的关系,那张脸成灰白色,密布满了黑色的条文,嘴边也溢满了干涸的血腥,那张着狂叫的嘴巴牙齿都露了出来,镶砌满了血肉,显得异常恶心骇人。
看得两人差点没吓晕过去,他们刚才居然一直身处在有丧尸的地方,还好这只丧尸被人用铁链子拴着双脚,活动范围只有一米左右,否则他们刚才都昏迷着,岂不是都为了丧尸……
想到这里,贺兰素媛和习非云心中一阵后怕的同时,又忍不住寒凉惊悚,视线也不自觉的看向了四周,就看到离丧尸不远处的正前方,有两个竖着的木桩,木桩上绑着绳子,似乎是拴着什么东西。
两人的心口在这一刻剧烈的跳了跳,随着绳子看去,在见到那拴着的犹如干尸一样的人时,习非云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只见那披头散发的女人,脸色煞白毫无血色,犹如一个死人一般,而她的脑袋下方的身体,全都是血红的肉,好似被利器活生生割下了皮肉一般,一刀一刀,手臂和双脚几乎都只剩下了骨头,可是这个女人起伏的心口,明显是还活着……
贺兰素媛虽然坚持着没有晕过去,可是整个人都被吓呆了,直到听了习阎瑾的话以后,才回过了神来。
“当年你嫁给习柏青没多久,就去医院做了检查,才得知自己不孕,而后刚好我的亲生母亲怀了我,被你撞见后,就找习柏青谈了交易,以不干涉他的私生活唯由,佯装怀孕,让他帮你打掩护,并且在我出生后,将我抱走变成了你的孩子,之后为了以防万一,你找人杀了我妈妈灭口。”
习阎瑾陈述事实一般的冷酷而缓慢的讲着,而听了他的话的贺兰素媛,那瞳孔则随着习阎瑾的话语不断的放大,最后甚至睁大到超出极限的范围,好似恨不能将眼珠子瞪出来一般。
那瞳孔里除了骇然、震惊外还密布上了丝丝难掩的惊恐,好似习阎瑾是什么怪物一般。
贺兰素媛简直不能相信,习阎瑾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就算是有人告诉了他他的身世,也不可能如此详细,甚至还知道她如何杀了那女人……
这一句一字的内容,根本就像是从头到尾都在一旁看着所有的事情发生!
习阎瑾看着贺兰素媛脸上血色尽退,嘴不断的蠕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心中一直想要当面対持的执着,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的散了,所有的事实已经如此明了。
习阎瑾闭了闭眼睛,再睁眼,那双深邃的瞳孔充满了肃杀的冷酷与杀气,正要动手,夏君凰就柔声开了口。
“阎瑾,交给我处理吧,你和子倾出去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习阎瑾听言,看向夏君凰,冷酷阴鸷的眼渐渐附上了一层柔软,张开双手将夏君凰小心的搂入了怀里。
夏君凰也伸出手抱住了他,习阎瑾害怕压到她的肚子,所以动作很是轻柔,哪怕心中很想将她狠狠的揉入怀里,整个拥抱的动作却异常轻柔小心。
两人相拥了半响,习阎瑾平复了心情才松开了夏君凰,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的深深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因为他知道,他和君凰之间永远不用说谢谢,这两个字若是说出来,只会是对他们之间感情的一种亵渎而已。
他知道,君凰的心思虽然大部分都放在了基地里,可是心中一直都有他们,因为信任,所以她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去展翅翱翔,因为她相信他们能够理解她,甚至相信着她。
而他们也之所以因为如此的了解,才不忍心拴住她的脚步,她需要强大,强大到这世间在无人可欺,这样她就能够保护她想要保护的人,这是她重生后的认知,属于她自己的认知,他们不需要去思考评判她的认知是对还是错,因为他们爱上的,就是这样一个她。
也因为知她,明她,解她,所以才能够与她走到一起,才能够有幸站在她的身边,以一个男人,一个丈夫的身份去照顾她,呵护她,宠爱她一辈子。
无论是他,还是季幽月或者许子倾,更甚者是麟,他们大家都知道,若是要夏君凰做一个选择,权势天下和他们这些男人,他们都很肯定,夏君凰一定会选择他们。
只是这个选择永远不能是他们给她的选择题,他们也永远不会给她出这样的选择题,这其中只因了解和爱,还有真心和包容。
许子倾知道夏君凰为什么让他一起出去,虽然他的陪同不能带来什么效果,可也比习阎瑾独自一个人站在外面好了太多,所以才让他陪着习阎瑾的。
也没多说什么,在习阎瑾离开后,许子倾出声道了一句:“凰,你现在不宜动手,想做什么,让阿月替你做。”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季幽月看着许子倾离开的背影,殷红的唇似笑非笑的勾起,妖华阴邪的凤眸幽暗邪冷,对着夏君凰低魅道。
“我发现这小子的情商似乎在日渐增长中~”
夏君凰好笑的白了季幽月一眼,戏虐道:“若没记错的话,子倾现在二十八,而你还有一个多月才满二十一,并且,他似乎还是你的师兄~”
“情商这一块,我永远站在他上面~”季幽月有些得意的幽幽道,妖邪的眸子却透着些许漫不经心的幽光。
夏君凰见他如此,眸光不自觉的温柔下来,握住他的手道:“是啊,这世间唯有季幽月一人,情商最高,最值得被女人深爱。”
季幽月听言阴魅的一笑,搂住夏君凰的腰,在她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后,低声道。
“在这世间,也唯有君凰一人的爱,能够满足我,所以君凰,你一定要好好爱我。”
季幽月磁魅妖惑的声音透满了蛊惑,传入夏君凰的耳朵里顿时带给她阵阵晕眩感,既无奈季幽月因为实力的提升,身上不自觉散发出的蛊惑气息,越来越让人招架不住,又有些心甘情愿的为他沉迷。
不过也没有忘记正事,与季幽月说完话后,夏君凰看向贺兰素媛冷笑道。
“习夫人还不知道吧,习家和贺兰家的人已经都死光了,除了你和习非云。”
“你说什么?!”贺兰素媛不敢置信的惊呼出声,眼底的质疑,充分说明她根本不相信夏君凰的话。
夏君凰也不在意,似笑非笑道:“自从你差点被气死后,我就让人给你用了药,你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恐怕以为时间过去没多久吧?~”
“现在离你毁容已经过去近两个月了,而习非云几人也如愿以偿的得到了我给他们的权势,可惜,他们似乎并不满足,所以设计想要毒杀我们,结果就自己作死了。”
贺兰素媛听了夏君凰的话以后,整个人越发不好了,仿似丢了魂一般,不断的喃喃自语道。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夏君凰说这些,可不是为了让贺兰素媛得失心疯的,她的反应如何她不在意,因为她会让贺兰素媛痛不欲生!
“习夫人既然如此宝贝习非云这个儿子,不如我请习夫人先看一场戏如何?”
夏君凰缓缓的说着,声音很淡,却充满了残酷的血腥。
贺兰素媛顿觉不好,连忙朝着昏迷的习非云靠近了些许,一副护犊子的模样,警惕的看着夏君凰厉声道。
“你想干什么?!”
夏君凰招手,让守在门口的两个青年进来将贺兰素媛拉开,两人夹着贺兰素媛的臂膀,就将她拖到了一旁,死死的按着。
季幽月看向夏君凰,悠然道:“想如何?”
夏君凰深幽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拼命挣扎的贺兰素媛,贺兰素媛不断的叫嚷着。
“放开我!快放开我!夏君凰!你若是敢动我儿子丝毫,我跟你拼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
“啪!”其中一个按着贺兰素媛的青年,顿时给了她一耳光,厉声道:“闭嘴!”
两个青年眼中都充满了杀气,他们都是跟在侯威身边的,虽然不是君都的第一批成员,却也算是老在的成员了,对于夏君凰这个王,他们早就选择了效忠,自然不能容忍这女人如此不敬。
而且他们刚才在外面可都听到了,这女人根本不是习首领的亲生母亲,居然还敢欺骗习首领的感情,这一下他们总算知道,为什么王会将习家和贺兰家都赶尽杀绝了,原来是帮习首领报仇!
夏君凰见贺兰素媛还想说什么,不待她出声,就开口道:“既然她的嘴这么毒,就先割了舌头吧。”
“哈哈哈哈……小贱人!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做梦!”
贺兰素媛疯狂的大笑起来,她还以为如何呢,没想到夏君凰这小贱人的手段也不过如此!
两个青年见此正要动手,就听夏君凰道:“啧啧~可惜我说的不是你,而是习非云。”
正准备动手的青年微微一愣,贺兰素媛则霎时暴走,整个人犹如受了刺激一般剧烈的挣扎起来,疯狂而惊慌的大叫道。
“不!不要!不准动我儿子!夏君凰!你有什么就冲我来,不许动小云!”
夏君凰没再说话,只是眸光泛冷的欣赏着贺兰素媛担惊受怕的表情。
那青年也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原来这嘴毒的女人的弱点就是自己的儿子,哼!
见夏君凰没有再说什么,青年冷笑的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走到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习非云身边蹲下,捏开习非云的嘴,就将锋利的刀尖伸了进去。
贺兰素媛见此,脸色煞白,瞳孔大睁充满了痛苦与慌乱,终于不敢再逞强,连忙给夏君凰跪了下来,哭求道。
“不要!不要!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小云……你有什么就冲我来,是我想要杀了你的,是我对不起习阎瑾的,一切都是我,跟小云没有关系……”
“啊……”
贺兰素媛正求饶着,那青年是知道夏君凰的手段的,见她并没有什么表示,手上的动作也就没有丝毫犹豫和迟缓,直接伸入习非云的嘴巴狠狠的一切,精准的切断了习非云口里的一截舌头。
原本昏过去的习非云,顿时被一阵尖锐的刺痛痛醒,发出了一道剧烈的惨叫。
贺兰素媛抬眼看去时,就看到习非云一只手捂着嘴满地打滚的凄厉痛叫,殷红刺目的血腥自他的手缝里不断的流淌出来,深深的刺激了贺兰素媛的神经,让她心口窒息的一痛,受不了的眼一翻,就直接晕了过去。
季幽月看着生生心疼的晕了过去的贺兰素媛,宠溺的看着夏君凰,幽幽的笑着夸赞道。
“我的君凰始终如此聪明,虐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虐心,没想到我老婆竟然比我还要厉害,这么早就掌握了虐人的最高境界~”
旁边两青年听言,眼角顿时抽了抽,低着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翻起的白眼以及惊悚被看到。
两人心中只能,靠靠靠!
见过夸奖老婆,溜须拍马的,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又惊悚骇人的。
他们王的手段,就是他们两个大男人都心寒颤栗,可偏偏这宠妻无度的季首领,还一副很是高兴引以为豪的模样,能不让人觉得惊悚吗?!
再说,但凡来了这基地有一段时间的人,谁不知道季首领的可怕,若说变成丧尸的许首领手段血腥凶残,而习首领手段冷酷杀伐,那么季首领就是货真价实的残虐,似乎越是惊悚的手段,他越喜欢用。
这一点,在王时不时的手段上也能够看到,当他们得知一开始最早和王在一起的人,就是季首领的时候,心中都很是明了。
这样两个同样残虐可怕的人,那手段都一样的残酷,能够最早就走在一起,还真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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