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真正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才会发自内心的尖叫。
一下子场内都安静了,盯着那个尖叫的宫人。
脑海里甚至都已经闪过了他自己的死法,手中端着的果盘,酒水也打落一地。
他才过来呀,怎么就遇到这档子事,但凡是个其他大臣,吐血都还好点。
怎么偏偏是这其他国家的公主呢?
这可是两国之间的大事,九族可能都不够砍。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泽云殿下!泽云殿下!你怎么了?”
这时候轮到齐泽轩上场了,看那蹩脚的演技,浮夸的哭泣。
“姐姐!姐姐啊!你怎么了,这酒!有毒啊,姐姐啊!”
齐泽云本来无事,听到他弟弟这一嗓子嚎,到真的有点想吐血了。
但她硬着头皮也要继续装啊,其实有些体力不支。
缓缓的要往下倒,齐泽轩好歹还有点良心,把她扶住。
所有人一听到酒里有毒,吓得大惊失色。
他们可都喝了呀,诶,那他们怎么没事?
这时候有眼尖的,小声的说着:“刚才二公主带人去敬酒,喝了之后就出事了!”
虽然说的小声,但是全场寂静啊,大家都听到了,目光都落到武承业的身上。
武承业也表现的一脸震惊的模样,看着身边的黄子良。
一脸痛心疾首:“怎么回事!”
黄子良缓缓从席间走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武子颜与武承稷也在暗中递眼色,该到位的人都到位了。
女皇就坐在高处,似乎发生的这些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小事。
下面的那些大臣可是大气都不敢出,竟敢在这种重要的宴席上下毒。
那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往周围一看,其他周宪国的人都没有在这里。
只有小戎国的皇子与公主在。
黄子良就跪在大道中间,行着十分标准的叩拜礼:“是草民下的毒。”
武承业痛心疾首:“为何要毒害泽云殿下!”
要命人把他插住,表现的一副她毫不知情的样子。
看他演的那么卖力,大家也就姑且相信了。
黄子良可是他带来的人,他们倒要看看眼前这个人怎么说。
跪在那里,竟然像一棵松树一般,不曲不折,看起来一身风骨。
他把一包药粉放到到地上:“一切,都是受四殿下,武子颜指使。”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无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目光落到武子颜的身上。
她的演技也好不到哪去,也很浮夸,刚从席间离开,跪到女皇的面前。
她脸上也不知道何时多了两道泪痕,可能是刚才在茶水里面点的吧。
“我没有啊,女皇陛下,我与这黄子良素不相识。”
“我为什么会授予他干这种事情,与我有什么好处?”
“我也是殿下赈灾相识,这都有迹可查,他意破坏小戎与武朝修好,所以才出此下策。”
下面的那些大臣也怀疑啊,明明这黄子良是武承业身边的人。
怎么突然又变成武子颜的人了。
武承业这时候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也跪倒在地。
“女皇陛下,是儿臣失察,请女皇陛下恕罪!”
聪明的大臣哪看不出来是我主们之间的夺的猫腻,可谁敢说话。
黄子良缓缓又准备从腰间掏出一物。
旁边的护卫还以为他是要拿出什么暗器,连忙把他按住,他没有挣扎。
只是听旁边的护卫那露出一角的手帕,给拿出来。
“这时,四殿下给草民的,以侧夫之位许诺。”
“让我祝她成事,让我潜入二殿下府中,到时候下毒好栽赃给二殿下!”
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众人,都有些懵了。
戏好像不是这样演的呀,怎么演到她自己头上?
按道理来说,黄子良下毒不应该直接就说是武承业受意指使的,现在怎么说是武子颜了?
这时候房月榕楚秋众人,终于明白武子颜那时候的话了。
原来这是计中计中计,是这道让他们有些看不懂。
你可以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她致命一击的。
她为什么要让所有的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而那护卫也把那手帕呈到在女皇面前,确实是武子颜的贴身手帕。
武承业低着头,时不时地抬头偷瞄一眼,远处高高在上。
女皇的表情,看不出来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般。
这时候齐泽轩哭的更大声了:“我的姐姐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叫御医啊。”
根本就不需要他提醒,当齐泽云倒下的那一刻,御医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他刚嚎完,御医就擦着额头的汗来到齐泽云的面前。
手搭在她的手上,她脉搏强劲有力,刚强无比,哪像是什么中了要命的毒。
再仔细观面色和嘴边血迹,可以说是一场恶作剧。
但在中途,已经有人拦过她,诊断之后,务必要说一个要命的毒来,不然就是死!
为了自己的脑袋考虑,那他这么多年的医德还是不要了吧?
这是皇家争斗,她这小命,算个啥。
“这……”众人看着这御医一阵脸白,又皱眉,似乎在做什么思想争斗。
所有人看她如此为难的模样,都在猜测难道是什么难解开之毒。
她脑海里在编,怎么又得给她说得很严重,但是她又可以治好。
“回女皇陛下,泽云殿下中的乃是五毒散,好在还没侵入肺腑,能治!”
武承业:?
怎么变成五毒散了,不是砒霜必死吗!
这时候她意识到此事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可现在锅还没甩完呢,齐泽云被移去内院治疗,齐泽轩也陪同着去了。
我现在发生的事相当于是皇家自家的事,我们想走又出不去。
反正到时候这件事情必须得深深埋在心里,谁也不能提起。
武子颜跪在那,已经不想再狡辩,而是恶狠狠的看着黄子良。
“当初是我救的你,我要你报答救命之恩,怎么了?”
“你竟然反咬我,还是说你瘦了?我二姐的威胁!”
“四殿下事到如今,你还要攀咬二殿下吗?”
武承业内心得意,这和她预想的一样。
虽然齐泽云中的毒不一样,不过都无伤大雅了,她死与不死,武子颜都难逃罪责!
武子颜一脸痛心,眼里面满是真诚。
“母皇,我没有,我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
武承稷这时候也跪倒在女皇的面前:“母皇,我觉得此事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