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祁漠寒如约送来长寿面,对于这位被人捧着长大的贵公子来说,算是将姿态放到了最低,温锦接过面,打开门让他进屋。
做人要有屈有伸,被胡丽丽陷害的怨气已经消散得差不多,继续作下去容易起反作用。她记起大爷的话,两人终究是夫妻,并且发生了亲密关系,暂时也没有离婚打算,所以表明立场和态度即可。
她去厨房拿来两双筷子,“一起吃吧。”
“我第一次下厨。”祁漠寒将荷包蛋和大部分面条挑进她碗里,眼神中满是希冀,“尝尝看味道如何。”
“好吃。”虽说荷包蛋形状不太好,但祁漠寒记住了她喜欢吃全熟蛋黄的习惯,光这一点就值得表扬,而且面条确实味道很鲜美,“精英不愧为精英,做什么都有模有样。”
祁漠寒抿着嘴,愉快地接受了她的赞美。温锦并不清楚,在头顶上方的楼层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地震般的灾难。
某男费力地从面盆中把手拔出来,怒视着身边吓得如鹌鹑般的厨师,语气中寒意森森,“是你说的要加300毫升水吗?”
“可能面的吸水性不一样。”厨师战战兢兢地开口,“那个祁总,水要一点点加入,而不是全都倒进去。”
“为什么不早说?”祁漠寒洗干净手,“重新做。”
“要不还是我来吧。”厨师紧急清理了案板上的面粉和盆子里恶心巴拉的面团。
“走远点,这可是我彰显诚意的最好时机。”
五分钟后,两人面对着盆子里疙里疙瘩的东西发愣,这次水又加少了。
祁漠寒磨了磨牙,“事不过三,再来。”
“别呀。”厨师着急忙慌拦住他,“眼看着天都黑了,您再折腾下去的话,夫人恐怕会饿肚子。”
祁漠寒的长睫毛轻颤了几下,语气中满满的不耐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该怎么办?”
“我把面团和好,您负责揉几下,也算亲手做的不是?”
尽管不太同意厨师的意见,但碍于自己的手艺问题,祁漠寒不情不愿地采纳了他的办法。当厨师将光滑的面团递给他后,他象征性地揉了几下,之后便全程用眼睛做面。
厨师调好汤后他负责将面条丢入滚开的沸水中,荷包蛋倒是亲手卧的,为此足足浪费了四个鸡蛋,才算成功将蛋磕进汤里。
面对吃得很香的小女人,他决定永久隐瞒事情真相。
温锦吃饱喝足后伸了个懒腰,“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我那里什么都没有,睡在地上会着凉。”
“爷爷送来的床垫子有富裕。”温锦很慷慨地指向卧室,“搬一床走。”
“果然最毒妇人心,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男人打定主意,今晚不管小女人使出何种招数,自己都坚决要睡在这里,“而且你不在我身边我会失眠。”
“你在我身边我也会失眠。”看到他的脸,她便条件反射般想起胡丽丽,内心顿时一阵翻涌。
太烦了,那个女人太烦了,要是她没有祁漠寒的撑腰,自己势必会狠狠捶她两拳。
可怜她自家宴后便成为祁家排名第一的泼妇,连老太太于中洁之流都敢公然对抗,结果硬是被一棵不起眼的小草连续绊了好几个跟头。
祁漠寒瞧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快了,她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在此之前再忍耐一段时间好吗?”
温锦习惯性地用右手狠狠推开他,一阵钻心的疼痛自手臂传来,“我又不是她妈,凭什么屡屡容忍她的挑衅。”
“因为你是我老婆。”祁漠寒赶忙撸起睡衣袖子查看伤口,纱布还好好地裹着,万幸没有沁出血。
“当正室就得忍受小三的存在对不对?”
“她不是小三。”
“那她是什么?”
祁漠寒再度搂住她,将脸埋在浓密的秀发里,“你很快就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别告诉我她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有了刚刚的教训,温锦没敢再用力气推开他。
“她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祁漠寒把温锦抱到床上安顿好,自己则转身去浴室洗澡,“休息吧,明天给你过生日。”
第二天早晨,温锦在男人的怀抱中醒过来,她的动静将男人吵醒。
“生日快乐。”他用略带疲倦的声音送上祝福。
“谢谢,我的生日礼物呢?”
男人指向客厅的方向,“在那里。”
温锦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男人居然真的准备了礼物。她好奇地走到客厅,在正中间用玫瑰花瓣围成一个圈,圈里放着一个印有大牌logo的包装袋。
整个场景布局非常土,但礼物应该很值钱,祁漠寒出手,必是精品。
她拆开包装,映入眼帘的是一只粉红色包包,幸好不是直男最为钟爱的死亡芭比粉,否则就算再值钱,她也一定会把包包丢到祁漠寒头上。
她举起包包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发给黄金金,“帮我鉴定一下这个包值多少钱。”
“某家定制包,市场价300万。”黄金金的消息很快传过来,“如果你不感兴趣的话,280万我回收了。”
包包的价格不算太高昂,问题是某家设计师非常高傲,很少会接受客户的特殊要求,诸如这种粉嫩的色调,是他所深恶痛绝的。
在这只包包背后,显露出的是男人强大的人脉。
确定完包包的价格后,温锦颇为满意地打算将它重新装回袋子里,看来包包能够在市场流通呢,所以千万不能有划痕,日后说不定能够卖个好价钱。
装的过程中她突然觉得不对劲,包包里似乎有东西,随着她的动作与内壁轻轻碰撞着。
她有些好奇地拉开拉链,映入眼帘的是一沓不动产证。
“翻开看看。”祁漠寒从背后揽住她,小心翼翼地避开右胳膊处的伤口。
温锦翻开第一张证,看了两眼后表情有些怪异地盯着祁漠寒,随后低头翻开第二张,皱眉摇了摇头,又翻开第三张,深深地呼吸了几个来回后,努力稳定住情绪。
“你把楼上楼下的房子全都买下来了?”
“喜欢吗?这套住够了的话可以转移到楼上或楼下,每天都能换个心情。”
“那我为什么不在海市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各买一套呢,连楼门口都没换,能换什么心情?”男人的脑回路简直了,虽然这些房子全写了自己名字,但她并没有感到很开心。
“我马上让人到你说的四个方位去买。”
“别了。”温锦制止住他准备打电话的动作,“陪我去个地方,我的生日,最希望得到他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