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齐尔萨把那地图翻来覆去,上面画的弯弯绕绕的路,她看着就头大,最后还是顺着官道前行,一众人扮成一贩的模样。
另一边,莫白云已经给阿情飞鹰传书,毕竟他曾经是小戎国的人,对他们的招数也颇为熟悉。
等到阿情接到消息,她也快马加鞭的往武子颜的方向赶去,她现在所在的县城距离武子颜都不到50里,她赶过去是最近的。
因为有男眷,又有武子颜这么个病号,他们行程缓慢了些,所以阿情很快就追上他们。
听见那哒哒的马蹄声驶来,他们团中的护卫纷纷亮出兵器,还以为这次可明目张胆的来了呢。
结果武子颜定睛一看,没看出来是谁?最后听到那蹩脚又有些一板一眼的官话,才想起来是她新收进圣武的阿情。
看她那急匆匆的模样,应该也是收到了莫白云的消息,所以才敢来她身边,保护她。
“属下来迟,请两位殿下恕罪。”
“别说话了,喝口水还要继续赶路呢,那刺客什么时候来呀?搞得我们白天不敢睡,晚上不敢吃的。”武子颜在马上都摇摇晃晃,头脑不清醒,说话颠三倒四。
这就是收到那个消息之后,人心惶惶,没有休息好而产生的后果。
“属下也不知道那刺客何时来,但属下定会护两位殿下周全。”
“别一口一个手下了,在后面好好跟着。”武子颜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不能骑马了,感觉再骑下去,她都要从马上摔下来。
“我去坐车了哈。”
但他实在是不想坐在韩羽修和房月榕那个车里,就连靠个肩膀都要挣,她真的很累。
结果她这次坐进去,他们两人坐一排,一边的位置全留给她,这次算他们懂事!
她斜着往马车上一躺,在颠簸当中,一脸生无可恋,旁边的两个人仿佛欲言又止许久,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吧,我第六感都感觉到你们要说话了。”
“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是不会和你分开的。”
真是倔种啊,随便,也有可能那些刺客根本找不到路,所以现在都没杀来。
见武子颜没有说话,他们两个就当作默认同意,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任何小动作,两个人也不再争相吃醋。
走到一个山谷地,这时候听到山上突然有打打杀杀的声音,武子颜、武承稷警惕起来,只是这肯定不是刺客,他们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喊打喊杀吧。
好家伙,原来是那一会刺客走错了路,走到山头,山头上正好有一队土匪,正是遭过水灾,受过水荒的难民而组成的。
他们正拼杀在一处打得火热,武子颜把头探出去看了一眼她大姐,眼神询问发生何事,武承稷摇摇头。
有前面探路的卫兵回来禀报,说是两伙人打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土匪争山头。
“这种事咱们就别管了吧?咱们人少,力量小,哪管的过来,还是交给当地的州县来管。”
可是山上的人逐渐在往下冲,越来越近,为首的齐尔萨眼睛很尖,老远就看到他们行驶的马车,用着小戎语叽里咕噜告诉他们的队友,说是发现了武子颜他们的踪迹。
而那这会儿土匪也看到山下有马车,这一个也是劫,一对也是劫,看起来辆马车行驶的人应该十分有钱,他们山上本就无钱无粮,这不是来了个免费的饭票。
看着他们都往下冲,暗呼不好,未队列成一个保护圈状,他们几人被圈在其中。
武承稷拿枪骑马当先,就这点小土匪,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是仔细看另外一队人配的弯刀,那似乎应该就是信中描写的刺客了。
“四妹,这局势似乎不太妙啊!”
韩羽修也探头喃喃:“只要他们不用弓箭攻击,那其实都还好吧。”
武子颜满脸黑线,她听不得韩羽修说话,只听他话音刚落,那土匪就让他的伙计们掏出弓箭,先远程来一发,再上去捡尸。
武子颜满脸无语的表情,赶紧把他们两个按趴下,至少挨着码头的凳子是好几层木板组成,这也射不穿,外面的那些卫队也开始找掩体遮挡。
“羽修,我求你,下次不要说话行不?”武子颜嘟囔
他还一脸天然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随后就听到弓箭崩砰崩射到木板上的声音。
一会儿破空声就停止,他们的第一波弓箭攻击应该差不多了,可他这手无缚鸡之力,出去也没什么用。
但是这弓箭不仅伤了他们的人,小戎那边的人也好不到哪去,不是胳膊上带伤,就是腿上带伤,有的甚至腰上还插了一根。
“活捉武子颜其他的都不管!”
喊她自己的名字,他耳朵可是灵敏一下就听到了,和她有什么关系,抓她这只小弱鸡又有什么用,这是和她有多大的仇怨。
“等等,实在活捉不了就杀了吧,记得直接是断气的那种,涂了毒的对她来说根本没用。”
武子颜:……
“你们两个躲在马车里不要出来,千万啊!我出去看看情况。”
“外面那么危险,你出去又顶什么用!”
她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就掀开帘子出去,外面的人已经拼杀成一团,她翻出匕首握在手里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阿情很快来到她的身边:“来刺杀你的人,是小戎的一队队长,她武力值远远在我之上,看来丞相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啊?丞相派来的?”
“对,上次我们自作主张杀你不成,这次应该还是和上次运输兵器有关,觉得主子是个阻碍!”
她真是栓q他娘的阿弥陀佛,她是积了什么八辈子阳德才摊上这么个岳母,微微一笑,有大姐在放心……个登儿!
这时候她大姐已经和土匪头目交手,远离队伍,如果现在来个人要杀她易如反掌,她根本来不及跑回来救她。
“阿情,你骑马跟我往前跑,但可能会死,你愿不愿意?”
“我已经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