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颜早就想下车透气。
那焰就躲在暗处,看着那些陆陆续续走出来的面孔。
怎么没有一个适合画像上附和的,不是都说了,他们今天会路过寒露寺。
最关键是他是从都城一路尾随他们出来的呀,什么时候这些队伍换了人。
还是说就在她走在他们前面的时候,真的队伍没有走这里?
又或者说还在后面,没赶来!
只不过一个杀手的直觉是很准的,虽然他们确实和画像不符合。
但是有几个人,眉宇之间还是很相似的,看来是用了江湖易容的手法。
心中下定决心,管他这些人是不是也都杀了先。
就趴在一个隐秘的角落,看着这些人把车马停好。
门口还是有个小尼站着,看到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想来肯定是来借宿的。
“诸位施主”
“你好,小丘尼,我们是外出做生意的,想在贵寺借宿一下。”
“这是给贵司的一些香火,劳烦小丘尼了。”
武子颜赶紧掏出一个钱袋,她知道寺庙也是要收钱的。
不然他们这么多人,也不可能喝西北风。
又是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今天也不知道是吹的哪门子风。
前脚后脚赶着来送香火。
“诸位施主,请进吧,只是寒寺简陋,各位施主,请担待了。”
一行人全都双手合十行礼,然后进了寒露寺。
武子颜反正不喜欢寺庙,总觉得阴森森的。
但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他又不能与男儿家拉拉扯扯。
只好走到楚玉的旁边:“楚玉姐,我今晚要跟你睡。”
声音很小,但是楚秋他们听到了。
“子颜啊,我还要保护另外两位……老板呢。”
她也不能说自己害怕吧。
在这种地方说自己害怕,就感觉像是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一样。
没有办法,只能咬牙了,小尼领着众人在院子里面休息。
收拾房间,还要一会儿,所以他们就只能自己先找地方坐下。
焰猫在暗处,打量着那些人的态度。
如果对谁比较恭敬,那应该就是她的目标。
其二就是观察身高,那武子颜在他们当中算矮的,所以先把矮个子杀了!
但是他们总是呆在一处,她没有较好的下手机会。
看来只能等到放斋饭的时候动手。
来了这么多人,在寺中的其他尼姑也全部都出来了。
师太拿着拂尘,看起来一派仙风道骨,在和他们寒暄一番,就说要吃饭了。
一想着在这地方只能吃素,瞬间没有太大的胃口。
果然,所有的香客都聚集在大厅里,有点像一起吃席!
武子颜不太想吃,就自己走出大殿了。
师太察觉到她一个人走出去,脸色一变,中还想这人难道察觉到有什么端倪?
连忙笑的慈祥和蔼,也走了出去。
这焰看武子颜落单,好时机,从另一边溜了出去。
袖箭已经准备好,随时发射。
武子颜站在大门前,看着渐黑的天空,哈气,都能看见是白的。
师太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边:“施主,为何不同他们一起用斋饭?”
“啊,路途颠簸,车马劳顿有点吃不下。多谢师太关心。”
焰看着这师太刚好挡到武子颜的身前,让她不好下手。
她左右瞄准,师太竟然也左右跟着晃。
实在是不想等了,袖箭转动直接射向师太,谁知道这师太竟然是个练家子!
仿佛感觉到有一股冷风袭来,她侧身但还是没有闪过袖箭插进了她的肩头!
武子颜十分震惊,师太也十分震惊转头看武子颜:“难道你们是官府的人!”
武子颜【?啊,难道不是来杀我的,这师太什么情况!】
脑袋转得飞快,仔细想来,这寒露寺建在山顶是有些偏远了。
而且离都城又尚远,一般来说,没什么香客。
而且都城的人上香,一般会去城里的灵佛寺。
所以!这里这群尼姑说不定早已经不是真的尼姑,正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也不一定。
所以刚才他没有吃斋饭,他这么热情慈祥的出来招呼她,那一定就是斋饭有问题。
可是刚才那个放冷箭的人,又是谁?
眼前这个师太可比她高一个头啊。
只是一个小小的袖箭,插中她的肩膀,根本不妨碍一拳能弄死她。
她赶紧把大殿的门推开大喊一声:“都别吃饭!”
那饭都还没发完呢,都没动筷子,就都愣愣的看着她,怎么个事儿?
“这寺有问题,怕是专门截道的假尼姑!”
焰也懵了,所以他一个杀手进了贼窝。
而斋饭根本就不需要她动手,那里面就已经放了东西!
还好她没有吃,而那个师太也进入殿中,把门一关。
“谁叫你们偏偏今日要来寒露寺!”
焰本想躲在一旁看戏,结果是师太吩咐人去找她。
“肯定是这群人带了官府的人来,刚才竟然在暗中伤我!”
原来那些和蔼可亲的尼姑,一下子变得凶神恶煞。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易容就可以随意切换脸,真全靠演技啊!
这还没有出都城的管辖,就遇到这档子事,什么时候治安变得这么差了?
楚秋连忙拔剑,他们这一行人当中要说不会武的,似乎只有武子颜。
就连月儿都有两下子。
武子颜躲在他们中间,本就车马劳顿饥肠辘辘。
这还遇到这事,她叹气,什么倒霉体质!
“月榕伯幽,你们两个待在我身边。”
楚秋,那个师太就交给你和楚玉姐了,剩下的喽啰就交给姐妹们了。”
“别让他们跑了,顺便放消息出去,让都城连夜派人来把这贼窝缴了。”
她安排的头头是道,似乎他们已经胜利了似的。
焰被其中几个女尼纠缠,从暗处打出来。
这本来双方对峙安静的大殿,火花一触即发,大家都抄起家伙混战在一处!
那些斋饭被打落在一地,刀枪铿锵,有的甚至还用袖弩在背后放冷箭。
武子颜有些猥琐的躲在一个翻倒的桌面后面。
她保护好自己对他们就是最大的安慰。
房月榕和长孙伯幽一人抓住她一只手。
紧张之下,也没管力道大小,都给她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