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有粮,心中不慌;手中有枪,谁敢来抢。手中有证据,那可就是万事无忧虑。
现在尉迟宣的原则是: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要敢算计我,我必让你后悔算计我。
第二天一早,猪肚皮居然打电话来,质问为何不上班不接电话。
之前在美国加拿大的时候,猪肚皮也打过两个电话来。在那边尉迟宣有大事要办,最怕就是手机突然响起来或者震起来让人发现,手机全程是静音的。看到有猪肚皮的电话也没空搭理他。没想到这厮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尉迟宣懒得和这种人纠缠,直接告诉他,爷现在有的是钱,不伺候你了。
挂了电话没十分钟,金卡雷的电话过来了。
这下才知道,猪肚皮打电话时门没关,被耳朵尖的好事者听到了。然后整个公司都传开了,尉迟宣人家是“真人不露相”,在咱们这那属于是:
“勉从虎穴暂栖身,说破英雄惊煞人。”
关于尉迟宣到底是什么出身,有说他是用的化名假身份,其实是某大领导的公子。有猜他是领导私生子的。也有人说他是等着继承家业的富二代。各种传闻不一而足。
尉迟宣听的是目瞪口呆,干工作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些同事这么有创意。这八卦想象力要用在工作上,飞星公司早是世界顶级策划公司了。
尉迟宣也不想多解释什么,便直接问金卡雷:你能不能做到听我的话?
金卡雷多少有些一头雾水,忙说:宣哥我一直是你的小跟班啊。你的话我什么时候不听过?肯定是听啊。
尉迟宣郑重其事地告诉他:
“事实上你听不听我的与我关系其实不大,与你关系极大,这就看咱俩的缘分到什么程度了,我看不清,你肯定也看不清,但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好歹能保你衣食无忧。”
金卡雷更是懵,只能是老老实实听训。
“过段时间你可能就会遇到些困难,到时候你要是走投无路,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安排好。不过如果你选择了给我打电话,你可就要老老实实跟着我,别耍小心眼了。”
金卡雷虽然不太知道尉迟宣是什么意思,但确实感觉得出来尉迟宣并不是原来大家想的那样就是个没什么背景的破海归。他可能真的非池中之物。
不管怎么样,听这话的意思,他对自己还是不错,那也算是有了个靠山。
昨天晚上兼职做听床师听了半宿的床,尉迟宣多少是有些郁结在胸。想了想便琢磨着去看看缪娴辰那小美女。
这些天他和缪娴辰联系是更加紧密,但眼看凛冬将至,尉迟宣有着自己的打算,便没操之过急。
想了想,尉迟宣便扫了个共享单车,蹬着就去了市医院,想给缪娴辰一个惊喜。
蹬了20分钟总算是到了。到了四楼内科诊室,一个个看过去也没找到人。转过角去,却在普通外科诊室那边看到了她。
她穿着一件白大褂,戴着一个大口罩,穿行在病患之中,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着她温柔地对待每一个等待的病患,尉迟宣不由得呆了……
她的眼眸,是晨曦初露时天边最温柔的蓝,是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是深海里最幽邃的珍珠,更是春日里初绽花瓣上最细腻的露珠。
它们闪烁着、流转着,不仅绘出了世间万千情愫,更编织了梦幻与现实的交织画卷。
每一次眨眼,都是一次心灵的轻抚,每一次凝视,都仿佛能洞察灵魂深处的秘密。
在这双眼睛的映照下,世界变得如此纯净而美好,让人心生向往,甘愿沉醉,忘却世间烦恼,只愿时光能温柔以待,让这份美丽成为永恒。
尉迟宣觉得时间似乎停滞了,直到一声“大叔”响起。
缪娴辰正在忙忙碌碌,就觉得好像有人盯着自己看。抬头仔细一看,戳在墙边直直呆呆地盯着自己看的,不正是大叔尉迟宣。
缪娴辰脸色微红,幸好有口罩挡着,不至于被看出来。他紧走两步。和尉迟宣打招呼。尉迟宣这才醒过来。多少有些结巴的说道,哎呀,你怎么在这呀。
“你哪里不舒服,来看病吗?”
“没有不舒服,就是路过,路过。”
尉迟宣突然有点慌了阵脚,哪有路过医院就进来看看呗,这话编的鬼都不信。
缪娴辰噗嗤一下乐了出来。
她也不是傻子,也不是没有恋爱经验,哪里看不出这个大叔心怀的什么鬼胎。
“那既然路过进来了,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啊啊,买点吧。”
刚说完尉迟宣马上觉得不对,这里不是医院吗,这里除了药也没别的啊,我想买个红木家具他也没有啊。这小妮子在戏耍我!
尉迟宣已经从刚才的那种迷离状态中缓了过来。两脚着地了,通路接上了,智商就又占领高地了。
“嗯,其实大夫,我是得了点小病,不知道你这有对症的药没有。”
“啥病呀?”
“小生近来饱受相思之苦,日间饮食俱废,夜里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堪堪废命,时日无多,还请大夫搭救。”
尉迟宣酸溜溜文绉绉地拽文起来。事实上也是在表白。说完了尉迟宣自己都惊讶,自己怎么敢这么直白。
“哎呀,讨厌。这都是人,你瞎说啥。”
缪娴辰涨红了脸。这老流氓稍一发力,自己就完全应付不过来了。虽然这话声音不大,旁边人根本听不见,但在她听来就和雷鸣一般。
这个该死的流氓大叔,怎么就敢到医院来调戏自己。
发现尉迟宣仍然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缪娴辰咬了咬牙说道:
“我晚上6点交班,你倒是可以请我吃饭。”
扔下这一句话,转身便又去关照患者了。不过口罩下面的笑容一直没有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