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程余果断的回答让陈雨丝感到高兴,迫不及待地地追问:“既然对我有爱,为什么不愿好好爱我?”
“因为,在我心里还住着另一个女人。这样对你不公平。”程余坦言,表露心迹,不想陈雨丝却说:“可如果我不介意呢?”说罢,陈雨丝重新依偎到程余的怀里。
程余感叹一声:“这怎么可能办得到?在相爱的人眼里、心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可你是否知道,真的爱一个人时,她完全可以不在乎这些?”陈雨丝似乎并不认同程余的观点。
“那只能说明,要么不爱,要么爱得彻骨。”
“为什么这么说?”
“不爱,自然不会在意对方是否心里有你。若是爱得彻骨,也就不会在意对方是否爱你。”
“余,你相信我爱你爱得入骨吗?”
“相信。若不是如此,你不会这样对我。”
“既然你也这么以为,为什么不能勇敢地接受我的爱?”说完,陈雨丝双手抚摸着程余的脸,眼里盈满了泪水。
程余伸手压住她的手:“丝,不是我不勇敢。而是我害怕伤害了你。”
“不,余。我不要你害怕,只要你勇敢。”泪水轻轻滑落。
“丝,你别这样。给我时间好吗?等我把他真正忘掉时,我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爱你。”程余擦拭着她的眼泪,有些哽咽。
“可我不想等待。这近一年来,我爱你爱得都要疯了。”说罢,朝程余吻去。程余伸手挡住了她的唇,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丝,请给我时间。我真的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勇敢。真的害怕伤害了你。”
陈雨丝扑在程余的怀里,抽泣起来。听着她的哭声,程余也悄然掉下眼泪。他不知该如何去安慰,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只好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自己的衣裳。
眼泪可以洗去一个人的忧愁与烦恼。哭过之后的陈雨丝,安静地抱着程余,“余,我等你。等到你哪一天真的忘了她的时候。”
程余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会的,一定会有这一天。”
夜深了,星城别苑的别墅区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月光如水,温柔地洒在每一栋别墅的屋顶和花园上,给它们披上了一层银白色的轻纱。夜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低语着季节的更迭。别墅的窗户透出温暖的灯光,与夜空中的星星遥相呼应,仿佛在为迷失的孩子照亮着回家的路。偶尔,一两声夜鸟的啼鸣划破寂静,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动。
陈雨丝依偎在程余的怀中,一直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谁也不愿去打破这份温馨与宁静。
天微微有些亮了。程余看着依偎在他怀里的陈雨丝安静地睡着,他静静地看着她熟睡的脸,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心一阵疼痛。他想,若是早点遇见了她,该有多好。只是,宿命似乎是注定的。
从睡梦中醒来的陈雨丝,发现程余正安静地看着她,脸上露出一丝羞涩,将头深深埋进他的怀里。
“醒了,到房间去再休息会。现在天还尚早。”程余见陈雨丝醒来,柔情地说。
“我回房间睡,你呢?”陈雨丝睡眼朦胧。
“你睡觉,我回家。”程余答果断地回答,惹得刚睡醒的陈雨丝嘟着嘴,撒起娇来:“不。若是这样,我还不如就这样趴你怀里睡。”
这一夜,陈雨丝起初虽是伤心与失落。当她长时间趴在程余的怀里后,她又真切地感受到了一股幸福。反复提醒,渴望天长地久的爱,现在就不奢望与程余能朝朝暮暮,更不该让他陷入两难的抉择。想通了这点,陈雨丝的心瞬间变得豁然开朗起来。于是,躺在程余的怀里安静地入睡。
“可这样睡,你会不舒服。”程余心疼地望着她。
“你是我的避风港。只要在你身边,我就会感到温暖。”说罢,陈雨丝一脸期待,深情地望向程余,娇软地说:“要不,你陪我到房间去睡。”
望着她妩媚动人的脸,满心的期待,程余不忍见她失落,点头应允:“好,我陪你。”
“那你抱我上去。”陈雨丝温柔得像一只小鸟,酥软的语气令程余无法拒绝,一把将陈雨丝抱起,朝楼上房间走去。刚将她放到床上,陈雨丝双手勾住程余的脖颈,不由分说地将程余拉向自己的怀里,将他紧紧地搂住。
程余本已有了预判,一旦到了房中,以陈雨丝对她炽热的爱,定然会发生一些事来。当陈雨丝热烈地搂着他时,还是不免忧心:“丝,别这样好吗?”
“不,余。我想要你爱我。”陈雨丝仿佛并未听到程余的劝说,依旧将他紧紧地搂着。
“丝,别这样。真会出事的。”程余试图逃避她的热烈,可此时的他好像浑身没有一丝力气。
渴望、炽热的交错,击穿了他们的欲望。陈雨丝好似使出了洪荒之力,翻身趴到程余身上,他们热情地拥抱,激情地深吻。时间一点点流逝,是爱,是渴望,是激情,他们忘乎所以,感受着彼此的气息。正当欲望与爱犹似火山般爆发时,程余终是醒了过来,喘着粗气,紧紧地将陈雨丝抱在怀里,不让她动弹,满怀歉意:“丝,我们不能这样。请你再给我时间好吗?”
脸颊绯红,一脸妩媚的陈雨丝,生出了复杂的情绪,是失落,也有欣慰。失落的是,程余终是按捺住了冲动。欣慰的也是因程余的按捺住。于她眼中,在这般热烈与激情的情况下,程余依旧克制初心,这不是拒绝,是一份沉甸甸的爱。
“好。我等你来爱我。”
程余见陈雨丝也已经冷静下来,慢慢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手。轻轻将她从身上放了下来,搂在怀里:“丝,就让我们先保持这样吧。等我过了心里的坎,一定好好爱你。”
月光如洗,是那样的纯净与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