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头他们本来只是因为高兴,想请乡亲们吃饭,结果最后不知道从何处冒出来的人,整整坐了二十桌。
乡亲们还好,大都是送点小礼钱,而那些素不相识的乡绅富商,居然是几两银子,几十两银子的送。看得江老头两眼发直。
“爷,别担心,老师说了,只要记下来以后还了礼就行了。况且现在我只是童生,也帮不了他们什么忙。”江叙白安慰道。
“狗娃,虽然今天爷高兴,但是爷爷还是要叮嘱你几句,不管你以后走得多远,都不能忘本,不能贪污受贿,不能做贪官污吏知道吗?”江老头一脸严肃的说道。
“阿爷请放心,我江叙白此生一定不会做贪官污吏。”他甚至都不想做官。
江老头点点头,欣慰地说:“那就好,我们家虽然穷,但一定要行得正、坐得端。”
劳累了一整天后,江叙白疲惫地坐在窗前,心中涌起一种忙碌过后的空虚感。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声响传入他的耳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撞击他的窗户。
“谁?”他警觉地站起身来,推窗望去,只见窗外站着一个身材高大、身穿黑色衣裳的男子。
那男子身形魁梧,一脸严肃,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正当江叙白想要开口询问时,那个黑衣大汉先说话了,他低沉而坚定地说道:“我家主子想见你。”
江叙白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你家主子是谁?为何非要晚上相见?难道白天就不能见吗?”
那黑衣大汉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回答道:“莫殊莫神医。”
听到这个名字,江叙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激动。“师父!”他忍不住叫出声来。
他立刻兴奋地跳出窗户,急切地对那黑衣大汉说道:“烦请带路。”
一路上,江叙白紧跟在黑衣大汉身后,满心欢喜地朝着山中走去。想着即将与师父相见,他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恨不得能立刻飞到师父身边。
终于,他们来到了山中,当看见坐在火堆前的莫殊时,泪水差点夺眶而出,但他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因为他不想在这难得的师徒相聚时刻表现得过于软弱。
他迅速走到莫殊面前,双膝跪地,恭敬地磕了个头,哽咽着说道:“徒儿考中童生了,徒儿拜见师父。”
苏沫看着眼前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声说道:“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意下跪。这位便是你的师娘,如璃夫人。”
江叙白闻言,连忙顺着苏沫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位身着红衣的美丽女子正一脸浅笑地站在那里。
她的笑容明艳动人,美得如同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江叙白见状,立刻再次磕头,口中说道:“师娘天生丽质,闭月羞花!如璃夫人之名更是如雷贯耳。”
他心中暗自惊叹,难怪师父如此宠爱师娘,这天底下所有美好的形容词用来形容师娘似乎都略显苍白无力。
她的美貌不仅仅在于外表,更在于那种独特的气势和气质。
“哈哈~你这童生考得不错啊,难道学的都是些花言巧语不成?”苏沫不禁摇头失笑。
“徒儿只恨自己才疏学浅,实在难以用言语来描绘师娘的万分之一的美好。”江叙白一脸真诚地回答道。
这句话逗得旁边的沈如璃也笑靥如花,似乎没有想到苏沫的这个徒儿这般搞笑。
苏沫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后,她将目光转向江叙白,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开始说起了正事。
听着师父的话江叙白心中一紧,他知道师父深夜前来找他,必定是有重要事情要交代。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师父竟然告诉他,他们即将再度启程离开。
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江叙白不禁怀疑起这个任务是否真的适合交给他。
毕竟,他只是个普通的农家子弟,却肩负着将医术发扬光大的重任。这似乎有些过于艰巨了吧?
\"好了,若是遇到不明白的事,可以向吴庸请教。吴庸,你要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明白吗?\" 苏沫说道。
\"主子!吴庸一定做到!\" 吴庸恭敬地回答道。
\"很好,这样一来,我们就能安心离开了。\" 说着,苏沫将手上戴着的尾戒取下来,递到了江叙白手中。
这枚尾戒可是能够象征她身份的重要物品。随后,两人便瞬间消失在了江叙白和吴庸面前。
江叙白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地方,接着低头瞧瞧手中捧着的东西,然后抬头瞅瞅面前。
他完全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随后转头看向吴庸,眼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吴庸,我的眼睛没出问题吧?\"
\"小主子,你没有看错。\" 吴庸也同样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两人竟然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么他们之前所说的离开就是这样的方式吗?\"
\"应该是的,吴庸恭送两位主子。\"吴庸跪下,对着面前的空气虔诚地拜了下去。
江叙白也只能效仿他,举起手中的物品,然后朝着面前深深一拜。
\"小主子,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呢?\"
\"你能否先跟我讲讲这几年师父和师娘的情况呢?\"
\"当然可以。\"尽管吴庸平时沉默寡言,但当提到两位主子时,他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只是他描述的语气过于平淡,让人感觉有些无趣。
但就算这样,江叙白也听得津津有味,比之前在府城听书更有画面感,原来师父是专门来找师娘的,这么多年他们做了这么多事情。
听完吴庸所说的话后,江叙白皱起眉头,思考片刻后开口问道:“所以师父的意思是希望我将这种成药店铺开到整个安国吗?”
吴庸点了点头回答道:“嗯,主人确实是这个意思,这是主人留给您的银票。”
说完,他从自己的包袱中取出了厚厚一沓银票,每张面额均为千两,粗略估计,这一沓银票起码有几十万两银子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