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辞看着眼前满是诚光的眼，心止不住的动摇。
她这是对他告白了吗？
他梦里无数次的想过这种场景，但最后却也仅仅只是一场梦。
他努力让自己清醒，只是表情管理做的不够好，几乎是恳求期盼地开口，“你的话，能信吗？”
“当然可以啊。”阮糖声音温柔的不像话。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冷宴辞几乎相信了，但她之前那段讨厌他的话让他记忆过于深刻，所以他下意识的反复确认。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像哄小孩一样的语气哄着他，笑起来时眼下的泪痣让她本就有些勾人宛若桃花的眼显得更加深情，仿佛她真的喜欢了他很久很久。
冷宴辞渐渐在她的笑容中迷失，不自觉的靠近，声音也变得更低更哑，“有多早？”
“早到记不清了。”阮糖觉得这样回答会更真实些。
但为了防止他追问她出国期间的事，将话题转到他身上。
“那你呢？”阮糖说着抬手放在他锁骨上的刺青，“又是什么时候？”
“第一眼。”冷宴辞想也没想的回答。
阮糖闻言怔愣住。
第一眼？
阮糖不确定又问了一次，“小时候吗？欧阳爷爷的寿宴上？”
冷宴辞闷闷地嗯了一声。
“可是你那个时候都不理我。”她可记得很清楚，小时候每次找他说话他都躲着自己，搞得以为是她人设不行。
冷宴辞没说话，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
暧昧至极的氛围让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这次他比之前温柔了不少。
烟草味还是有，阮糖不是很喜欢，推了推他。
“你抽烟了？”
阮糖记得冷宴辞也很讨厌烟味，以前学校里有人在男厕所偷偷抽烟，被他碰见以后就是一个大威胁，吓得那些抽烟的男生一见到他就躲，当中还有一些高年级的男生喜欢欺负别人，算是校霸了，见到比自己第一年级的冷宴辞也都犯怵。
其他学生见连这些人都怕冷宴辞，那校霸的名声也就安在他头上了，渐渐的，大部分人都不怎么敢靠近他，他也懒得管，因此这个校霸的名声就跟了他差不多三年。
不过这也让他清静了三年，没人敢来招惹他。
冷宴辞听到阮糖问的话忽然清醒，那些不好的令他痛苦的记忆又钻了出来。
他看过莱斯的社交网站，大部分的视频里都有莱斯抽烟喝酒时的样子，身边美女不断，除了放纵就是放纵，整天醉生梦死。
可就这么一个花花贵公子，偏生还引来一众女生喜欢，评论区里的女生恨不得排着队想当他的一日女伴。
后来他听别人说，十八九岁的女生就喜欢坏男人，又痞又野又坏的浪荡子，这样女生就会有征服欲，说她们最喜欢浪子回头。
他就觉得，阮糖也是如此。
再后来，冷宴辞就开始这所谓的“坏男人”形象……
“不喜欢？”冷宴辞问。
阮糖如实点头，“不太喜欢，我记得你以前也很讨厌烟的味道，怎么突然……”
“所以莱斯抽你就喜欢，我你就不喜欢？”冷宴辞痞笑着，有个声音宛如魔咒一样冒出来缠绕着。
还是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