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实话她手伸不到那么长,只求一叠通关文书还是没问题,以她的名义用的话,倒是可以过去,但是这风险也太高。
这时候,黄子良在她的耳边耳语:“现在北漠与武朝的商道打开,北漠也有和小戎接壤的边境。”
“而武朝本来就以出口金,银,铜,铁为多,走商道,虽说绕些距离,到时候如果发现了罪责,绝对落不到殿下头上。”
她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这黄子良果真是个宝贝,她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我自是有办法,只不过要绕一些路程。”
最后他就把黄子良的半话说给了几人听,丞相也呈现出惊讶之色,最后又看了一眼黄子良,这样迂回的计策,绝对不是这个直来直去的武承业能想得出来的。
那两人听了也是连连称妙,他们和北漠又没有摩擦,到深大北荣占着势大,地多人多,欺压他们两个小国。
“哦,对了,还有一事,上次小戎不是想替丞相解决麻烦吗?你们的人失败不说,现在我那四妹妹啊,还好好的站在那呢。”
这事也是他们觉得蹊跷的一个地方,武子颜中了他们秘制的毒药都没有死,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体质。
“二殿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有他好歹姐妹一场,肯定不能动手啊。”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们小戎国再动手呗!那只是一个废物,四公主,没想到现在竟然接二连三引起丞相和二公主的忌惮,看来确实棘手。
“还请二殿下示下。”
“他与我大姐不是就要回朝路线呀,哎呦,我一不小心就掉到地上了。”
一张纸从她手中飞出,甚至连字迹都不是她的,她看着丞相说:“不知道是谁走路了,他们回朝的路线的消息,如果一不小心死了,那我可好伤心啊。”
那两个探子把纸条揣起来,黄子良暗暗的眯了一下眼睛,小事应该不需要他传递什么消息,那圣武可不是吃干饭的。
小戎的探子离开,丞相也以自己乏了为由送客,武成业只是来看戏的,她也不想留在这吃晚饭,带着黄子良就出了丞相府。
晚秋天就是要黑的早些,武承业也好久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市井烟火气,她决定不坐马车回去,而是带着黄子良在这城中转一圈。
见并不是要坐马车,黄子良决定掏出面巾给带在脸上,他现在顶着这张脸,还是不要太过招摇,但奈何武承业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就是要让他大大方方露于人前。
她甚至还牵着他的手腕,黄子良的眉头锁紧,但是这点接触又算得了什么?等到武承业回头的时候,他就露出一个温婉,又透着爱慕的眼神。
是和武承业的眼神都是柔和的,毕竟司马灵川可从来都没这样看过她。
“你来这都城中也从来都没有好好转过吧,其实晚上的夜景也是很美的。”武承业竟然向寻常人家的女子问她的夫君一般。
“囊中羞涩,并未细细浏览过都城样貌。”他巧妙地从武承业的手中挣脱,然后像个娇羞男儿一般,拉着她的衣袖。
武承业还以为他是害羞呢,其实他内心已经恶心的要命,与她多待一分,他的心就绞痛一分。
但是这都城的街道就只有这么小,长孙伯幽与司马灵川也还在外面逛呢,逛完一家成衣铺还不够,还要去第二家,第三家,男儿家谁会选衣服钗裙多呢。
武承业也带着黄子良去城中口碑最好的那家店,不能让他一直穿的这么寒酸。
一进门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的心中悸动少了几分,又看了看身边的人,低眉顺眼,温和依人。
司马灵川与长孙伯幽正结完账,拿着布匹一抬头,就看见他们两人站在门口,长孙伯幽先是一愣,随后恢复如常,把司马灵川往他身后拉了拉。
在他心里,司马灵川还不知道他们谋划的这件事,可他其实早已经知道,他拍了拍长孙伯幽的手背,两人纷纷向武承业行礼:“见过二殿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清闲侯家的侯夫,与长孙大人的儿子。”武承业今天说话都没有以前那么冲,可能与他身边的黄子良有关。
“你们也是来买衣服的?帮我给身边的人挑两件。”
长孙伯幽:?
司马灵川:?
以往的武承业可都是气势凌人,见了司马灵川更不可能这么平和的说话。
但这可是她送上门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又打量着黄子良,还故意问道他怎么称呼。
黄子良行礼:“二位公子,我姓黄名子良。”
他们开始相互介绍起来,就像第一次相见一样,然后又像后院里的那些男孩拉在一起,但背过身去就相互递着眼色。
“二殿下可要随我们一起?”长孙伯幽问着
“我就在这儿等你们,男儿家的衣服我选起来觉得烦闷。”
他们都在心中暗自发笑,随后又招呼着掌柜的要去二楼,二楼的那些布匹丝线绣工,都是顶好的,一边挑着布匹,一边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还在观察周围。
长孙伯幽还看了看司马灵川,甚至还想要避开他,黄子良对他摇头小声:“灵川主夫早已知晓。”
长孙伯幽一脸震惊,没找到,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看到的一副脸皮根本就不惊讶,就觉得奇怪。
“你在武承业府中如何?她为难于你。”司马灵川关心的问
黄子良摇头,走到茶水桌旁边,用手指头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写的极快,干的极快,随后就没有一丝痕迹,看黄子良描述完,他们两人脸上皆是震惊。
“这批布料还挺好看的,特别衬子良公子的气质”似乎感觉有人上来,他们故意说的大声。
“我还是觉得这匹鹅黄色的好看。”
“不如都包起来吧。”
他们抱着几匹布走到柜台,武承业就坐在那手撑着头,看着两人就如双胞胎一样,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司马灵川与长孙伯幽抱着布匹告退,黄子良则是一脸忧郁:“殿下,这就是府中人口中的灵川公子吗?”
“你怎么了。”
黄子良摇了摇头:“我比不上他。”
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武承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安慰过人,是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