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似乎有些泛红,此时正不停的揉着,言以州预感大事不妙,抱着孩子就往外走:“这单算我的,我先回去,有事联系。”
“去吧去吧!”
市中心医院,
小朋友被爸爸抱在怀里,小小的手背上挂着点滴,此时护士姐姐还特别贴心的找来了一个空药盒子,在他的小手下垫着。
小护士贴好最后一圈绷带:“好啦噢,别乱动。”
言以州:“言言。”
“谢谢护士姐姐。”
“真乖。”
叶含卿和莫里赶来时,小家伙小小的一只蜷缩在爸爸怀里,脑袋耷拉着,
满脸的闷闷不乐。
“言言!”
“麻麻……”
“怎么回事,出去时不是还好好的吗?”
“哦,我在谈生意,一下没看住,言言吃了颗葡萄。”
“才一颗就那么大反应……以后一定要好了才能吃知道吗?”叶含卿几乎是担心坏了,
接到言以州消息时还在莫里那打游戏,原以为今晚能畅通无阻的通宵一回,然而没到一小时,就得知儿子出事了。
她就知道,给言以州这样的爹带娃,绝对秉承着活着的观念就行了!
“不是说研究投资新项目?”
“投什么啊,儿子都这样了。”那只不过是美化说法,说得通透点,那就是充钱打游戏。
叶含卿当然不会在某男面前承认。
莫里眼尖的注意到孩子胸前的大片污渍,上面还沾了几粒火龙果种子,
显然不是误食一颗那么简单。
但她为了夫妻俩和睦,最终还是保持沉默,直到小朋友可怜巴巴的冲叶含卿张开双臂:“抱。”
随着小手的动作牵动着点滴,看得叶含卿的心都漏了半拍:“别动了,来,妈妈抱。”
当叶含卿接过孩子后,自顾在身边坐下,言以州刚想松口气,就被自家夫人的死亡凝视看得心头一凉。
某女自然而然的注意到了那片污渍,摸摸后在指尖摩挲了一下,继而盯着言以州。
“言言,告诉妈妈,刚才都吃了什么?撒谎的小朋友,可是会长长鼻子的。”
“草莓。”
“哦~还有吗?”
“还有还有……西瓜!火龙果!还有芒果……还有太多太多了,言言记不住。”
言以州:“!!!”
“谁给你吃的?”
“爸爸。”
“……”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卿卿,我刚……”
“你刚什么?你确定你就一下没看住?!一下孩子能吃那么多?!言以州啊言以州,
我都不想说你了,你好歹以前也是做过医生的人。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是吗?”
“我忘了孩子……且你打电话来的时候,这死小子已经炫了一大盘。”
“那你的意思是说是我错了?”
“不是,是孩子错了,孩子不该吃。”
“爹地讨厌!是爹地给的!”
“……证据确凿了吧言以州!”
刚才该夸懂事!!!结果这漏风小背心就给他全都撕破了!
“我改。”他半天只有两字吐出。
儿子靠不住了,看样子得再生个闺女才行。
御江湾,
折腾到半夜回来,孩子在叶含卿怀里睡着,等放到床上睡熟后,她才轻轻关门走出房间。
言以州正一副诚恳模样在门口站着。
某女上下打量打量,收回目光往楼下走:“干嘛去了?”
“见凛深和明修。”
“酒吧?!”叶含卿大概率的猜到了。
“清吧。”
酒吧毕竟人多混杂,且音响声震耳欲聋,的确不适合孩子,还是清吧来的舒服些。
“喝酒了?”
“嗯。”
“不说了,以后多注意点孩子。”她欲要往房间里走,反被言以州拉住:“等下,准备一下份子钱,结婚用。”
“啊?谁结婚?”
“凛深,还有白家。”
“他俩?他俩结婚?!”叶含卿震惊值拉满。
言以州纠正道:“不是,白明修要娶舒夏。”
“那温凛深呢?”
“姜桉。”
“?!”以前她就注意过温凛深对人家的眼神不太对,没想到还真追到手了。
“密码你生日,做成支票吧!剩下的给你。”
“你干嘛不去?”
“相信咱们小叶总的办事能力。再者,里面的钱算是给小叶总玩了。”
“油嘴滑舌。”
叶含卿倒是还真的收了卡,前段时间的热搜闹得沸沸扬扬,她不关注娱乐圈都听了一耳的闲话。
舒夏流产后几乎很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但对于她的演技,大家都是有目共睹,
叶含卿对她的印象也不错,一个温柔内敛的女星。且和她一样,都是禾安来的。
流产……
这词对于她来说有点恐惧与陌生。那年十六十七岁,自己和朋友穿梭在禾安市里漫无目的,
那年的冬季超级冷,而她却因为陪自己所谓的好朋友小翡,在禾安市里不知所措,最后只能给他打电话。
“喂,言,言以州。”叶含卿试探性的叫他,原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等着她的会是空号。
“卿卿?!是卿卿么?”那头的言以州语气有些激动,似乎感觉不太真实。
女孩一想到自己还比人家小几岁,忙改了口:“言以州哥哥。”
某男顿时被这称谓取悦的同时。还有点想笑,小时候这小丫头可是死活倔脾气的不肯叫他哥,
后来若不是徐茹板着脸训了几句没礼貌之类的话.
保不齐这丫头还会接着倡低下去。
“怎么了,找我有事。”言以州轻笑两声后回归正题,印象中叶含卿是还没有手机的,
更别提会给自己打电话,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遇到麻烦了。
再者,这电话号码并非外公,八成是碰上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有,就是,怀孕了,想流产,怎么办……”
“什么?!你把话说清楚?!”说这话没杀伤力是假的,言以州当场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恨不得立马从电话里穿过去。
“呜呜呜,男人真的好可怕…”叶含卿泣不成声,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随着手机里传出的低声抽泣,言以州的心也跟着被揪起。
“你,你别怕卿卿,我在,你,你现在在哪,乖,告诉我好不好?”