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顿时一愣。
“这就登基了?太子妃和太子的其他女人找着了?”
赵嫣一再追问:“你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消息确实可信?”
杨三郎说:“外边现在传开了,我去了城里的各个茶楼,消息基本属实。”
那也就是说,他们很快就能出城了。
赵嫣心里一通盘算,立马对众人说道:“等城门一开,我们就连夜出城。这两天大家检查一下还缺什么,提前跟我说,到时候我跟三郎统一去买。”
田秀娥等人喜不自胜。
“太好了,终于能出城了。天天被困在这小院里,我都要快憋疯了,我现在宁愿去山上吃草,也不想在这里待。”
赵云杰等几个小孩子笑嘻嘻地你追我赶地玩闹起来。
元玉堂却是一脸沉闷。
当得知太子被杀的时候,他就满腹心事。
善良敦厚的太子没了,连尚未成年的五皇子都被残忍杀害,大青国落到宁王这种小人手里,前途堪忧啊。
这事怎能不让他担忧。
不管他忧不忧,宁王在两日后举行了隆重的登基大典。
登基大典之后又过了两天,城门终于开了。
赵嫣和杨三郎用一天的时间将众人需要的东西全部买齐。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饭,他们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京城。
这时,杨三郎抱着赵小米在后院西耳房找到赵嫣。
“嫣儿,那两个男人你想怎么处理?要不要我……”
说着,他朝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要不直接解决了完事。
那两个男人,被他们关了几天,天天担心着自己被他们一刀嘎了,不用赵嫣灌他们失忆药,他们现在的精神已经处于恍惚之中。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赵嫣想了一下,还是吩咐杨三郎:“你去找元伯,问问他那里有没有一种可以让人喝了就失忆的药?有的话就给那两人灌进去,没有就按你的意思来。”
斩草要除根,这是她从周筱筱那里得来的教训。
再说这事也不能怪她心狠手辣。
如果他们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早在之前,他们就被那三个男人杀了。
她留着那两个男人活到现在已经算不错了,能不能活,就看他们有没有那造化了。
杨三郎诧异地挑了挑眉,伸手将赵小米递过去。
“好,我现在就去找元伯。”
本来杨三郎对这事儿不抱希望,他觉得还是直接把那两人杀了最简单。
没想到,等他将事情和元玉堂一说,元玉堂却是慎重地考虑了一番才说道:“这种药有倒是有,不过,这药比较歹毒,人喝了之后不仅会失忆,弄不好,还可能威胁到生命。”
他看着杨三郎,确定地问道:“三郎,你确定要这么做?”
杨三郎沉默片刻,说:“元伯,那两个人被我们关在家里相处了几天,他们虽然不知道我们具体什么来头,但他们可都见过我们的样子。”
“如果我们把他们放了,他们回去将此事跟上面的头一说,到时候官府派兵来抓我们,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
“我们不杀他们,只是让他们忘记这段经历,也算手下留情了。”
“元伯觉得呢?”
元玉堂缓缓抚着胡须,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罢了,就按你们的意思来吧。你随我来,我去给你配药。”
他从他那一堆药材里扒拉出四五种不同的中药交给杨三郎,让他拿去煎药。
杨三郎拎着配好的中药,火速去灶房忙活去了。
药煎好后,他拉上陈安和赵云辰,三人来势汹汹要给那两人一人一碗灌下去。
那两人嘴巴紧紧闭着身体死命往后仰,说什么就是死活不配合。
杨三郎上去去掰他们的嘴巴,他们身体挣扎得越发厉害,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赵嫣听到动静赶过来,上去“啪啪”两下,用砍刀刀背瞬间将两人敲晕,转头嫌弃地瞥了眼杨三郎。
“赶紧捏着鼻子把药灌进去,搞完把他们扔到外面。”
杨三郎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和陈安默默对视一眼。
嫣儿是不是嫌弃他们太过窝囊?
他也觉得刚才自己好窝囊,连两个弱鸡都降服不住。
心里暗自琢磨一番,这之后,他做事果然快狠准起来,和陈安、赵云辰配合着,往两个男人嘴里一人灌了一大碗苦涩掉渣的中药。
灌完药,又过了一会儿,见那两人没什么不适,杨三郎他们这才像拖死狗一样将两人拖到两条街之外,丢下就不管了。
临走之前,赵嫣用银子从元玉堂那里换来一千两银票,和房门钥匙一并放在一起。
她临时又写了一张纸条,上面说明院子里的情况,并表达了她的歉意。
然后,她将这些东西用油布包裹起来,塞进她和牙行小哥约定好的地方。
没有办法,她倒是想把院子里的尸体运出去,但她料定城门一定查得比较严,他们马车上若是带着一具有味的尸体……
一想到那个画面,她就感觉渗得慌,浑身不得劲。
尸体只能留给牙行小哥处理了。
她留的一千两银票就算是给他和牙行的补偿了。
等收拾好行囊,众人纷纷坐上马车,锁上大门,杨三郎扬起马鞭抽打了一下马儿,马儿便“嘚嘚嘚”迈开四蹄,欢快地往前跑起来。
城门口果然如赵嫣预想的那样,检查得非常严格。
凡是出城的,不管你是什么人,做什么的,都要被官兵里里外外仔细地检查一遍。
轮到赵嫣等人的时候,搜查的官兵不仅检查了他们的户籍文书,还将他们从马车上赶下来,绕着他们的三辆马车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
确定他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这才放他们离开。
赵嫣等重新坐上马车后,方才轻轻松了口气。
还好,这些官兵态度还算客气。
当然,这里边还有杨三郎的功劳。
他在一开始就偷偷给那负责的官兵塞了不少银子,官兵看在银子的份上,就没对他们像对待其他老百姓那样粗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